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对于今天的事,实在是太狗血了,尤其是当傅天宇出现时,她真是想死的人都有了。
石帝温站在原地,脑袋里急促地转着,看来乔少并没有他想像的喝得多,不然不会那么快醒来,只是傅天宇怎么进的房间,他实在想像不出来,难道说,他一开车门时,傅天宇就一直跟着,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听见呢?
石帝温思前想后,也没有想了个所以然来,但是眼下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不引起乔司离的怀疑。
“司离,我记得我们喝多时,是石帝温来接的我们,可是为什么他会把我们送去了米菲尔酒店呢?”傅天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求助乔司离。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难道他与温婷有联系?”乔司离自言自语地说。
“和温婷有联系,这怎么说?”傅天宇问道。
正在这时,乔廷东打来了电话,他对乔司离说:“司离啊,你们是在米菲尔酒店吗?”
“爷爷,你怎么知道?”乔司离眸光一闪。
“我怎么不知道,我让石帝温把你带去那的,他说你喝多了,我就怕你坐车颠簸,让小石把你送到那里,等神色好了再回来。”乔廷东的声音里透着温暖的气息。
“可是爷爷,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我们……”乔司离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忽然想起爷爷年龄大了,自己怎么好意思直接问她,他是不是让温婷去找自己了。
而这时候,在乔廷东的旁边,石帝温正低眉顺眼,一脸泪痕。
“爷爷,谢谢您。”
“谢什么,不就是编个谎话嘛,怕什么?”乔廷东笑着说。
石帝温没有敢说明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乔廷东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赶走。
石帝温想起刚才自己骗乔廷东的话。
“乔老,我怕我再也不能照顾低们了。”石帝温俯在乔廷东的面前,话一说到这里,意然泪如泉涌。
“什么事,别这样,孩子,慢慢说。”乔廷东打从第一眼起,就喜欢这个小伙子,他觉得体温表肯实干,脚踏实地,。
“爷爷,刚才我看乔少喝多了,怕他坐车不舒服,我直接……我直接把她送到米菲尔酒店,所以……”
“所以现在他们都得感谢你,对吗?”
“不是的,爷爷,乔少生气了,他觉得我不该把他拉到酒店,所以,我怕他生气,想求爷爷一件事,不知爷爷您答不答应?”
乔廷东眸光一闪,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石帝温说:“帝温,不是爷爷说你,这件事你确实办得有点过了,我们又不是身在外地,你却把他拉到宾馆,你是什么意思啊,说你是好心虽然说得过去,但是如果说你居心叵测,我觉得倒也不为过。”乔廷东非常认真地说。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知道我的,没有心计,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坏心眼,求你帮我说句好话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石帝温低下头,双肩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抽泣。
“好啦,好啦——”乔廷东对石帝温有一定的感情,因为他曾经给他开过车,当时的石帝温还很年青,身上好多优点都是乔廷东喜欢的,“只不过,下不为例啊。”
“好好,谢谢,谢谢——”石帝温眼睛一亮,对乔廷东感恩戴德。
然后,乔廷东就打了那个电话,告诉乔司离让石帝温把他们去送去米菲尔酒店是他的主意,由于是乔廷东的主意,乔司离也不好说什么,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一开始傅天宇怕温婷追究,来找乔司离,但是当乔司离听了他的担心后,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温婷绝对不会去找你,她现在发怒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情去找你啊。”
傅天宇看到乔司离肯定的的样子,笑了起来,看来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就这样,温婷这件事只能苦水往自己肚子咽了,但是每每想到此事时,总觉得是自己的一个耻辱。
婚纱店里。
苏良辰正试穿自己的婚纱。
乔司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上次的试穿两个人都没来得及仔细看,所以,乔司离建议,这次他要亲自陪着苏良辰来。
苏良辰的婚纱可是她亲自设计的,并且这可是他让巴黎时尚界的顶尖设计师们亲自裁制的。
“苏小姐,这婚纱穿在您身上真好看!”婚纱店的店边羡慕地说。
苏良辰微微一笑,侧眸看向坐在沙发里的乔司离,眸光一闪,抚着手上莹蓝的项链,默默地对自己说:“妈妈,我要结婚了,您高兴吗?”
不知什么时候,乔司离站在了自己背后,只见他正深情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光停驻在莹蓝色的项链上,伸手拿过项链,帮良辰戴上,轻轻抚着项链温柔的说,世界在我眼中,如同虚设,而你在我心里,无可比拟。
苏良辰躺在病床上,脑海中反复想着乔司离绝情的话,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病人伤势很重,需要尽快手术……”医生的声音在脑海中渐渐远去,苏良辰的意识渐模糊,随着眼神渐渐荒芜,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而婚礼现场,乔司离正神采飞扬,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他,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俊美的脸庞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今天,他就和心爱的姑娘结婚了。
他期待已久的梦就要实现了,他心中已热切把他们的未来憧憬了无数遍,虽然每一遍都不相同,但是却都是一个美丽与永恒的神话。
石帝温的车子缓缓停在路边,乔司离与傅天宇上了车子。
日渐中午,初秋的阳光紧紧抓着夏天的尾巴,依然热气难挡,宾客们有的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新娘怎么还没到呢?”
