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衣摆飞扬,图笙看到白净的天空,内心好似都被净化了一般,她忍不住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来自于自然的声音。
原来,自由竟让人感觉如此的舒适和惬意,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拽紧绳子,鼻头酸涩,眼中有晶莹的泪珠,迟迟地没有掉落下来。
她甩了甩头发,那个男人怎么样,她什么都不想要再想,旋即,回头,对罗丽说:“你能帮我摇一摇吗?”
罗丽一愣,图笙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挂着纯净的笑容,在请求着,想要玩具一般,罗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从未看过如此干净的笑容,心中一块坚冰犹如被融化了一般,她走上前。
慢慢地给图笙晃了起来,图笙时不时发出了笑声。
如同什么都忘记了一样,她从秋千上下来,猛地将罗丽给压了上去,还在罗丽一脸石化地看她的时候,图笙开始给罗丽摇,罗丽几次三番都想从秋千上面逃下来,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图笙一张嘴很会说话。
说了一大串话,就说服了罗丽。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玩了很久,就跑到了花园里面,图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种了玉簪花,一大簇的玉簪花,发出了淡淡的清香,图笙转移了玩心,采花,她感觉房间里面太死气沉沉了,虽然她恨时辰,可是她不会恨自己,她要让自己看起来生机勃勃。
罗丽陪着她一起摘,她脸上带着薄汗,脸红了,可是,却孜孜不倦地陪在图笙的身后,那个女人眉眼一弯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地就想要去接近,好似乐趣无穷无尽一般。
而一直在窗前的时辰眼中不甚明晰。他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那个女人,精致的眉眼。
似乎都在诉说着欢乐,他张开手不知道是要抓什么东西,可是。
那个明艳的女人太过滑溜,他怎么抓也抓不住,一种挫败感席卷了时辰全身。
时辰知道,图笙就像是一团火,怎么燃烧也燃不尽一般,时辰曾经有幸在这炙热的火焰下,感受着阳光侵袭的热度。
而如今,当太阳被乌云遮挡的时候,他伫立在黑暗的屋子里面,那个闯入黑屋里面的女人,不知何时,偷了他的钥匙,逃出了房间。
他贴在房门上,明明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就在门外,脚步声却一直不断地从他门外想起,时辰眯起眼睛,蛰伏在门口,等待着。
那个女人一旦停下来,他就在也不会那个曾经闯入过他心房的女人逃走,他已经准备了精密的网线,不打算给那个女人逃跑的任何的机会。
图笙玩累了之后,她回到了房间,罗丽帮着她摆放,眼里变得柔软非常,图笙回头看她。
她说:“其实生活明明可以有滋有味,为什么非要痛苦的活着。痛苦是一天,开心是一天,为什么非要选择那种毁灭性的方法。”
这句话,是图笙说给自己的话,她摸了摸玉簪花,好似这花能带给她希望一
般,她知道,所有的希望其实是来自于内心。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时辰,她从来都是抱着乐观的心态来看她和时辰的事情。
可是,每一次,总有一根尖利而又具有杀伤力的针横亘在图笙的胸腔里,她累了,人不是都会那么坚强。
不会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一直藏着另外女人。
既然如此,那么,她又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那个男人,只是执迷不悟罢了,如此这般,他们两个冷战下去,时辰会忘了她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的,那个男人,想必也受不了了吧。
她摸了摸肚子,她现在最担心的可能就是这个肚子里面的孩子吧。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时辰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她勉强的笑了笑,如果时辰知道,那个男人,可能就会因为这个原因,和她结婚,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说。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闪着罗丽看不分明的光,图笙勾起一抹笑,她觉得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她竟然还不想打掉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她和那个男人的爱情的见证。只是在此时全都变成了一种赤果果的嘲讽。
罗丽今天一个下午,让她对图笙的态度走有了很大的改观。
她觉得,图笙就是光,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渴求更多,想要触摸,但是,又让她害怕,她就像是生活在大城市里最阴暗地方的毒蛇一样,根本就看不见阳光,成日里与蛇蝎耗子为伴。
突然,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干净的女人,那个女人伸出白皙的手,手指抚摸着她。
终于,明白了,时辰会如此喜欢图笙的原因,罗丽默不作声,她站在原地,不敢再去触碰,而就在这个时候,时辰进来了,罗丽退了出去。
图笙刚摆好了造型,心里正爽着,回头看到时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开始收了起来,下意识地,她往后退了几步,和时辰保持了一定距离。
时辰伸出想要抚摸她头发的手收了回来,一双黑眸死死地盯住了女人的脸。图笙有点急促,她坐了下来,根本不想和时辰对视,多看一眼,都会让她揪心疼痛。
时辰说:“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是不是。你可以毫无防备对着任何人微笑。对谁都可以给予最高的信任。唯我我不可以,是不是,时期也好,陆刑云也罢你的父母也好,可是,就连罗丽她都比重要是不是?你可以对她们露出毫无戒备的笑容,为什么,唯独我不可以!你说啊!”
