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从未听到过这么难听的话,抿着泛白的唇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恭喜你啊,娶了个漂亮的娇妻,到时候我一定会出席,当面祝福你。”
齐言没想到聂瑶会这么说,凝着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
从最开始看到齐言的惊喜到现在的沮丧和心疼,聂瑶别无其他情绪。
炽热的目光与她眼底的寒光相纠缠,她强颜欢笑的模样让齐言说不出话来。大脑瞬间短路了,毫不犹豫就把聂瑶拉入怀中。
“不许哭。”霸道的声音有些窝火。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的聂瑶听到这熟悉的口吻眼角湿润了,曾几何时齐言也曾这么吼过她,可每一次她都觉得齐言讨厌透顶了,可这一刻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陪在身边她为什么要无理取闹呢?
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我才没有哭呢,不就是离婚吗,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现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女孩儿声音清脆,大有一副好不容易才解脱的架势。
齐言隐隐皱起了眉头,却看不出聂瑶心里在想什么。
“这就当做是补上来的分手拥抱吧,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夫妻,另嫁他娶,谁都没有权利过问。”看到站在远处的青洛,聂瑶又道:“我明天的航班,要好好睡一觉,你快走吧。”
从他怀中挣脱开,带走一缕男人身上的特殊气息,打开门直接下达逐客令。
齐言想要抓住她,却只抓到一缕脱落的头发,齐言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关上门,纤弱的身子靠在门背上滑动,聂瑶抱着双膝哭了起来,令人心碎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齐言并未在第一时间离开,听到里边传来的抽泣声,侧在身旁的手虚握成拳。
三天后……
艾克萨教堂。
风和日丽,碧蓝色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投射下来。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教堂隐隐透着几分喜悦,悠扬的乐曲婉转缠绵。
大堂内高朋满座,齐家和殷家联姻,来的都是商界和政治界的翘楚,其乐融融的汇聚到一起,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一排凯迪拉克从远处驶来,长长的形成一条长龙,铁血的黑透着肃然和冷冽,隐隐散发出高不可攀的冷气压,彰显着车内之人的高贵与不凡。
车子停下,走出两排保镖,护在为首的那辆车子两旁,其阵仗不亚于总统出巡的排场,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坐在车内的究竟是何人。
车门打开,在教堂外蹲点的记者们纷纷冲了上来,闪光灯对着齐言噼里啪啦的一同狂拍,有人拿着话筒追问道:“齐先生,请问您和殷家大小姐殷荀订婚是联姻还是真心相爱?”
“据说齐先生的结发之妻病重,齐先生就这么弃她于不顾是否有违人德?”
“齐先生——”
虽说今天是齐言跟殷荀的订婚日,可记者们的关注点却根本不是两人,而是齐言“抛妻弃子”的狼心狗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