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又要换世界去旅游了
当夜再次醒来的时候, 就看着宁次一副纠结的表情坐在自己身边,多多正趴在少年的肩膀上,安慰似的口气说道:“没事、没事, 想开点就好。”
夜起身询问:“怎么了?”
宁次看着那个笑的温润如玉的少年没有答话, 只是继续卡着湖面发呆, 多多了然的代替宁次回答:“少年他思春了。”
噗——
宁次少年差点一口老血飞奔而出, 连忙开口解释:“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下一场考试和鸣人的对打而已。”, 不是担心打不过,而是鸣人的那一席话,让宁次再次审视了自己的想法, 究竟这多年执着于这些有没有意思。
夜只拍拍少年的肩膀:“我相信你。”,我相信少年你一定会上演一场好戏给我看的。
少年原本黯淡的眸, 再度睁大, 对着那个笑的很温柔的夜信誓旦旦:“我一定会赢的。”这是属于天才特有的骄傲, 我会证明给夜看,我的强大。
“需要进行特殊训练吗?”夜好心询问。
少年摇头,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冠军。”准备离去之时才想起来还有通知夜的事情,“对了,夜你的比赛是最后一场,对手好像是音忍的一名下忍,你要小心。”
夜微笑着摆摆手:“HAI~HAI~我知道了。”, 目送少年的离去。
待夜回到宇智波家时, 没有见到佐助少年发奋的身影, 转身准备回房时看见了那张卡卡西留下来的纸条, 上面写着:这几天我带佐助去特训, 勿要担心。
夜拿起纸条揪成一个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旗木卡卡西, 我该说你偏心好呢,还是说你公正无私呢。
一直到比赛当天,夜都当真没有见到宇智波佐助回来,早晨早早起床回了一趟日向家,带着日向宁次向赛场走去。
一路上少年都沉默寡言,时不时向夜的方向看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跟着,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次。”夜率先开口。
“在!”猛地一惊,少年抬起头满脸困惑的望着日向夜。
“你的回天、八卦六十四掌以及柔拳已经没有不明白的地方了吧?”夜严肃的问道。
少年思索的片刻,不明白夜为什么要忽然这么问,不过出于多年来的信任,还是如实回答少年的问题:“没有不明白的地方了,剩下来的勤加训练就可以了。”
“那么白眼最致命的弱点呢?”夜继续发问。
少年一时语塞,白眼并非完全360度都能看见,颈项后的那一点是无法看见的,这就是白眼的最致命的弱点。
夜伸出食指,放在少年的后颈处:“既然是盲点,当别人攻击你的时候,必要时暴露你的弱点,在敌人认为得手的时候,一击致命,记住了吗?”
少年点头,夜满意的继续领着少年向赛场走去,此时的少年还不知道这是夜和自己的最后一次对话,少年只是理所应当认为,这一个做为哥哥对于弟弟的教导。
到达现场的时候,才听见别人说宇智波佐助还没有到,而第一场的比赛是吊车尾与木叶天才的对决虽说有很大的观看性,但是终比不上宇智波佐助对决沙瀑我爱罗来的有吸引力。
比赛开始时,赛场就直接进入白热化状态,原本以为吊车尾会被日向宁次一招解决,没想到二人竟能打的不分上下,比赛的结果夜早就已经知道,那个吊车尾鸣人获得胜利,少年无比高兴的向自己挥着手,而此时的日向夜却难得的没有微笑着回应,反而直直的从墙边倒下。
这一倒成功的引起不小的轰动,木叶的众人纷纷围绕到少年周围,三代夜来到少年身边,握起少年苍白的手,等待着医忍的诊断,忍医在确定少年的查克拉及内脏之后,才颤抖着移开双手,小心说道:“日向少爷上次的病情并没有痊愈,而且由于近几年不断操劳,再加上没有注意保养,所以病情已经严重恶化,部分内脏功能近乎丧失,他能活到现在想必承受了很大的痛楚。”
这一句话让三代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第一次觉得他的无力,自己的最喜爱的弟子已经离开一个,如今这一个也要离自己而去吗?三代觉得自己一瞬间老了很多,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的,然三代的身份不能忘,老者站起有些佝偻的身子,冷静的下达命令:“送日向夜去忍者医院治疗,其他人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惊吓过大的鸣人在旁边一边叫着‘日向大哥’,一边哭的眼泪汪汪,远在别处的勘九郎及手鞠等人,想上前看看那名少年的情况,可以碍于不是木叶的忍者不好上前询问,只能焦急的看着,而那个红发少年的身边飞沙正渐渐流出,不停的刺激着周围的人,至于日向日足也支持不住随之昏迷过去,这个消息打击最大的说到底还是这个日向家族的族长。
就这样夜再度住进了忍者医院,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多多狐狸表现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烈,反而极为淡定的坐在床前削苹果,医忍叹口气,心想这狐狸可能惊吓过度疯了吧,熟不知多多早就知道了夜的情况,而且也知道身体上的损伤对已夜本人并没有影响,忽然昏迷的原因十之八九就是日向夜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至于坐在床边削苹果,是为了主人离开日向夜的身体时,可是有东西吃。
此时的日向夜的身体中挤着两个灵魂,一个是阎王爷,另一个则是这身体的真正的主人日向夜。
“唉?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身体弄坏了呢。”夜看着那具表面完好如处,内脏却早已破烂不堪的身体对着日向夜道歉,只是这口气中究竟多多少抱歉的意味只有夜自己知道。
“已经不重要了。”日向夜也同样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很知足了,即使死去也会有人记得自己,记得的自己名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只是……,“可以在麻烦你一件事情吗?”日向夜诚恳的问道。
“但说无妨。”夜微笑的回答,其实已经猜到了对方会提的要求。
“我想请你阻止宇智波佐助叛逃。”日向夜在自己身体里沉睡的日子,看到了宇智波佐助的将来,也看到了宇智波鼬的请求,出于不忍还是想帮助他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完全出于自己的意志。
夜只点头说‘好’,便没有了下文,少年虚弱的笑了笑,继续沉睡过去。
阎王夜微笑着看着少年睡去,从日向夜的身体中出来,抱起那个为了等着自己醒了有东西吃,而不停地削着苹果的多多。
多多看着那个变回原型的主人,敏感的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异样,小声问道:“主人,有什么事情吗?”