“是啊,怎么还没有到呢,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一位胖胖的女士说道。
……
“司离,你打个电话,怎么良辰他们还没有出来?”站在乔司离身旁的傅天宇说。
乔司离看了看腕上的表,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一看,“咦!手机怎么关机了?”乔司离自言自语道,然后修长的手指划过开机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喂——良辰——”乔司离打电话给苏良辰,可是奇怪的是,苏良辰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乔司离微微一笑,轻声说:“肯定一着急,把手机落在什么地方。”一边说一边往婚纱店里走去。
刚一走进婚纱店,乔司离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怎么越看越不对劲,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店员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没人。并且这个店员面孔生疏,以前来时根本没有见过。
“你好,请问在这里试婚纱的苏小姐呢?”乔司离唇角一扬,笑着问道。
店员是一个瘦小的女子,听到乔司离的问话,急忙站了起来。
“先生,对不起,您说的可是那位要嫁给乔少的苏小姐?”瘦小的女子怯怯地问道。
“对啊,”乔司离面带微笑,“她去哪了?”
瘦小的女子眸光有些闪烁,她望着乔司离,低下头,小声说:“她接了一个电话,就非常痛苦的抱着婚纱走了,好像……”
“苏良辰和我哥私奔了!”温婷从门外走了进来,将瘦小的女子的话打断了。
乔司离眉头不禁一皱,“扑哧笑出了声,“温婷,我看你是羡慕嫉妒的发狂了吧,大白天的净说梦话!”
温婷踩着高跟鞋,妖艳地走到乔司离的面前,眉毛一扬,哈哈大笑起来,在乔司离的怒目而视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
“乔司离,你太自恋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太阳吗?尼采就认为自己是太阳,可是最后他却疯了。”温婷说完,眸光别有深意的望向乔司离。
“哈哈哈——”乔司离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指着温婷,唇角中挤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温婷,我不像你,我有自知之明,我从没有认为我是太阳,所以,我不会和尼采一样,但是我觉得你却是和尼采一样的病,所以,你还是尽早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不然的话,我怕你会病入膏肓!”
温婷不急不躁,她表现地非常有耐心,脸上浮现出同情的表情,“乔少啊,我实话对你说,苏良辰和我哥旧情复燃,他们真的私奔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劝你节哀顺变!”
“你——”乔司离怒目而视,这时候,旁边的傅天宇扯了扯他的衣襟,“司离,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去找良辰吧。”
“温婷,你等着,还有——婚礼你不必去了!”乔司离丢下这句话,与傅天宇一起离去。
温婷望着乔司离的背影,眸光渐渐冷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着正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店员说道:“新来的吧,刚才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不过,刚才试婚纱的那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从你嘴里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所以,请你好自为知,不然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温婷说完,别有深意地望了女店员一眼。
女店员立刻会意,点了点头,“我……我其实什么也没看见,也不知道,我是才来的。”
“好,这么做就对了,算你识趣,如果走露半点风声,别怪我温婷不客气!”温婷眸光中的冷意,让旁边的女店员冷不丁打了颤。
乔司离与傅天宇跑遍了苏良辰所能去的地方,都毫无音讯,乔司离的眉皱得越来越深,旁边的傅天宇都不忍心再去看乔司离的表情。
“司离,良辰去哪了?”梁雨姗与苏靖南看到乔司离来到了婚礼现场,都赶紧走了过来。
“……”乔司离低垂下眸子,摇着头说,“妈,爸,我找不到良辰了,找不到了……”
梁雨姗与苏靖南面面相觑,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相信的眸光,“司离,不会吧,我们的孩子我们了解,从小到大,良辰根本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知何时,温婷站在了婚礼的台上,她望着大红的地毯,此刻,她感觉自己曾经那么疯狂嫉妒的颜色现在却成了一种讽刺。
“大家请回吧,婚礼是不会举行的了,所以,请回去吧。”温婷站在台上,一抹笑容在脸上展开,乔司离蓦得回首,快步跑到温婷的身边,将她手中的扩音器一把抢了过来。
“滚!你赶紧滚——”乔司离大声说。
温婷白了乔司离一眼,大声说:“不知好歹的东西,她都与温灏天私奔了,你却还在这里痴痴地等,你是白痴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苏良辰呢!”温婷的话让台下的人一愣,既而都议论纷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