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只听“咔嚓”的一声声音,苏子立刻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
在场的人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有的人还感动的流泪了。
安夜任她紧抱着自己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然后动作有些费力的拿出一个银戒指,苏子哭着看着他染满鲜血的手颤抖的为她戴在了无名指上,泪水不断往外涌,安夜为她戴上戒指后温柔凝视她:“我,也愿意。”
是什么,将冰冷的心一层层包裹起来,原来,他竟用自己的心去换她那一颗残缺的心。
苏子哭得泣不成声,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气,手死死握住他的。
安夜笑了,紧接着整个人朝她身上靠去,下刻现场发出一声声尖叫,苏子拼命摇晃着将她压倒在地的安夜,哑声痛哭:“安夜!安夜!!!”
这个秋天,异常难熬。
医院里一片安静,也许是受了秋天的影响所以看上去有些清寂,成排成排的梧桐树叶己全部金黄,飞一吹便大片大片的飞落,铺满了地。
就像油画般美。
可是她却在也没有去欣赏任何风景的心情。
床上,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安夜,那颗从弹险从他的心脏旁穿过去只要稍在近一些只怕现在就死了,可是经过整整二个月的治疗体力也耗费了很多,加上他腿上的伤医生说要在医院住整整半年才能全部痊愈。
苏子坐在床边深深凝视他沉睡的容颜,轮廓分明,线条冷俊,一双紧闭的眸睫毛又黑又密,红唇薄艳,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丝毫没有减去他的魅惑。
“你为什么这么傻……”
良久,她才伸手轻轻抚摸他有些清瘦的脸颊,眼眸湿润,整颗心向是往四面八方拉扯一般痛疼不止,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当他倒下时她的胸口全部被他胸前的血染红了,永远也无法忘记当他被推进急救室的情景。
生死离别。
她不要,她不敢,她不想。
就从那一刻她深深明白无论勒易对她在好,她心里深处的那个人还是属于安夜的。
就这么呆呆看了他好一会儿后突然觉得有些冷,于是上前将窗户全部关上又为他将被子盖好,苏子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那是她期间又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并将从前的号上了上去,不过,又有谁会来找她呢?
“喂?”因为在病房中她也不敢太大的声音,怕吵到他。
“苏子。”电话那头传来疲惫而又暗哑的嗓音,压抑着深深情感,不正是勒易。
苏子的眸光顿时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激动着问:“你在哪里?你有没有事?”因为近日发生的事太仓促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勒易,现在接到他的电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在哪?我来接你。”
听了这句话后她顿了好久才低声道:“不用了,我很好。”安夜现在发生这种事她不可能在离开了,她和他,也永远不可能了。
“为什么……”他声音中的笑意渐消失变得苦涩。
苏子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我和他己经结婚了,我己经是他的妻子就不能在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纠缠……”说着说着眼泪己经流了下来,她真的不想伤害勒易,可是,不得不伤害。
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
“我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们之间,在也没有可能了,我在这,祝你幸福!”她微笑着说,可是泪水却越来越汹涌,手死死的掐住大腿不让自己哭出声。
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好。”
苏子紧紧握住手机在也说不话来,泪流满面。
“祝你和他,幸福。”勒易轻轻笑着,这不是讽刺而是发自真心的祝福,真到连她都以为她与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谢谢,你也要幸福。”说完这一句她立刻挂掉了电话,因为她怕若是不挂情绪会失控被他知道,手胡乱的擦着眼泪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朝她看来,苏子愣了下然后抬头朝他望去。
漆黑幽深的眸一眼望不到底,白玉般的脸没有表情,红唇轻抿。乌黑柔软的发丝遮住了额头,如此随性不羁。
“你醒了?”苏子朝他微笑,手亦拿起桌上的保温瓶开始将汤倒进碗里:“饿不饿?这是我为你熬的汤。”
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黑发形成鲜明对比,冷酷英俊。
苏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紧紧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深深看着他:“答应我,以后别在这样了好吗?我怕,很怕。”说完视线渐渐模糊了。
他不笑,也没表情,灼灼的视线让人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难道他听到她跟勒易打电话了?苏子的心开始有一丝慌但是佯装镇定,自言自语道:“既然你醒了我去为你买点粥吃吧,早上不适合吃太油腻的。”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苏子无声笑了,轻轻合上门。
门外全是他手下的兄弟们,坐在那儿像个保镖一样但神情全都十分凝重,在他住院的日子里他们一直守在外面为他担心,祈祷。
“你站住!!!”正当她刚朝走廊走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吼,于是蓦地停下,回头时看到一个弟兄怒气冲冲看着她,其它人也没好气的瞪她,苏子的心微微缩紧了下然后对他微微一笑。
“什么事?”
“什么事?!你这个瘟神!!!每次夜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发生事!上次去日本要不是你腿就不会受伤!要不是为了去医院找你腿更是不会受伤还裂开差点残废!!!这次更是连命都要没了!”那弟兄愤怒道,看着她的目光几乎像是要将她撕裂一样。
苏子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手渐握紧,他们讨厌她她是知道的,只是,他们说安夜去医院找她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他知道她流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