夜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半响才缓缓开口:“要离开这里了呢。”
“主人不舍得吗?”多多不解的询问,深知夜性格的多多不确定的问出这个最不可能是答案的问题。回答也是意料中的否定:“不是呢,我是怕多多你不舍得啊。”
听完夜的话,多多小狐狸笑嘻嘻的模仿起平常夜安慰他时的动作,伸出爪子轻轻搭在夜的额间,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主人去哪,多多就跟在去哪,多多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和主人分开。”
窗户缝隙中溜进来的风,吹起了少年如瀑般的发,黑发的男子闭上黑金色的眸,一神一狐就这么维持着如此暧昧不清的模样,映着月光折射出温馨的图,那个还在日向夜体内的沉睡的灵魂强行睁开已经困得不能在困的眼,静静的看着一副场景,乳白色的眸流下了透明的液体:原来他们的幸福竟是如此的简单……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最后一场考试来临之前,夜一直都维持着原型抱着多多到处闲逛,日子好不悠闲。
同时距离佐助叛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消息传来之时,多多正在依旧不依不饶的坚持每日削平果活动,听见外面的骚动时探出小脑袋张望了半天,隐约间听见佐助叛逃的时候,急忙缩回去打算叫醒夜,怎知再回到房间时,男子早已醒来正赤着双脚看着窗外发呆,雪白的和服散散的搭在身上,细长的头发没有束起来,略显杂乱的披在身后。
男子眼眸中流露出的神情满是淡淡的忧伤以及对于自由的渴望,多多警惕的伸出爪子:“日向夜?!”
男子缓缓回头,望见多多之后,神色黯淡了一些:“我只是想最后一次出来看看天空。”,说完,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眼神间有着无尽的笑意,日向夜已经离去,现在控制着这个身体的正是阎王夜。
“该走了。”夜抱起多多,画好阵图,一阵烟雾过后,一人一狐消失不见。
在赶往佐助的时候,多多看见的那个躺倒在地的宁次,小心的爬上前去试探少年的气息,在确定了少年没事之后,多多的静静的爬回夜的肩膀没有说话,两人又开始继续追赶佐助,一直追到终结之谷。
入眼的便是那不堪入目的鲜血,以及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金发少年。
多多眼看着那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少年现在被伤成这样,就算感情再淡也是不忍心的,跳下夜的肩膀就往少年奔去:“鸣人……鸣人……”黑狐狸一遍一遍的叫着少年的名字,声音中透着心疼,虽然知道少年会重伤,但是亲眼所见之时还是很心痛。
夜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天空中开始飘起细碎的雨。
“有人来带少年回去了,我们该走了。”夜淡淡对着那只狐狸说道。
多多起身看着佐助离去的地方开口:“我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
这一次夜的微笑的眼不在保持一贯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冷漠,原本打算带回佐助的心情已经改变,他可以毫不在乎佐助伤害这里的任何的人,但是绝不能容忍对方让多多伤心。
急着去往大蛇丸去的佐助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一道白影闪过,挡住他的去路,少年红着眼全然不顾对方是谁,上来就是一个豪火球术。
“你想死吗?”夜收起一贯的温柔,而然嘴角还是挂着一层不变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太过灿烂,而让佐助反而觉得身处冰窖。
猛地打个寒颤,还反应过来对方是夜,佐助警惕的后退两步,开启写轮眼,死死的瞪着夜,而对方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微笑的看着佐助。
一阵灼热感深深的自背后蔓延开来,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攻击他的人是那只狐狸,反身想去攻击那只狐狸,不想对方速度竟能快得连写轮眼也跟不上,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攻击。
“少年啊,你真是无能呢,连鼬万花筒也仅仅只是能勉强跟上多多的速度,更何况你这出生小儿,也敢妄想?”夜悠哉游哉的从空间网里搬出贵妃椅,靠在上面喝茶,看着少年只有被打的份。
噗——
佐助猛地咳出一滩血,此时的他别说还手,就连站起来都成问题,那只狐狸才收了手,丢给佐助一把铁锹:“给喵挖个洞。”
少年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只黑色的狐狸,狐狸扬扬拳头:“不挖喵就活活打死你。”
少年碍于实在反手无力,只能认命的拿起铁锹开始挖到,心中暗暗起誓他日一定要报此仇,不一会儿,多多伸出爪子,看看洞的深度,满意的点点头:“唔唔……可以了。”
说罢开始埋土,可怜那个佐助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被某只狐狸埋起来,完事之后,多多拍拍爪子:“喵~可以了。”扑回夜的怀里。
温柔的接住那只发泄完毕的狐狸:“我们该走了。”
“喵知道了。”黑狐狸在夜怀里蹭蹭,找个地方准备睡觉。
白眸少年看着那佐助被埋起来的起来的地方,又加了一个咒术:“这一年你都不会死,但是被埋在土中的痛苦会无时无刻的不伴随着你,好好享受吾等给予你的疼爱吧。”
夜摸摸怀里的狐狸,朱唇轻启,不消片刻少年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直至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新的旅程再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