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可怜兮兮得样子,很不想和时辰说话的图笙,还是挪了过去和时辰说了齐越的请求,齐越则是可怜巴巴眨着眼睛,扮可怜的样子。
时辰眼中忽闪不定,楚昭的脸则是越来越黑,目光一直胶在齐越和图笙的身上,此时楚昭才看到了图笙。
“图笙,你也在啊。”他轻轻咳嗽一声。
图笙,你也在啊。图笙,你也在啊,图笙,你也在啊——
被被忽略地体无完肤地图笙表示,你们这对狗男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图笙敛了敛思绪:“楚大侠,好久不见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真的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楚昭不为所动,而时辰却回过了头,眼里清清楚楚写了一行字:我呢,隔了多少秋。
图笙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个时候,就听时辰说:“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语气冰冷,也没有留一点面子,一脸狂霸酷炫拽,齐越则是在心里惨叫,图笙终于知道了,原来刚刚在门口惨叫的不是别人,是齐越吧,努力装出不笑的样子。
图笙露出爱莫能助的笑容,转念一想,她这样会不会很有点冷酷无情,看了看已经石化的齐越,图笙跟楚昭说:“要不,我们现在在一起讨论怎么逃出游轮的事情。多个人多个办法,楚昭,你在这里突然出现,应该不是偶然吧。”
图笙话中有所指,楚昭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是有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跑出来了。在十年前,这个犯人连续杀了一十五个人,最主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也沉了沉,“他是一个生物学家,这一次,他研究出了药物,注入到了人体当中。”
图笙听得心惊肉跳,时辰心里也明白了:“看来,就是那个凶手在人体内注射了药剂。当他混入人群中时,就可以感染别人。”
之前,他们的猜测,难道是错误的吗?
楚昭几不可闻点了点,图声被这个情节绕的,疑惑了,那么刚刚他们的讨论是错的吗,根本不是郭碧淑,也不是其他人,楚昭意思是,有人混到了游轮上面。
图笙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便觉得彻体冰凉,冰凉的感觉让她脱口而出:“会不会有两队人。”
有两拨人藏在游轮上,太巧合了,时辰微微一愣,折中可能性也是不能排除的。
图笙突然间莫名后悔起来,如果不是那一天,她欺骗了时辰,或许事情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说好了不要再在意这个男人,可是一想到,在暗中可能会随时有人窜出来,杀了时辰。
这个念头,涌上来,图笙心里就慌的不行。
这个男人,不能死,不可以死。四人,不,五人相(互)谈(看)甚(不)欢(爽),磨磨蹭蹭到了大半夜,接下来,就是住房问题。
齐越看图笙,图笙看楚昭,楚昭看齐越,时辰则是死死盯着图笙,图笙咬了咬牙,看吴莫非。
哪里知道,吴莫非一句话不说了,觉得自己有很大责任的图笙决定开口,她清了清喉咙:“这样,我一个人一间房,你们自己
看着办。”
脚底抹油的图笙飞也似地窜进房间里,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就在齐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人往后一拉,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图笙关上的房门,不带这么坑队友的!
然并卵。
他还是被楚昭拖走了,而时辰眯了眯眼,目光一直注视在被关的门上。
图笙觉得她太机智了,这样,她什么都不用纠结了,虽然有点对不起齐越。吴莫非看了看时辰,那个男人像一阵风已经离开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睡得太好。
图笙简直是用生命睁开眼睛,门外“笃笃”的敲门声。
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温暖的小窝里起来,图笙穿衣服慢吞吞,好不容易穿好,走过去开门,就被人猛地一拉,往怀里面拽,抬起惺忪的眼,图笙终于辨别出眼前的物种是何物。
打了个哆嗦,图笙瞬间清醒。
时辰却死死粘着她不放手,图笙看到时辰隔她越来越近,她面无表情地推开时辰:“我还没刷牙,你来得这么早做什么?”
语气十分僵硬,时辰的俊脸一黑,不过转瞬而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特么能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
时辰五官稍微扭曲起来,一路跟图笙到浴室,图笙甚至一点都不怀疑。这个男人,都会看着她上厕所。
无可奈何地把时辰推出去,图笙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这么粘人,难道出了次海,激活他体内的第二人格。
可怕的男人,两副面孔吗?
