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64百家争鸣

夜。

楚月做着闲逸阁的屋顶,看着星空。

上次姬弦问楚月百姓会在什么时候能有安定的生活,楚月在回答的时候发呆,是因为楚月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应该是《秦时明月》世界吧……”楚月自言自语,“中国古代背景的动漫或者漫画啊……我印象中只有《秦时明月》啊……”

不过,离《秦时明月》开始的时间还早,要想去验证是不是真的是《秦时明月》的世界,还得到秦朝。不,或许战国时代就可以了。

“……”楚月看向天空,忍不住又有一些思念……

老爸……老妈……你们,现在还好吗……

还有我那愚蠢的弟弟啊,呵呵,总觉得这么叫你感觉很好呢……

还有……神无……

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呢……

楚月躺下来,天空中划过一颗流星。

“流星……呵呵。”楚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竟然也会有许个愿的想法啊……”

楚月又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沉默了片刻,低下头,闭上眼睛微微低头,不知道心中说了些什么……

五日之后,姬弦和姬炎回到了闲逸山。

“回来了?”楚月问。

“嗯。”姬炎点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帮你们给田里浇水了。”楚月说。

“多谢仙子。”姬炎抱拳到。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姬炎和姬弦下山去做什么的事情。在楚月看来,姬弦和姬炎这样平静的表情是最后的情况。

夜晚。

楚月现在的身体对睡眠并不依赖。在姬炎和姬弦来之前,楚月晚上也是修炼的,两人来了之后,楚月晚上也就偶尔睡觉,偶尔在自己房里打坐,当然没事也会出去看夜景。

楚月从屋内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在姬弦和姬炎的房屋的屋顶上的姬弦。

小姬怎么上去的……楚月先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到姬弦的房屋边,一跃而上屋顶。

“楚月?!”听到声响,姬弦惊讶的叫了出来。

“嗯。”楚月点点头。

“你还没睡啊?”姬弦问。

“嗯。”楚月说,“睡觉什么的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倒是你,很少见你大晚上的不睡呢。”

“睡不着啊……”姬弦说。

楚月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夜显得极其安静。

“楚月……”姬弦忽然说,“你……会离开我吗?”

“呃?”楚月汗,这什么问题啊?

“因为……我父亲……他死了。”

“……”楚月明白了一点,然后说,“我的寿命是你无法想象的。”

“也对。”姬弦苦笑了一声,“嘛,有炎陪着我,也不错了……”

“呵呵。”楚月笑了笑。

“笑什么?”姬弦马上问。

“没什么啊。”楚月说,“想到你能有这样的一生,让我挺羡慕的。”

“羡慕?”姬弦奇怪的问,“神仙也羡慕人吗?”

“呵呵。”楚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自己确实羡慕姬弦,不过,让楚月从头选择一遍自己的生活的话,楚月觉得,自己还是会选择现在的生活的。

“对了,炎让我想起的时候对你说一下,”姬弦忽然想起了什么的说,“等我和炎离开之后,我们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嗯?”楚月说,“你们……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好不……”

“反正是迟早的事情。”姬弦倒是看的很开,“好了,和你说一会儿话感觉好多了。我要睡觉去了。”说完,也不等楚月有什么反应,从一个梯子上爬了下去。

“梯子呃……”楚月看着梯子,“这个时代就有梯子了吗……好吧我确实不知道鲁班大神是什么时候的人……”

……

三十年后,姬弦和姬炎先后过世。对于这个时代,姬弦和姬炎,已经算是长寿了。

“……”楚月站在两座坟墓前,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楚月自言自语着,伸出手掌,然后握成拳头,“神力……”

姬弦与姬炎去世后,留下了那一片庄稼地和一个小屋。小屋内有什么楚月也不知道,姬弦和姬炎去世之后楚月便没再进去过。而那块田地楚月也就顺手开始种植,能不能种活来楚月还不知道。至于那片花林……

姬弦和姬炎都会偶尔下山,楚月都没有去阻拦。山下的人一定都知道了楚月的存在和这座山的大概。而到现在为止,楚月都没有见过除了姬弦和姬炎以外其他人来闲逸山。看来这个花林的作用要超出楚月的想象啊。当然,姬弦和姬炎也经常会帮楚月种花这也是无法否认的原因。