时辰上前一步,狠狠将女人圈在怀里面。
不容女人的任何反抗,他低头。与图笙对视,闻言,图笙心里莫名其妙。那个任何人是谁,她何时又没有将男人给放在心上了。
她不禁委屈起来,这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胡说八道,她咬了咬牙,狠狠瞪着时辰:“你放开我,时辰,你这个时候,还要这样侮辱我。”
时辰低低笑了,可是
,黑眸里面没有一丝笑意,飓风来袭前的宁静一般,松开了图笙,他走到了门口,猛地朝门上砸了一拳,图笙吓了一跳。
时辰关节出流了鲜血,就在这一刻,时辰蓦地回头,深眸锁住了图笙:“我问你一句,现在,我无论做什么是不是为了林萧乐?你觉的我曾经为了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林萧乐,不管我说多少话,做了多少事情,都是为了林萧乐!”
时辰脸上满是阴鸷,看起来十分可怕,眼睛里面的火好似都要喷了出来,图笙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时辰那张等待回答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到口的话又说不出口,她想说,难道不是吗,不是你吗?
久久没有见图笙回答的时辰,哈哈笑了一声。
“也是,我问你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时辰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图笙,摔门离开了,门外的罗丽听得大气都不敢出,而图笙则是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直都是男人方才发怒的模样,她咬了咬牙,是不是她说的话重了呢,还是说,她误会时辰了呢?
可是,那一天的巧合。
又猛地涌现在她的心底,赶紧将对时辰那点心痛压下去。
她不能再这么轻易地就被男人给蛊惑了,那个男人。
只是想骗取她的信任,她坐着一动都不动,罗丽进去,将玉簪花送了进去。
明明,刚刚那么美丽的玉簪花,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看,本来温暖的房间,也变成了冰天雪地一般,罗丽张了张口,她想要抓住的那种温热的东西。
突然之间没了,因为,屋子里面的那个女人,开始在哭泣,唇边也没有了明艳的笑容。
图笙坐了一会了,累了,就躺到床上睡了一觉,她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秘书,让她首先负责一下这几天公司的事务。
随后,打了电话给爷爷,另一头,图老爷子接了电话,传来,他苍老的声音:“孙女,怎么这几天都没有来,是公司太忙了吗,如果忙也别来,医院里面有爷爷就够了。”
图笙忍住突然上涌的悲伤。
她点头,说这几天她可能都不会在医院又问了妈咪的情况,听到图母的情况有所好转,图笙也开心了,她挂了电话之后。
神经也没有之前那样敏感,她现在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要和时辰说清楚。
现在那个男人被她气得不清,她犹豫了一下,打算明天再过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图笙早早的安睡下来,过了很久很久,等到房间里面整个地安静了下来的时候。
一个人打开了房门,躺到了床上,轻轻地拥住女人,闻到女人发间的清香,时辰忍不住摸了摸,又继续抱着,这个白日里看起来似小兽的女人,此时一脸香甜。
时辰看着她的侧脸,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他紧紧抱着她,又不敢真的太大的力气,而,就在男人睡了过去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