图笙梳洗完了后,这才发现,吴莫非不在外面的房间。
她一愣,在外面套间的床上看到了男人的钱包,电光火石间,图笙懵了,昨天睡在外面的,是时辰?
愣了愣,图笙把涌现心头的那抹悸动给强制性地压下去。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一会儿凶巴巴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给你吃一颗糖,而她,竟然还会莫名其妙地被感动了。
过了一会儿,齐越又过来窜门了。图笙看到齐越,心底有一种莫名地心虚之感,这一次,早有准备的时辰一把捞过她的腰,摁在身边,齐越容光焕发,看起来没有多痛苦嘛。
楚昭也进来了,时辰突然俯身在图笙的耳边说:“你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走,知道吗,答应我?”
时辰黑眸注视她,图笙躲也躲不掉,她当即就拒绝:“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出去,我不想当个懦夫!”
“就当我求你。”时辰用那张死人脸对她说出这种话,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这么想出去,那你说说,你会什么,你会开枪吗,你会打架吗,你出去就是个废物,是个拖油瓶,你只会拖我们的后腿,你什么用都没有。”
时辰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她耳边说,声音充满魅惑而又缱绻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她耳边说着如何动人的情话。
图笙睁大眼睛,明知道,时辰说的是对的,可是,她却觉得无地自容,十分羞愧,好似一切都
被时辰看透了一般。
图笙全身颤抖,看着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
男人双眸冷酷,她恨恨咬了咬牙,时辰说:“那么,你是不是该给我最基本的信任呢,图笙,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这一刻,时辰的表情又温柔起来,他摸了摸图笙的脸,图笙咽下就要出口的话,迷茫地坐了下来。
齐越也留了下来,图笙本来没什么心情搭理他,可是齐越一直不停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她忍无可忍,说:“你个男的,也好意思留这?”
齐越说:“你懂个屁,我这叫明哲保身。”图笙满脸黑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行,她必须要让齐越感到羞愧,那她就赢了。
“就连吴莫非就在外面帮忙。”图笙苦口婆心,满眼责备。
齐越充耳不闻,那副贱样让图笙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把他给丢出去。
齐越说:“现在的社会都男女平等了。”顺便打开空调,齐越坐在床上凉飕飕的。
齐越是个惜(自)命(私)的人,所以,当楚昭让他留下来,他当即就留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图笙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她知道齐越不要脸,没有想到齐越会这么不要脸。
图笙被时辰气得闷闷不乐的那一段也就忘了。
等到房门被关上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只见齐越跑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一下,伸出脖子往走廊里看了几眼。
图笙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你做贼呢?”
“怎么说话的?”翻了一个白眼,齐越神秘兮兮地和图笙咬耳朵,“你不是要逃跑吗?”
图笙脸上一个大写的囧,问:“你怎么知道?”
齐越嘿嘿笑了一声:“我还能不知道,你就是在医院里,既然逃跑的话,我们一起逃。”
图笙疑惑了,难道真的是楚昭把齐越逼得太紧了吗,让齐越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排斥心里。
原来,齐越老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细软和家当都收拾好了,只欠东风。
原来,齐越准备了一个救生艇,就藏在他单独的一个房间里面,上面还绑了很多事物,一应俱全,就是等着楚昭出去的空挡,跑到图笙这里来。
图笙目瞪口呆,可是,心底也受不住诱惑,想要跟着齐越离开。
齐越果然是准备的齐全,身上有刀甚至有枪,乖乖,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他还塞了一把枪给图笙,图笙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图笙背着背包,她有点疑惑:“难道我们这是要进入美国的边界了吗?”
齐越说:“你放心,肯定没问题,我还在楚昭那里偷了海关的证书,绝对能过去。不消一个下午,我们就能到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图笙莫名有点同情楚昭。走想起了时辰,临走时,时辰和她说:图笙,在这里等我。
图笙狠狠拽了拽手心,就这样吧,和那个男人,再也不见。
两人一路出去,十分谨慎地朝四周打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