姬弦和姬炎去世之后,楚月的生活却又恢复了原先的那样。除了每天会去田里去浇水以外,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楚月偶尔会想,如果,有人真的来到闲逸山之上,自己会帮助那个人吗……

这一天,还真的来了……

姬弦和姬炎离开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总是是挺久的,因为姬弦和姬炎留下的那片田地让楚月都种成杂草地了……

楚月像往常一样在闲逸池里修炼,忽然感受到,有人闯入了花林。

花林在以前的时候,倒是确实每天都有不少人会闯入花林,不过因为没人能走进闲逸阁前,所以楚月没有在意。后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花林的原因吧,极少再有人会来花林,再后来根本就没人再来了。

而这个忽然闯入的人能引起楚月的注意,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像是一般人——强者,像是这个世界中的强者。

“能有这样的气息……”楚月说,“既然比姬炎还强……”

姬炎因为是武将,所以身体要比一般人强很多,气息上自然也能感受到。而现在这个上山的人,气息上竟然比姬炎要强了太多!

想了想,楚月从闲逸池中飞出来,飞到闲逸阁前,朝着花林走去。

没走多久,楚月便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剑,一身布衣,气势却很是凌厉,一点也不像是平常人。

男子看到楚月,直接愣住了……

“……”楚月汗,自己一个小女孩,竟然还能把这样一个大男人吸引成这样……

“咳咳……”楚月咳嗽了两声。

男子似乎被楚月的咳嗽声弄醒,赶紧收了自己的目光,朝前走了几步说,“姑娘,请问是否知道这闲逸山上的仙子。”

“你是?”楚月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到。

“在下孔丘,听闻闲逸山之上居住着仙子,特来拜访……”男子说。

“孔丘?”楚月皱了皱眉。

“正是。”男子说。

“你找仙子做什么啊?”楚月问。

“孔丘自谋学业,有许多不懂之处,希望能向仙子求教问题。”孔丘说。

“呵呵。”楚月笑了笑说,“你现在多少岁?”

“丘今年正好二十岁。”

“那还是再过三十年再来吧。”楚月直接说,“二十岁而已,你懂得多少呢?问题不是只能向人请教的。三十年后,若你还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再来。”

“……”男子看起来心有不甘,想了想说,“可否,请问姑娘姓名?”

“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楚月说完,转身离开了。

楚月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孔丘的视野之中,许久之后,孔丘反应过来,感叹的摇摇头,“这个女孩……年纪尚小,却竟然如此美丽……”

感叹着,孔丘也转身下山了。

而楚月回到闲逸阁,则也不再修炼。

孔子,名丘,字仲尼。这个楚月当然知道。不过孔子竟然是一个强者,这就有些需要考虑了。

可以确定的是,在正史中,孔子绝对不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而今天楚月见到的孔丘,不仅武功高超,而且手中的剑也不是普通的剑。很显然今天楚月见到的孔丘是一个剑客。那么,这个世界可以肯定,不是中国的正史了……

不是正史,剑客……楚月觉得这个世界十有八九是《秦时明月》了。不过,是不是真的是《秦时明月》,楚月觉得还是需要等等……等,三十年之后。

不过,刚刚过去,就又有人来了,同样,是一个强者。

楚月惊奇之余,又去了花林,不过,没有进去花林,而是在花林的尽头等待。

这次,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人。不过虽然是老人,却看起来面色红润,气势如虹。

“咦?”看到楚月,老头惊讶的喊出了声。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能找上来。”楚月说着,朝着老头走过来。

“你……是,仙子?”老头看着楚月惊讶的问。

“怎么,不行吗?”楚月说。

“不……只是……没想到仙子只是一个小女孩。”老头倒是并不是特别在意礼节,不过在得知楚月是仙子之后,还是作了一个揖。

“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许愿吗?”楚月问。

“当然不是。老夫年事已高,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老头说。

“看你的样子,不像年事已高。”楚月直接说,“你叫什么名字?”

“老夫姓李名耳。”老头说。

“哦。”楚月点点头。心中却说,我去,孔子刚走没几年,老子就来了?!

