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官逸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儿子。”
夏知晚低头,有些无力的说,“张姐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官逸景适时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尴尬之处。
夫妻关系,很正常啊,但是,有时候说出来就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要是让编辑部的人知道了,不得八卦编排她七天七夜不罢休。
混娱乐圈的总是有那么深的是非八卦之心。
“官逸景,不要纠结这些没用的问题。”小腹的抽痛已经越来越厉害了。
“夏知晚,现在是你们在邀请我做专访,态度好一点,”他打了个手势,笑了笑,“兴许我会答应,顺便附送惊天大内幕。”
夏知晚挺直了腰板,面上挂了标准的微笑,“官先生,您早上不是已经答应接受我们的专访了吗?”
官逸景轻哼,“我只是答应你们来这里洽谈。”
夏知晚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
“官先生,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欢媒体的采访,但是有时候,和媒体打好关系……”
“夏知晚,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官逸景皱眉,“你就说,我接受采访,能有什么好处?”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精明又势利的商人。
“第一,可以改变你那冷冰冰的商人形象,呈现一个更加真实的纵横集团总裁的模样;第二,可以提升纵横集团的形象,让群众知道纵横集团的强大和团结,第三,滨江开发案中存在的问题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像不明真相的群众解释一下。”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官逸景一眼,滨江开发中,因为拆迁费的原因,很多钉子户不愿意搬走,这迟迟阻碍了滨江那边的开发。
有些钉子户甚至坐地起价,声称不给多少钱就永远不搬走。
官逸景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示意夏知晚不用再说下去了。
夏知晚咬了咬嘴唇,带着点哀求看着他,“官先生,主编张姐她很希望您能和我们合作,您是商业圈的巨擘,年纪轻轻掌管着纵横集团这么大的企业,能接受我们的专访,将是我们的荣幸。”
官逸景一向公私分明,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会混入私人感情在里面。所以夏知晚也绝对不会用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去求他。
那样反而会让他看不起。
官逸景抬眉看她,“夏知晚,这里只有我们俩。”
意思是你不用这么假惺惺,作秀给谁看呢?
夏知晚立即换上了一副真诚地表情,“官先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官逸景冷哼,这女人在工作上也毫不含糊,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么说吧!”他突然将身子往前倾,“我答应了专访,你,夏知晚是不是因此在业界有一定的知名度!”
他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这男人,真是自信得可以。
夏知晚感觉肚子痛的更厉害了,她多想现在就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啊!
“所以呢,”她面不改色,“官先生是要我有什么回报吗?”
但是这话听起有点别扭,仿佛他就是一个精明而又势利的小人,做什么都要求别人回报似的,
这不爽的心思在心底飘忽了一下。
他薄唇浅笑,“以后回家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夏知晚眨了眨眼睛,“您是我要我做饭还是打扫家务?”
官逸景摆摆手,“这些事情交给王妈做就行了。”
夏知晚默然,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小腹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官逸景俯身贴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太太,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夏知晚嚯地一下站起来,只觉得气血上涌,腹中翻搅着抽痛,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身子又蹲了下去。
官逸景急忙伸手去扶她,将她抱到沙发上,眉头紧蹙,“怎么了?”
夏知晚摇摇头,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没事,肚子突然有点痛而已。”
官逸景看了她一眼,“痛经吗?”
夏知晚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去叫秘书进来。”
“别,”夏知晚连忙拉住他,“真没事,休息一会就行了!”
官逸景拨开她的手。
“等等,”夏知晚急忙叫住他,“这样多不好意思,秘书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说到后来,她越说越小声,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点委屈。
这坑爹的婚姻。
官逸景停步,凝眸看她,“迟早会知道的。”
夏知晚拉住他,“那就迟点吧!”细白的贝齿咬着苍白的唇,“那个专访的事情?”
官逸景好看的眉头一皱,“这件事稍后再说。”说完他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张秘书,你进来。”
宋小北走后,就由张晗接替了他的位置。
官逸景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夏知晚就自动避开,“待会儿秘书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亲密,有点不太好!”
毕竟自己可是被张姐塑造成一个有孩子的年轻的妈,估计她走出总裁办公室还不忘和那些秘书们打个招呼。
官逸景神色一黑。
“您是她的上司,形象和威严是最重要的,所以……”
心中一动,这算是关心自己吗?
张秘书进来,对着官逸景点头,“总裁,您叫我有什么事?”
夏知晚看着张晗,觉得她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是看起来知性温婉。
官逸景抬头,指了指夏知晚,“你去准备点红糖水,然后找个热水袋,不要太烫的,也不要凉的。”
张秘书看了一眼夏知晚,神色里满是疑惑,然而良好的职业素养告诉她,总裁的吩咐照做就是了,不需要多问什么!
她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夏知晚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羞。
“官先生,那个……”
官逸景伸手示意她闭嘴,“你说的我会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一只大掌伸进来,撩起她的衣服,按在她的小腹上。手心暖暖的温度透过她微凉的皮肤,渗进去,抚平仿佛打了结的内脏,一点一点,温暖蔓延,直到她的心上。
夏知晚最怕什么,不是官逸景的怒火,而是他的温柔。
如果官逸景用冷漠无视的态度对她,那么她也回报冷漠无视,她不怕他的雷霆震怒,但是她怕他的温柔体贴。
那样她将不知所措,会一步一步沦陷。
所以,夏知晚抓住他的手,“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待会儿喝点红糖水就行了。”
官逸景看她一脸拒绝的样子,拧了拧眉,觉得自己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于是抽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