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看你先冷静冷静,我想带你去泡个温泉,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婆子。”
明思源看了看秦朱,皱皱眉。
关于那天的事情,他心里也觉得很抱歉,他只是想要恶心恶心季云辰,没想到会给秦朱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
秦朱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脸,咬着嘴唇试图叫自己冷静。
“明思源,你有没有能力查一辆车子去哪啊。”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只有抓到眼前这根救命稻草,不过她知道,明思源刚从外国回来,就进入了年光出版社,未必会有这样的实力。
明思源看了一眼秦朱,打了个电话,“车牌号。”
秦朱把车牌号说给明思源。
明思源撂下电话,摆弄了几下,调转车头开去。
秦朱裹紧身上的衣服,似乎很冷的样子。
明思源看了一眼,“你不嫌弃,后面有我个外套,披上吧。”
秦朱应了一声,顿了顿,开口,“我是心冷。”
就算是捂着被子,也是没有用的。
明思源看着前面的路没有回头,“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要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就是扒人隐私,我可不敢保证,说不定会把你这些事情暴露给媒体。”
网络上的事情弄得明思源很窝火,这要是在国外,他分分钟就能把背后操纵的人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行,谁知道回来之后,反倒缚手缚脚的,他越发的感觉到媒体缺少的约束太少了。
秦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低着头拨着手机,不论是秦天瑞,还是季云辰,都没有人接。
越是这样,秦朱越是固执的不肯停下来,一声关机的声音响起来,明思源看了她一眼,扯出充电器来递给秦朱。
秦朱把充电器插上,开开机,依旧拨打着那两个电话,哪怕是明知道他不肯接,可是,只要这样,她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别的。
司机看了看季云辰扔在车里的两个电话,叹口气,虽然季云辰并没有吩咐他不许接电话,可是他真的不敢接啊。
墨家的人虽然认识季云辰,可是没有经过预约的客人,他们从来都是不欢迎的,更何况他要见的还是墨雪。
“我知道墨雪在,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墨雪。”季云辰把解药的空瓶递给墨家的一个人。
那人接过来,狐疑的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才放心的拿进里边。
季云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你们一起上吧,我不耐烦一个个来。”
主要是秦天瑞紧闭着双眼,他不知道他喝下的试剂有没有效果,他不能眼看着千辛万苦找回来的额儿子就这样死在他面前,假如天瑞有事,他就要叫墨家所以的人陪葬。
虽然这根本就不关墨家的什么事。
“你放肆。”墨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以前的他有多么欣赏季云辰的狂傲,现在就有多痛恨。
不过,他看了看季云辰怀中抱着的孩子,叹口气,妥协了下来,“你先放下来叫我看看。”
季云辰紧紧地抱着秦天瑞,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师,“你不行。”
墨源气的还要吹胡子瞪眼睛。
那边有个身影出现在大厅,脚步看着缓慢,其实却很快。
墨家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云辰,他刚刚拿给墨雪的是一个空了的试剂瓶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就连他们墨家的人,现在想要见墨雪,都是不容易的好不好。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一身黑色棉麻中式服装的老人,直接走到季云辰的身边,伸手就要接过秦天瑞。
季云辰抱着秦天瑞的手紧了一紧。
墨雪抬起头来看着季云辰。
“放心吧,有我在。”
“是川乌。”季云辰直截了当地道。
墨雪点点头。
伸手掀开秦天瑞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捏住他的下颚看了看舌苔,又按了按他的肚子。
“交给我吧,你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吧。”墨雪再次向季云辰伸出手。
季云辰看了看怀中面白如纸的秦天瑞,郑重又珍惜的向前递过去。
“请帮我照顾好他。”
墨雪接过秦天瑞,点了点头。
“你给他吃了什么?”墨雪直截了当的问道。
看样子似乎吃了不少,可是到这时候他竟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
季云辰看了看秦天瑞,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这个你等他醒来问他吧。”
墨雪的眼睛亮了,看着季云辰。
季云辰点点头。
墨雪有点惊叹的看着秦天瑞,这就是个宝啊,他有些宝贝的抱回自己住的地方。
别说季云辰求他,现在谁敢说叫他放弃治疗秦天瑞,谁就是他的敌人。
季云辰眼见着墨雪离开,这才缓缓地看了一圈如临大敌的众人,走到墨源的身边。
“师傅。”
从来不低头的季云辰微微低下头。
墨源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敢闯墨家,就要受墨家的惩罚。
墨源拍了几下手,上来一排人。
墨源看着季云辰,“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打趴下他们,要么被他们打趴下。”
他暗暗担心,季云辰前些时候手术拿出一根肋骨,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而他恰恰就是那几个人之一。
季云辰点头,“我知道了。”
他缓缓地向前走去,众人把他围在中央。
“这次你的得意门生要惨了。”墨流幸灾乐祸。
墨源不屑地瞥了一眼墨流,“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毛病,一点都不像是我们墨家的人,跟你的名字倒是名副其实,只是一个末流。”
墨流不以为意,“你要是好的,也就不会到现在还坐不上家主的位置。”
墨源寒着脸不再说话,关于这一点,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墨雪是他亲叔叔,现在世事不理,把墨家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交给他,可是却始终不交出家主的位置,让他有些不上不下,近两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墨流一向以能戳痛墨源的痛楚为乐事,眼见着他不说话了,往他跟前凑凑。
“谁说除却生死无大事,不过,你这徒弟也够胆大的,今天小命不会交代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