“老夫仰慕仙山已久,请问,可以与仙子相坐一叙吗?”李耳问。

“呵呵。”楚月笑了笑,“来吧。”

楚月走在前面,带着李耳进了自己的闲逸阁,与李耳一起坐下来。

“你不是说想聊聊吗?说吧。”楚月说。

“嗯……”李耳点点头,然后开始问楚月一些问题。

……

一个时辰之后。

李耳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月,一动不动。

“嗯?怎么?李耳你不赞同我吗?”看到李耳这个样子,楚月问。

“不,不……”李耳赶紧说,“仙子所说,甚是有理……李耳实在是……自愧不如……”

“呵呵,还行吧。”楚月说。

“不,仙子所说,极为精辟,非凡人可以理解……论理论,深刻而引人深思,论实事,可行而有效,若那位诸侯能得仙子之助,马上便可以吞并其余各国啊!”

楚月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李耳斗胆问一句。”李耳说,“仙子是否收门徒……”

“门徒啊……”楚月说,“可以啊。”

李耳刚刚露出惊喜的表情,楚月马上又说,“不过,要作我的门徒,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

“请仙子明示。”李耳这个时候赶紧低头弯腰鞠躬,礼数尽到了极致。

“第一,阅历至少五百年。”楚月说。

“啊?!”

“第二,容貌请保持在十八岁以下。”

“……”

“第三……我还没想好呢,想好再告诉你吧……”

“……仙子……是在和我说笑吗?”

“没有啊。”楚月笑着说,“我说真的。门徒什么的,如果是凡人,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李耳汗。

“嘛,你如果想拜师的话,还是算了吧。”楚月说,“你也不用不高兴。看你现在的年纪,我想,已经是很多人的师傅了吧?”

“在仙子面前……不敢称为人师……”李耳马上很谦虚的说。

“嘛,你已经很有名了。”楚月说,“道家创建者,老子。本名李耳,字聃。”

李耳惊讶的看着楚月,然后又拜了一下,“原来仙子已经知道了……”

“呵呵。”楚月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下午,花林边。

“今日能有幸见到仙子,实在是李耳的此生的福分。能聆听仙子教诲,李耳,此生无憾啊。”

“你倒是言重了,没有我,你就不能修学了吗?”楚月笑笑说。

“与仙子所说相比,李耳平手所说,哪里可以被称为学说……枉李耳还自认为学术精通……”

“呵呵。”楚月又笑了笑,想起了孔子,又问,“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叫孔丘的人?”

“孔丘……好像,是一个鲁国之人。”

“嗯。”楚月点点头。

“仙子,为何问起这人?”

“呵呵,因为,孔丘,是会和你齐名的人哦。他应该会去找你去求学的。”

李耳一愣,点点头,“若是孔丘前来求学,李耳必定全力相助。”

“对了,你们,除了研究学术之外,还研究武术吗?”

“嗯。”这个李耳倒是点点头,“只是学文,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也完全没用。”

“呵呵,也对。”楚月点点头,“好了,不送了。”

“嗯……”李耳点点头,感叹一声,然后朝着花林另一边走去。

看着李耳离开,楚月回到闲逸阁。心中吐槽,该不会……诸子百家都来找我吧……

虽然这么想着,楚月也开始计划起了自己的离开——诸子百家的到来,意味着,秦朝的到来,也快了。

而孔子,果然在三十年后再次来找楚月了。

三十年后的孔子,样貌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样意气风发,身上的强者气息却更加浓烈,,甚至多了一些肃然之气。显然,三十年后的孔丘,经历了不少生死厮杀。岁月也在孔丘的脸上留下了像平常人一样的痕迹。

感受到孔子的气息再次出现在花林,楚月便动身去接了。

孔丘再次上山,走上相同的路,很快便又遇到了楚月。

“你,是……”孔子奇怪的问。

“怎么?”楚月笑着说,“不记得我了吗?”

“你……你是上次的……!!你怎么……”孔丘惊讶的说,“样子完全没变……貌若天仙……你该不会就是……?!”

“是哦。”楚月笑着说,“我就是在这闲逸山上的神仙了。”

“!!”孔丘呆呆的看着楚月,一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看着孔丘这个样子,楚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难道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喜欢我?”

