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龙马家做客(二)
越前一家皆感诧异,而龙马则深深地看了一眼迦月,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向楼上走去。伦子有些迷惑,事情真的如迦月所说的那样吗?
“算了,算了。你伦子阿姨才不会这么小气呢!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事!来,来,来吃饭。不是有句话是说民以食为天嘛!等了这么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越前南次郎摸了摸肚子,大声笑道。举起手中的筷子,伸向桌上的美味。
“啪!”
一声脆响,伦子拍掉南次郎手中的筷子,无奈低语道“就你最急,没看见菜都有些凉了吗?吃了也不怕凉了胃!”
“没事!堂堂男子汉还会怕这个吗!再说了现在是夏天呢!”
“那也不行!没看见还有迦月龙雅他们在啊!你不怕,小孩子也必须注意点!”
说完叫上菜菜子便去厨房热菜去了。
用过晚餐,时间便到了八点半,迦月犹犹豫豫地渡到伦子身边,迟疑着问“伦子阿姨,龙马的房间是哪儿一个?他晚上还没吃饭呢,我帮你把晚饭送上去吧!”
“诶,那就麻烦你了!喏!二楼左拐第二个房间就是那个拽小子的房间,你去吧!重吗?”
越前伦子一边将餐盘放到迦月手上,一边关切的问道。
“呵,还好啦!我去了。”
注视着迦月离去的小小背影,伦子嘴角溢满微笑。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龙马放下手中的银色YONEX球拍,起身开门,却在看清门外之人瞬间,墨绿的眼眸浮现出诧异“是你!”
“哈啰!”晃了晃手中的餐盘,迦月眯了眯明媚的大眼“你的晚饭,我给你送上来了!”
“哦!”接过,准备关门,却被纤纤细手抵住,“不道谢吗?”玩味的注视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小龙马,被讨厌了呢!可是,为什么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内的一切,最后,定定地望着做雕塑状的猫殿。
“谢谢!”
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说的有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嘲弄似地弯弯嘴角,故意刁难起来“我指的可不是现在,而是刚刚!”
“什么意思?”
宛如绿宝石般漂亮的眸子终于正眼看着迦月。未变声的龙马的童音真是可爱啊!
迦月兴奋地想着。
“刚刚要不是我给你解围,现在,你,哼、哼.....”
“我根本没见过你,你去编造出那样的理由,你们女生真是虚伪!”
“你不也没反驳吗?”针锋相对,迦月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
“切!”
龙马不再吭声,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觉得有些无趣,迦月站起身来。
“......我走了,你好好吃吧!”
关上门,迦月突然觉得一阵烦躁,心,乱了啊。轻抚胸口,有些凉了啊.....突然想起,还是墨月的那一世,为什么那时看的小说女主都很容易接近王子了呢?也许,不论在哪儿,不论是否漂亮,她永远只能作配角吧!不去在意左侧开启的房门,径直向前走去。
“Hey,小心!”
但为时已晚,迦月一脚踏空,跌跌撞撞地从楼上滚到楼下。
“啊!”
槽了,今世的身体可不比吸血鬼的时候,稚嫩绵软未经任何训练,极其容易受伤啊。苦笑着,迦月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却未想,从左脚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一时不察,又趴下去了。回头,憋见二楼俯视自己的邪气少年因强忍笑意而抽动的身体时,生生将已蕴出的泪水忍下,可恶,怎么一切都出乎自己预料!本以为接近猫殿是很简单的事情,本以为今天之后便可以和龙马、龙雅从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晚饭被搅和了,还与龙马冷嘲热讽一顿,咬唇,细细地血珠溢出。再次抬头,迦月冷冷地望着龙雅
“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以为她没看见他窃笑吗?
“Um......这个......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有这样不好意思的吗?语气很懒散,态度很敷衍。任谁接到这样的道歉都会火冒三丈,现在她可以强忍不发,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修养到家。
“那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不觉得你用行动表示会更诚恳些吗?”
迦月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惨了,这个身体感觉不太好,不会是因为刚刚那一下骨折了吧!
“Ne......Ne......”
龙雅龟速地向迦月走去。
而另一边听到动静的越前夫妇,正急匆匆地赶过来,看见任然趴在地板上的迦月,越前伦子尖叫起来,赶忙去将迦月扶起来。
“怎么回事?,龙雅?”
越前南次郎,板起脸,严肃的望向越前龙雅。
“这个......”
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迦月这时也攀住了越前伦子的手臂,斜斜地靠在她的身上,左瞧瞧难得正经起来的越前南次郎,右瞧瞧有些手足无措的越前龙雅,嘴角微微一勾,虽百般乐意看见某人被耳提面命,但还是开口道
“南次郎叔叔,我没事!刚刚是我不小心,没看路,从楼上摔了下来!”
“什么叫没事?看看你,这里,都摔青了。哎呀!你的脚!”越前伦子心疼地注视着迦月本应该白皙一片的纤弱手臂,抱起,往客厅走去。“南次郎,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光亮的餐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亲密的靠得很近。
“咝......咝.......”
蘸着消毒水的棉签轻柔地在迦月的伤口处擦拭着,但仍不时因为消毒水的刺激而感到疼痛。太逊了,迦月为自己如此孱弱的身体感到不满,但这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纵使爱德华千瞒万瞒,但她仍从奶奶留下的日记的蛛丝马迹中了解到一些真相,玖天当家巫女虽然高贵,但却逃脱不了宿命,以一己之痛换全族之显赫,玖天当家巫女永远活不过30岁。更何况她是禁忌之子,逆天的惩罚,谁也不能违背......
