顾丰左等右等不时的看着手表,五分钟很快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青沫的身影。
照理上一个厕所不至于要那么长时间,他已经放宽了时间的长度,就怕她一个大肚子要磨蹭些。
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顾丰眉头一跳,嚯的站了起来,急忙往女厕所赶去。
“青沫,你在吗?”顾丰顾不得其他,直往里面冲去,惊起一群女人的大呼小叫。
“啊,变态!快报警。”
里面的人有的惊慌逃离,有的推搡怒骂着他,却阻止不了顾丰不顾形象的仔细检查着每个隔间。
没有,青沫不在,她去哪里了?
顾丰的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直流。此刻的他无比后悔听了她的话,没有坚持陪同。
他哆嗦着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拨打青沫的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
出事了吗,真出事了吗?
顾丰再一次仔仔细细角角落落地找寻了一遍,却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顾丰深深地绝望了,心迅速下沉,沉到谷底,一筹莫展。
怎么办?他一边极力镇定,哆嗦着拨通谢默的手机告知现在的情况,一边快速找到酒店的监控室找出监控视频。
他说明来意,找到青沫进洗手间的那段,赫然发现青沫被一个穿着黑衣,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打晕带走。
等等,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怎么那熟悉?
顾丰把视频放大,蓦地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谁?那个妖娆的女人不是已经逃走的白珊吗?
所以说,青沫是被白珊带走了?
顾丰顿时心里凉成一片,他莫名地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枪打杀时那尖锐的刺痛。
白珊是不是还跟那个名叫李治的男人在一起?青沫被白珊带走,会不会受尽李治的折磨。
他不敢再往下想,她还怀着孕,现在的她受不了一点的刺激,如果她被李治控制住,她该如何是好?
都是怪自己的一时贪欢,在身边养了一条毒蛇!白珊,她到底有多恨自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报复青沫?
要报仇找他啊!是他把她抛弃,没有用心对待过她。
可为什么白珊偏偏找的不是他而是柔弱的她?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女人,才敢找她麻烦吗?青沫是多么的无辜,既被破坏了应有的幸福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陷害。
都怪自己,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老天,要惩罚就惩罚他吧,放过无辜的青沫。
顾丰低垂着头,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眶腥红,坐在监控室外的凳子上茫然无措。
“到底怎么回事?”闻讯快速赶来的谢默一脸凝重,看向顾丰的眼神异常凌厉。
“青沫被人带走了,是一个名叫白珊的人。谢默,你快想想办法找找看。”
顾丰听到谢默的声音,急切地起身,抓着他的胳膊一脸的期盼。
他看得出谢默是个有势力的男人,此刻他唯一的期盼就是谢默了。
“你混蛋!”
谢默猛地挥过一拳,把顾丰打了一个趔趄,顾丰的嘴角破了,顿时溢出血来。
“是,我混蛋,如果不是我,白珊也不可能找青沫的麻烦。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为我。可是现在别追究我的责任行吗?我希望你快想想办法,帮我找到她。”
顾丰一脸痛苦,看着谢默的眼神哀伤
而痛楚。
“对呀,阿默,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救救青沫,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跟谢默一起过来的冯楚拉住恼怒的他,不让他再浪费时间。
谢默深深地呼了口气,压下想要再揍一顿顾丰的想法,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都是这个男人,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跟着青沫,他绝对不会放心她一人出来工作。就算让她工作,她也会派人好好地看着她。
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必须收起懊恼的心思,先查找那几人的去向。
“青沫不见了?”急急赶来的叶馨一脸讶异,不顾谢默黑的像锅底的脸色,拉着冯楚问道。
“是,应该是白珊把她带走的。我在视频中看到了白珊的身影。”顾丰颓然地站在一旁回答道。
叶馨一愣,白珊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城这个小镇上?
今天她请的都是一些江城的各界名士还有一些媒体朋友们,她怎么也会在其中?
