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不高兴,白童惜微微垂下眼睑,在心里思索着该怎么跟他解释比较好。
下一秒,一只大手忽然罩上她的头顶,传递着主人浓浓的宠溺:“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去和她聚吧。”
白童惜抬起眼来看他,关心的问:“那你去哪?”
“我就在附近走走逛逛,等你的电话。”孟沛远现在可谓是24孝好老公,绝对不会让白童惜离开自己的视线太远或太久。
“好,那我去了。”白童惜说完后,又追加了一句:“等会儿我给你带我们店最新推出的咖啡和点心。”
孟沛远却说:“比起这个,我更想尝尝惜儿今天用的唇膏是什么味道的。”
说着,他凑近,伸出舌尖,一遍遍的舔舐她的红唇,再是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小舌勾缠起来……
叮铃铃——
挂在门檐上的风铃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响,正在教学徒点缀咖啡花纹的阮眠一抬眼,就见店门口走进一个面容姣美,气质出众的女人。
一见到她,阮眠就笑了,原本正准备打招呼,却见对方双颊嫣红,眼波盈盈,最打眼的就是她的嘴唇了,好像被谁吃过了一样,又红又肿的。
至于是被谁吃的,阮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除了孟沛远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还能是谁?
“童惜!”见白童惜魂不守舍的从她面前飘过,阮眠赶紧将器具塞进学徒手中,绕过吧台喊了一声。
白童惜回过魂来,转身见到阮眠匆匆向她走来的一幕,不知怎的,眼睛就红了。
阮眠走过来直接抱住了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童惜原本还不觉得什么,在听到这句话后,泪腺忽然绷不住了:“阿眠,我、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关于白童惜在意大利的遭遇,阮眠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了一个大概,可以说每个环节都险象环生,她心疼又同情的说:“别哭了啊,都过去了!”
“嗯!”白童惜虽应着,但眼泪还是止不住。
阮眠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心有余悸的说:“你这次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一方面是老天爷保佑,另一方面是得益于孟沛远和他哥解救给力,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闻言,白童惜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看着她:“不止是这些,如果没有你及时通知孟沛远的话,我肯定是回不来了!”
“哎呀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突出孟沛远的光辉形象,故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嘛,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阮眠低头从围裙的兜兜里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后,亲手给白童惜擦起脸来:“不哭不哭了哦~姐姐疼你。”
见阮眠居然拿她当孩子哄,白童惜当即破涕而笑:“绵绵最近还好吧?”
“托你的福,她很好!”如果不是白童惜当初仗义,拿出一笔钱给阮绵绵治病的话,这孩子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她呢?”白童惜左右张望,据她所知,阮眠母女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
“在后厨睡觉呢。”阮眠刚说完,就见白童惜抬步往后厨走去,不由拉住她的手笑道:“行啦,我们先说正事,待会儿我再带你去看她。”
“那好吧。”白童惜点了点头,和阮眠手拉着手挑了一张餐桌,面对面的坐下。
一旁的店员持着菜单走了过来,冲白童惜和阮眠眨眨眼道:“老板,老板娘,这是菜单,请问两位要用点什么?”
“噗!”见白童惜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下,阮眠忍不住笑道:“‘老板’是在叫你呢。”
“叫我?”白童惜后知后觉的问道:“那‘老板娘’是在叫你了?”
阮眠点了点头:“是啊,因为这家店已经盘给你了嘛,他们总不好再称呼你‘白小姐’了吧?多见外啊。”
原来如此。
白童惜这下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不由心生亲切的对旁边的服务员说:“把菜单给我吧。”
见白童惜抬手就指向“热饮”一栏,阮眠不由奇怪道:“这大热天的,你怎么还喝热的啊?”
白童惜也不打算瞒着了:“因为我,怀、孕、了。”
阮眠眨了几下眼后,忽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白童惜的手,连连追问:“这是真的吗?!”
“真的。”白童惜反过来握住阮眠的手,轻轻笑道:“你要当干妈了。”
阮眠激动的问:“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多月前。”
阮眠一听,脸色骤然有些发白:“那、那不是……你在被捉去意大利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吗?”
白童惜点了点头,冲着阮眠笑道:“是啊,所以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不止帮了我,还帮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哦。”
阮眠此时已是惊出一身冷汗:“太危险了……幸好你们母子平安,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你怎么这么说呢?”白童惜并不觉得这事跟阮眠有什么关系。
阮眠苦笑一声:“如果你当时不是出来和我见面的话,也就不会被人劫走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白童惜却道:“那场绑架,本来就是冲着我和孟沛远来的,就算我当天没有赴约,他们也会通过别的办法来抓我,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许再自责了,听到了没有?”
白童惜的安慰,让阮眠很受用,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相互吐露心声了,这种感觉,竟叫她十分怀念。
“对了,”阮眠想起什么的从围裙的兜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推到了白童惜的手边:“这是孟沛远让一个娃娃脸送来的银行卡,我分文没动,你拿回去帮我还给他吧。”
娃娃脸?银行卡?
白童惜楞了一下后,问:“那个娃娃脸是不是叫戴润?”
“对,就是他,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挺可爱。”
阮眠说着,瞟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至于这张卡,他说是感谢费,我虽然爱财,但你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友情怎么能拿金钱来衡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