“脚上的冰块绑好了,不要乱动哦!”越前伦子柔声安慰着迦月。
“嗯,我会的!麻烦你了,伦子阿姨!”
“呵呵,你这孩子,真有礼貌!不像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唉,今天让你看笑话了,还让你受了伤,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
长久以来的良好家教让她条件反射般地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但,怎么可能没事,不自觉地覆上左手背,心底暗自非议着。只不过,错不在于他们,在于自己。是自己自大,是自己一开始没摆正心态,是自己总不吸取教训,是自己总习惯性的妄想着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地球会围绕自己转动。却,不知自己宛如小丑,玩笑了别人,愚弄了自己。
“唉。来,把左手给我看看!”
“诶?不行!”
注意到越前伦子就要将黑色手套脱掉,迅速回神,把手收回。
诧异迦月如此异常的举动,越前伦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迦月?”
“没事!”
“真的吗?那怎么不让我脱下你的手套?打从你进了门,你就一直带着它!”
“呃......”
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她该如何解释左手上深嵌的六芒星阵,纹身吗?呵,有纹身会时不时闪着奇异地紫色光圈吗?当初草率地将契约书可在手背便是错误的决定,这么明显的位置比夏尔的右眼还有引人注目,想隐藏都难,什么可以让恶魔更加服从命令的存在,明明就是恶魔怕身为猎物的契约人逃离的有力束缚。它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灵魂归于恶魔......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微微笑了笑“但,迦月,你知道么,我们人是一种热爱群居的存在,你可以享受孤独,却不应该拒绝喜欢你的人的接近,不知道,我怎样收你是否明了?”
“伦子阿姨!!!!”
“怎么了?”
“抱抱!”
“呵呵,行!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吧!”
好笑的看着迦月难得的幼稚举动,张开了双臂迎接面前孤独的的小女孩。
“哟,小女孩,会撒娇了哦!”
一进门,便看见这温馨一幕的越前南次郎出声调侃着。
“大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翻了翻个白眼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刚刚那个伸手要抱抱的真是自己吗?人生可不可以倒带诶!碎碎念......一楼其乐融融,而在二楼
龙雅斜倚在龙马房间里那个高大的书柜上,审视的目光一直跟随在在房间中来回移动的龙马上。半饷,终于开口问道:“今天,你和那个小女孩发生了什么吗?”
“你问的是早上还是晚上?”
“都问!”
“今天晚饭之前,我和它是第一次见面。”
“那她晚饭时为什么那样说 ?”
“我怎么知道!不过,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好吵!”
“额!事先声明,那意外与我无关!我可什么都没做!”
摆摆手,龙雅无奈的解释。
“急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着急,难不成?”话语未尽,却含义深刻。
“才不是!我犯得着吗?倒是你,从你进家门就很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龙马表情阴郁,手上的挥拍动作不自觉的加快了些速度。
“哼哼!”靠近龙马,仔细观察自家弟弟的面部表情,伸出手,一捏,“没什么?那干什么摆出一副别人欠钱没还的臭脸!”不耐地拍掉龙雅的手,拿起桌上的牛奶,仰头,喝光。一边的聋哑咂咂嘴,暗自说道,还说没事,平常喝牛奶磨磨蹭蹭,想上刑场一样。今天如此爽快,恰恰证明今天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赶快老实交代!不然......”指了指龙马因失去衣物遮挡而显露出的深色伤痕轻声威胁到。
“切!真是!”虽然口上仍然不依不饶地抱怨着,但在心里却感谢这哥哥对自己的关怀。终于开口说出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原来,前几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龙马独自一人拿着自己心爱的球拍在平常人迹罕至的偏远的网球场进行基础训练,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大群人向他这边涌来。仔细一看,里面不少都是熟悉面孔。本准备离开,但不经意间却发现那一大群人正对着中间一个纤细的弱小身影拳打脚踢,趴在地上的人没有反抗,只是死命的护住怀里的才几个月大的缺了毛的猫。平常不太爱管闲事的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去联系了校护卫队去帮助那个女孩。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却没想下午放学时,一群人将他拦截在学校门口。
“小子,你行啊,前几天是你去叫的护卫队吧?”
看似疑问的背后却是陈述句的语气。不想过多纠缠,龙马视若无睹地与叫嚣者擦肩而过。
“让开!”
美丽的如琉璃般的猫眸闪过一丝怒气。
“龙马君,我们只是想跟你来一场比赛!”
柔柔弱弱地声音从旁边传来,移开视线,龙马望向旁边,他知道她,来自日本的名门望族----幸村家。自从她转入学校后,关于她的新闻就没间断过。而内容无怪乎她天人般的美貌和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细看,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果然无愧于“校花”二字。可是,长得再美,在几天前见识到她用寥寥数语让一群富家子弟理智全失,疯狂殴打一名孱弱的小女孩,而她却在一边笑得欢快时,只觉面前之人,虚伪、做作、还很歹毒......
“比赛?什么比赛?”
不耐烦的问道,他虽年龄小,但并不代表他天真幼稚。这群人,将他围在校门口,只为了一场比赛,其中必然有阴谋。
“网球。怎么样?敢比吗?”
声音像黄莺打蹄,清浅的笑着,看似温婉却隐藏不住眼底的得色。
“现在吗?”
“时间你可以随意定。”
“那就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