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7月,街上繁花似锦。敖天钧赶着要跟妻子去郊游,说是初秋7月,桂花开遍,某某地方的景色最有情调。
敖天钧拖着良家妇女启程,阿锋也跟了过去暗中保护。
骆风就显得格外清闲。
那一年的7月,真是一个好年月,夜总会和酒吧的生意好到不得了,最重要的是,道上也风平浪静。
他那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一个人开着车闲逛。
经过深港酒楼,他又看见她,正仰头全神贯注的望着灯柱。她梳起的发,有几缕碎碎的掉了下来,被阳光染成金黄色。
他在旁边瞧了一会儿,越瞧便越记起一星期前自己半夜三更爬上灯柱的傻样。
反正没事干,他便想逗逗她。从车里悄悄跳下来,蹑手蹑脚的从后偷袭她,把她手里拿着的一张卡片抢在手里,只见她回头,诧异的望他一眼。
“站住,别跑……”
他被她美丽的眼睛注视着,她大声的喊,他才想起,自己应该跑。
她理所当然的在后面追,他跑几步,再看看她,故意保留在她目光可及的范围。
不过,她的耐力却令他相当的意外,居然一直追到后面的几个街口,把他追得气喘吁吁。
他趴在墙边顺了顺气,把卡片向她扬了扬:“幸好你不是警察,否则我会……死,得很惨。”
她沉默的过来,看样子也追得腰都直不起来,汗水从她的脸上滑下,淡蓝的上衣被汗水沾湿,因急速喘气而起伏的胸膛下,那高挺的被内衣紧紧包裹着的双峰,让他一阵头脑发热。
“穷寇莫追,明白吗?你遇着我是你好运,要是遇着了坏人,说不定把你先奸后杀。”
她喘气的速度顺了一点,声音便又清朗透亮:“你难道是好人?抢我的东西。”
“呵呵,我绝对是个好人。”阿锋常说,他的脸皮厚到空前绝后,果然有一点儿道理。
他嬉皮笑脸的望着她,她一手抢过他的卡片,动作的快速又让他感觉意外。然后,她又迅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便走出巷子。
他有严重的挫败感,莫说他在这一区的鼎鼎大名,光是他这张脸,去做明星也绝对是No。1,但是,现在,她却把他完全当透明。
实在太没存在感了。
他头脑发热便又拦住她:“我请你吃饭。”
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酷酷的道:“道歉的话,就不必了。”
“不是的。”他笑得张扬,薄唇欢快的上翘:“第一次有女人追我追了九条街。我不请你吃饭,怎么对得起你对我狂烈的……追求?”
他厚着脸皮,扯了她的手袋,她只能在后跟着,进了酒楼,她双颊微红,显然很努力的压抑着怒气。
他更得意,点了菜,坏笑着:“唉,美女对我的追求,一向是恭敬不如从命。”
“胡说八道。”
“呵呵……”他一心一意的胡说八道,间中问她两句,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她也一概不回答,定定盯了他几眼,很快便把面前的牛扒吃完,喝了口红酒,擦了擦嘴,便要走。
他低声咒骂:“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要让你乖乖的举手投降,对我俯首称臣。”他的心中忽而便臆想她清冷的身子微弯,厚唇勾着,在自己的身下求饶的样儿。
不禁轻飘飘的脸带笑容,被她狠狠的白了一眼,骂了一句:“不要脸……”
他厚着脸皮:“我哪儿不要脸了?”然后又故意流露他不羇的笑:“你难道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流氓。”
他望着她轻盈的走远,修长的玉腿在他的眼前摇了一阵。他拍拍自己的脑门。
真是万花丛中过,越来越好色。
他用了一顿饭的时间,花了差不多近千块,却一点儿美女的资料也没弄到。灰头灰脸的回家,弱弱的郁闷了好久。
他想着反正太早睡不着,便到旗下的酒吧去呆上一阵。
到吧台边坐下,叫了一杯酒。一个大胸美女过来与他搭讪,他望了几眼,感觉今天兴趣清减,便望着那名美女的酥胸,很灿烂的笑:“对不起啊,今晚,我想吃素。”
那名女子悻悻的走了,旁边的手下走过来,不怀好意的笑他:“风哥改吃素了?”
“关你屁事。”手下被横了一眼,才正经在他的耳边道:“小民哥半小时前打电话来,说今晚会查牌。”
他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搞妥了吗?”
“没事儿,我们绝对是一等良民。”
他们话音未落,大门便被推开,一队警察鱼贯而入。
“警察查牌,全部在原地,不要动。”
音乐骤停,大灯打开,刺目的光亮,喧闹的酒吧突然沉静。骆风定定的看着门外,玩味的玩着手中的啤酒瓶。
“风哥,你在看什么?”手下好奇的侧着脸细声问。
“看,良家妇女。”
妈的,真的是良家妇女啊。
大门入口,那株半人高的风景树旁,她弯弯的眉毛下那双聪慧的眼眸子忽闪忽闪的,高直的鼻梁下,略显苍白的厚唇有点干涩,却让人更想去滋润。那一头直发盘起,被庄严的警帽压着。像被法制禁锢的欲望,越禁制越躁动。
骆风额头有点热,胸腔微微被一些东西浅浅的压住。
常规要搜身,搜了一轮,警察终于走近骆风这一桌。他薄唇微勾,把啤酒瓶从左手交换到右手。却听得娇脆冷静的声音在耳边扬起:“师兄,让我来吧!”
师兄听话的离开,去搜另一个角落。他意外的看着她站到前面,伸出一双……玉手。
好吧,被女警搜身,他还是头一次。
被这么漂亮的女警搜身,他这辈子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
所以,他配合默契,非常顺从的,举高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