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无与伦比的战意,颜树德久经沙场,见到过无数次武将拼杀,却从未见过如此战意,别说他,秦寒也没见到过这般恐怖的战意。
秦寒穿梭诸界,见多识广,见识过无数高手,以实力而言,此时的卢俊义未必比得过武尊毕玄和西府赵王李玄霸,可三人身上的意境却有所不同。
毕玄身上的意境多是诛神杀圣的杀意,李玄霸身上多是毁天灭地的破坏欲,卢俊义身上的才是最为原本的战意,不为杀戮,不为毁灭,只为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在这种战意的影响下,卢俊义出手如风如电,每一招都是天下少有的奇招,招式衔接变化更是流畅万分,明明是势大力沉洞金穿铁的重击,偏偏潇洒曼妙,枪法随心而动,招招不离颜树德招式破绽。
面对卢俊义的狂攻,颜树德充分发挥自己遇强不弱的特点,招式变化无穷,九守一攻,门户森严好似铜墙铁壁,卢俊义连攻百多枪,也没能撼动这等铁壁防御。
五人在战场之上奋勇厮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方圆百丈尽是枪芒刀气,扬起的沙尘三十里外仍旧清晰可闻。
任盈盈看五人打斗激烈,短时间内难分胜负,担心折了梁山大将,急忙说道:“官人,臣妾眼力不足,不知三位将军能否胜过杨再兴和卢俊义,还请官人解惑!”
秦寒武功不弱于场中任意一人,且见多识广,眼力不凡,五十招的时间,已经足够秦寒看清场上的胜负。
“孙将军和铁将军合战杨再兴,比斗百招,不分胜败,三人看似不胜不败,实则是我们输了一筹,杨再兴的武功是战场武艺,主冲锋陷阵,杀伐无敌,对于战马要求极高。
不过他的战马不够强大,撑不过这么强大的招式对拼,所以杨再兴出手之时多有回护,招式失了三分狠辣,否则三百招之内,两位将军必然处在下风,五百招之内,必有一人陨落。
更为主要的是,杨再兴心中有所犹豫,杨家枪是忠义之枪,若是边关征战,抵抗外敌,自然是无往不利,无可匹敌,可帮助奸臣对抗中原好汉,绝非他的意愿,如此一来,出手又失了三分杀气。
在失了三分狠辣三分杀气的情况下,杨再兴纵然武功渊深,最多也只能和两位将军打一平手,除非他施展杨家枪的几招杀招,否则这一战即便比斗千招,也不过是平手收场。
树德大战卢俊义,卢俊义招式精妙,战意勃发,招招紧逼,毫不留情,树德虽然擅长防御,可面对卢俊义这等人物,久守必失,如无意外,二百合之内,树德必败。”
的确,和孙安铁方梁两大高手打一平手的杨再兴不是最强状态,按照秦寒的估计,杨再兴最多用了七成实力,且保留了几招杀招,否则,大名鼎鼎的天威杨再兴即便年幼,实力也不该仅有如此。
单看他出手之间的犹豫,便知道他留了力道,秦寒纵然对孙安铁方梁有信心,也不敢想象他们二人能够胜过杨再兴。
至于卢俊义和颜树德,以武艺来说,自然是卢俊义更胜一筹,颜树德虽然擅长防守反击,可面对卢俊义飘若游龙,婉若惊鸿的神枪,也难寻三分还手之力。
任盈盈听了赶忙说道:“官人,既然如此,何不派人相助颜将军一二?”
紫云笑道:“官人既然看出颜将军处于下风,却不急不躁,想来已经有了对策,妹妹何必心急?须知武道无极,虽然需要勇猛精进,却必须淡然处世,稳扎稳打。”
随着道心种魔大法逐步精湛,任盈盈已经近乎完全入魔,实力虽然大有长进,可心性却不由自主的转向魔道,她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好在秦寒和紫云陪在身边,可以用玄女秘录舒缓任盈盈的情绪,这些时日,紫云甚至寸步不离,一旦发觉任盈盈情绪波动,便以仙胎刺激魔种,压制任盈盈的魔性。
任盈盈也知道肆欲和节制必须保持平衡,只不过她进步过快,心性修为不够,需要紫云时时提点,如今紫云一开口,任盈盈立刻发觉自己不对,当即压下心思,说道:“多谢姐姐指点,是妹妹心急了。”
说话功夫,秦寒已经派出了最适合颜树德的帮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闻大刀闻达,闻达的武功自不必说,梁山之上能够胜过闻达的屈指可数,即便是关胜,也不过能够保证七成胜算。
可即便如此,以武功而言,梁山之上也有关胜,王进,林冲,召忻等人可以匹敌闻达,派出闻达,便是因为闻达是最适合对付卢俊义的人。
卢俊义的性格比起杨再兴来说更为单纯,杨再兴心中有家国天下,有兵法韬略,卢俊义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者,在他的心中只有和人一战的欲望,却没有为何而战的念头。
由于心中只有战意,卢俊义的武功勇猛精进,打出了“丈二钢枪无敌手,棍棒天下世无双”的名号,可过刚易折,卢俊义的智谋却是不值一提。
原著吴用诓骗卢俊义的计策堪称漏洞百出,随便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物都不会中计,栽赃陷害的反诗第一句是“芦花江上有扁舟”,堪称弱智到了极点,古人最在意名讳,行文写作常有“避讳”的说法,你第一句第一个字就是卢俊义的姓,这不是有毛病么?
此后李固诬告卢俊义谋反,若是卢俊义有足够的智谋,借助他大财主的关系网,豁出一半家财,李固和贾氏保管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燕青扶持,卢俊义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事实上,燕青离开之后,卢俊义便被人害死。
作为梁山之上的刀术高手,闻达和颜树德时常切磋,眼见闻达上前助阵,颜树德立刻变了招式,从九守一攻变成了全身心的防御,闻达则是见缝插针,招招进攻,如此一攻一守,阴阳变化,卢俊义虽强,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