“……”孔丘没说话。自己已经是有五十年的阅历的人了,也不再是当初的青年,对楚月这样的问,孔丘选择了沉默。

“来吧。”楚月说,“既然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倒是很愿意为你排忧解惑。”

“……”孔子默默地跟上了楚月。

仍然是闲逸阁,同样的座位,这次换成了楚月和孔丘。

不过,因为孔丘和李耳的学派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不同,不过对于楚月来说,回答却没有多少差别。

和李耳一样的表情,慢慢出现在孔丘的脸上……

“这……这……”孔丘震惊的表情,原本准备好的问题在楚月说过上一个答案之后完全问不上了,因为孔丘发现,楚月的回答,没有疏漏!

“同样的,治国与治学其实很像……”楚月又开始说,而孔丘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嘴,认真的开始听楚月的话……

……

花林。

“丘,实在惭愧啊!”孔丘说,“我们各自立起自己的学说,和仙子之说一比,如同儿戏一般……”

“你们也有很多是对的啊。”楚月说,“虽然你们各自立的学说不一样,但是却各自有各自的优点。这才是百家争鸣啊。”

“唉……”孔子又叹气了一声,“我们这些人还被称为‘子’,真是惭愧啊……”

“孔子?”楚月笑着说,“呵呵。”

“请允许丘,称呼仙子一声,‘恒子’吧。”

“‘恒子’?”楚月说,“为什么叫‘恒子’呢?”

“恒着,不变也。仙子所说,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不需要改变,谓之‘恒’,不为过也。”孔子说,“仙子之说,亦可以立说,自为一家。”

“呵呵。”楚月笑笑,没说什么。

“请问仙子,是否有收门徒之想?”孔丘又问。

“嘛,收弟子的话,以前李耳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哦。”

“老子?”孔子惊讶,然后想起来,“对了,老子也提到过仙子的……”

“老子有没有说过我收弟子的条件呢?”楚月问孔丘。

“只是略有提及,”孔丘说,“说仙子收徒极为严格,一般人都无法达到。”

“呵呵。”楚月又笑了笑,“第一,阅历至少五百年。第二,容貌要保持在十八岁以下。第三……呵呵,等你能达到前两个条件我再说。”

“……”孔丘汗。

“呵呵,好了好了。”楚月说,“弟子什么的,要是真的达到这两个条件,我倒是真的可以考虑哦。”

“……孔丘,告辞。”

“嗯。”楚月点点头。

看着孔丘离开的背影,楚月觉得,是该准备离开了。

而在楚月准备离开的这几天,竟然又有人来找楚月。

“这个感觉……”闲逸阁中准备的楚月感到有人进入了花林,“杀气……这么强烈的杀气,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走出门,楚月飞快的朝着花林跑去。刚刚跑到花林前,楚月便看到了一个男子从花林中冲出来,一个箭步到了楚月面前,手中的剑直指着楚月。

“女孩?”男子皱了皱眉,收了剑,“喂,叫闲逸山上那个自称神仙的人出来。”

“你谁啊?”楚月问。

“你不用问。”男子说,“叫那个装神弄鬼的出来就行了。”

“要是我不呢?”

男子瞥了楚月一眼,一剑朝着楚月刺来!

楚月一侧身,直刺而来的剑从楚月身前刺过,然后马上又横劈而来!

而楚月刚刚侧过身,马上便又跳到空中,在剑横劈过来之后刚刚好站在了剑上!

“杀气这么强烈,竟然还能穿过花林……”楚月说,“你这家伙,是来找碴的吗?”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这么敏捷,男子惊讶的看了楚月一眼,收了剑,盯着楚月。

“……念你只是一个小女孩,有如此武艺不宜,快点去把那个家伙叫出来吧。”男子淡淡的说。

“唉……”楚月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吗?”

“什么?”

“我就是闲逸山的主人啊。”

“!!”男子惊讶的看着楚月,然后阴下了脸,接着,瞬间不见了!

而楚月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轻轻一跃,身后的剑便挑了一个空,空中楚月一个后翻到了男子身后朝着男子的后背一踢,却被男子转身用剑横档挡住。

“死吧!”楚月刚刚落地,男子冰冷的话便已经说了出来,同时,一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刺进了楚月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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