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粥的香味,夏琪倒是真觉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君谨言拿起着小勺,勺了一些粥,对着粥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又轻抿了一点点,确定着温度后,才朝着夏琪的嘴边递了过去。
然而夏琪却并没有张口把粥含进口中。
他凝视着她,黑眸中有着一丝不解。
“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想知道。”她开口道。
君谨言沉默着,手却依然没有收回,还举着乘着粥地小勺停在半空中,“你用不着去知道那些,只要明白,我不会再让你发生任何的意外就好。”
她闭着唇,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双方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沉默。过了良久,君谨言的睫毛微微一颤,眼帘慢慢地垂了下来。
很多时候,总是这样的,看似他比她更固执。可是当她一旦固执坚持的时候,那么退让的那一方,往往只是他。
是不是两个人相爱,爱得更深的那一方,永远只能这样的认输呢?可是他却输得心甘情愿,输得甘之如饴。
输给她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有一天,想要输都没有了那个机会。
“夏浩和他那个女朋友想利用你来威胁我,估计也只是为了要钱吧。”君谨言开口道,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朗诵一般地述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儿似的。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眼底的深处掠过了一丝阴霾。如果将来,夏浩还敢来动她的话,那么就算那个男人和她之间有着血缘的牵绊,他也会杀了夏浩,然后……永远都不让她知道。
夏琪楞了楞,想到了夏浩之前的那笔赌债。
为了钱!竟然是为了钱!自己那个曾经懦弱内向的表弟,竟然可以会想到这样的方法!夏琪满眼的难以置信,可是却知道,君谨言说的该是真的。
他不会和她开玩笑,更何况是在这种事情上。
她一心希望夏浩可以变好,可是却不曾想过,他会这样来算计!是人的心太贪了,还是yu望太多了呢?!
“那你是怎么救我的,给他钱了吗?你自己有没有事儿?”她急急地问道。
君谨言摇摇头,“没有,你既然说过不希望我给他钱,那我就不会给。”
“那……”
“夏浩并不是白逐云,而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要从他手上要回你,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轻描淡写地道,并未把那出租房里所发生的血腥一幕告诉她。
夏琪松了一口气。也是,夏浩并不是什么有组织的人,以谨言的本事,要对付自己的表弟,自然是绰绰有余。
“夏浩还有柯小敏现在怎么样了?”夏琪问道,“你有对他们……”
自小到大地经历,让夏琪明白,对她出手的人,君谨言向来都不会放过。虽然说夏浩和她有亲戚关系,可是……
“我没要他们的命,可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君谨言道,然后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轻易地看出她这会儿在想些什么,“琪琪,你什么话都别劝,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夏琪抿了抿唇,“他们……到底和我家是亲戚……”如果是旁人的话,她绝对不会劝说什么,可是再怎么说,夏浩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他有个万一的话,母亲也会难过的吧。
当然,夏琪心中也明白,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她对夏浩心中那最后一点的亲情,也消失殆尽了。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把夏浩视作表弟了!对她来说,夏浩只是一个路人了,就算将来他再惹出天大的事儿,她也不会去管了。
“我有分寸。”君谨言道,把手中的小勺更递近了她的唇边。
夏琪这才把粥含进了口中,慢慢地咽了下去。
“还合口味吗?”他问道。
“嗯,挺好的。”而且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他于是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吃粥,因为她这会儿浑身没什么力气,吃起来也特别的慢。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唇角还带着一种隐隐的笑意。
一碗粥吃下了大半,直到夏琪说着吃不下后,他才停下了动作,把剩下的粥放在了茶几上。
“拿张纸巾帮我擦下嘴。”夏琪道,吃完粥,唇角边有点黏糊糊的感觉。
可是君谨言却并没有去抽纸巾,而是俯下了身,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唇角和唇瓣……
夏琪的脸猛地一红,他的舌尖软软的,热热的。他这会儿眼睛轻闭,专注着舔-舐-的动作,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也让她可以看到他长而浓黑的睫毛,犹如扇子一般,甚至偶尔的时候,他的睫毛还会刮到她的脸上,带来一种很细微的痒的感觉。
他辗转地舔着,直至她的唇瓣和唇角都干净无比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微微地吸-shun着她的唇瓣,他的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她柔软的下-唇,把其含进着口中。
夏琪从来不曾这样过,明明脑袋无比的清醒,可是身体却动不了,就连想要揽住他的脖颈都不可能。可即使如此,身体却依然随着他的亲吻,而渐渐地发热了起来,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号。
“谨言……”夏琪轻嚷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别……别这样,我现在全身都没力气呢。”
真正就像是一具有意识的娃娃似的,所有的行动都无法自主,这种感觉,是陌生而奇异的。
“好,我只是吻吻你,不会再做其他的。”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低低地说着,“琪琪,等你药效过去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她应允着,换来的是他更缠绵的吻。
他热切地吻着她,却不曾告诉她,这一刻,他身体中的那种兴奋。当她的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就好像她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而已。
不管是她要吃什么,要拿什么,还是要去哪儿,都只能依靠着他。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么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