她快速地拨通助理的电话,让她查询今天到达的有哪些人。
几分钟后,叶馨和谢默的目光同时盯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人是江城的著名企业家,据说黑白通吃。今天她似乎带了女伴过来,应该是那位白珊。”
什么时候白珊又勾引上了一个男人了?这女人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觑。
“你们快速给我定位那名企业家目前的动向,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一旦发现他的行动有异,我们立刻去找他要人。”
谢默手下养了一帮人,其中就有黑客,此刻正是他们用武的时候,他们一听到命令立即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老大,找到了他的定位,但遭到拦截。对方似乎安装了反侦察系统。”
谢默一脸不耐,他不要听过程,他现在必须马上立刻要得知青沫的下落。
“我找你们来不是养一帮废物的,你们赶紧给我麻溜地想出办法来,否则你们立马给我滚蛋。”
两人立即噤若寒蝉,再一次绷紧了脸快速查找着蛛丝马迹。谢默给的工资不低,他们可不想失去这份轻松又赚钱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每个人的心里都焦急万分,几人的眼睛直钩钩地盯着两个黑客,让两人如坐针毡。
夜晚已经降临,可那人的行动并无差池。难道说他们的推测不对?谢默心里烦燥不已。
还没过二十四小时,警察局一般不会过问。谢默暗自决定,如果再没有有用的信息,他必须动用他在国外的势力。
“有情况。”一个黑客兴奋的喊声让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纷纷涌了过来。
“他的车子现在正从家里出来,在往西郊开去。”
这么晚了,他还往偏远地方开,准没好事。
谢默眸子一眯,立即吩咐道,“我们兵分两路,叶馨你带着你的手下在这儿继续监视,顾丰你和我一起去找青沫。”
顾丰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去,带头往外走去。
另一边,被迷晕了的青沫头脑昏沉地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密封的地下室里。
她这是又被绑架了?青沫小心地捂着肚子坐了起来,揉揉酸胀的头,抬头看着头顶那盏昏暗的吊灯。
她这是被当囚犯关押在这儿了?
青沫叹
了口气,到这时候,她已经把最初的恐惧压到了心底。
当她在洗手间外看到白珊那冷笑的面庞时她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她很好奇这白珊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似乎自己到哪,她都无所不在。
她们的孽缘可真是令人心烦,让人无奈。
这次她抓了她又想干嘛呢?估计想把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吧。
哐啷一声,紧闭的铁门被打开,白珊扭着曼妙的腰肢走了进来。
看到青沫一脸警惕的模样,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部扭曲不已。
“嗨,青沫,我们真是有缘,居然在这个鬼地方都能见面啊!”
白珊傲慢地走到青沫跟前蹲了下来,那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就像是毒蛇的星子舔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怎么了,你的守护神江氏总裁不在身边?换成了前夫顾丰?难道说你要和他再续前缘?”
白珊一边嘲讽,一边用那双纤纤玉手挑起了青沫的下巴,阴森森的眼神泛着恶毒的光芒,“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是不是因为这张脸蛋太漂亮,所以才会引得你周围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划上两道口子,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宠爱你呢?”
青沫用力挣脱了白珊的禁锢,手不自觉得把肚子捂得更紧。划脸不可怕,只要别伤害她的宝贝。
“白珊,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法,你难道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白珊盯着青沫一脸嘲讽,她猛地朝青沫踢了一脚,青沫吓得脸都白了,极力地把肚子挪开。
“法律算什么?不用你替我担心。只要我卖力地攀附好那人,法律就站在我这一边。倒是你,怎么?你躲什么躲?我早就想狠狠打你一顿了。你以为你是谁?正义的使者?”
白珊冷笑着,又上前试图踹上一脚,发泄她心里的郁气。
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和顾丰分开,要不她,陆辰风也不会死去。
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贪心和邪念才是整件事件的导-火-索。有些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过错推给别人。
青沫死死地捂住肚子,侧着身子准备迎接白珊的一脚。
“嗬,你这样子别告诉我你怀孕了啊?”
白珊收住踢出去的脚,一脸玩味地看着青沫那副紧张的神情。
“哈,是谁的孽种?是江离的还是顾丰的?”
青沫的心在咚咚地打鼓,她真怕白珊一时脑羞成怒把气发泄在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手不断的抚摸着肚子,就算心里再恐惧,脸上依旧淡淡。
“我的孩子是谁的你无权过问。白珊,你难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不起你的孩子和那可怜的男人吗?你不该为他们积点德吗?”
白珊的脸变得铁青,眼眶泛起一丝红色,她狠狠地瞪着青沫,“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陆辰风怎么可能会死?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我身边。”
“陆辰风没有死!”青沫大喊道。
“陆辰风没有死,他还在南市的医院里躺着,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命丧黄泉了,而杀害他的人就是李治。你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
“她怎么助纣为虐了?”
铁门再次被推开,一脸阴狠的李治带着一人走了进来,目光森冷得盯着青沫,让青沫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