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没有眼泪, 没有哭呢?电视前的我已经哭成狗了好伐。”
“抱住楼上一起哭。虽然知道席贝卡是注定要分了,但能不能别以天人永隔这样的形式?”
“呵呵哒。我已准备好了寄给编剧的刀片。”
……
第六季结局一经播出,就在网络上引起热烈讨论。
粉丝以不同形式来纪念这对同性恋人爱情的终结和瑞贝卡的死亡。其中一位死忠土豪粉在墓园买了块地, 为瑞贝卡举行下葬仪式。这项活动吸引了上百人。更有甚者对此项活动进行了网络直播。
拜席贝卡这对高人气同性恋人之托, 有杂志社同时邀请上杉和梅两位前来工作室拍摄以“家”为主题的内页照。
在拍摄之余, 两人抱着咖啡聊天。
前不久上杉在网络上po出一张她和某男性的亲脸照, 被媒体怀疑是在公布新的恋情。上杉虽然没有正面回应过, 但媒体又在接下来一个月拍到了她和照片上的男子同游苏黎世的照片。
梅也是好奇得不得了,一坐下就问起了这个问题。
上杉很爽快的承认了,但又说“没有被秒到的感觉。有点像是寂寞的空窗期, 需要消遣的存在吧。”
“以前那个呢?”梅问的是第六季冬歇的时候,上杉交的男朋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上杉皱起眉头, “这里人多, 私下跟你说吧。”
梅想那大概是很私方面的东西,不止是性格不和, 还可能是前男友身体方面有什么疾病之类的。
上杉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扔掉后问梅:“你呢?还在和教授交往吗?”
在《医生米勒》片场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普林斯是加州大学的教授,所以一般以教授来称呼他。
梅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过了。”
上杉很轻松的为梅做了答案:“那就没在一起咯。”说到这里, 她有点窃喜, 但面上却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
梅挠头, 把自己的心事拿出来分享:“就是那种感觉吧, 不在一起的时候,会特别想他。在一起时, 又十分尴尬。所以索性不见。”
哦,那就还是喜欢,却又死矫情。上杉想。出于私心,她一点也不想点破梅这点小心思。但她最终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你说过,你学生时代就喜欢过他,但他从未喜欢过你吧。”
“嗯……”梅一点也没迟疑,就回答了出来。就是因为以前西弗勒斯从没对她动过心,所以她之前才会怀疑西弗勒斯献殷勤的出发点。
“为什么你长大了,去勇敢追逐爱的勇气却变小了呢?”上杉拍着梅的头说。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退缩的原因是什么,但我觉得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去追啊。不然等着你的心爱之人成为别人的吗?”
上杉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梅,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纠结是钻了牛角尖。西弗勒斯还是那个西弗勒斯,她喜欢的还是那个人。虽然缺失了一段记忆,还多出来了一个儿子,但她对西弗勒斯喜欢的那份感情却一直没有改变过。
看到梅一下子变得明亮的眼睛,上杉咬唇,心情有些苦涩。虽然说出了要人勇敢去追逐爱的话,但是她却做不到呢。
下班后,梅急匆匆的拨打了西弗勒斯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没有时间。”西弗勒斯在那头冷冷的回答,似乎自从上一次在英国见面后,他对她是越发冷淡。
本想要约会的梅欲哭无泪,要是前段时间她不作,说不定现在他们早就能坦诚相见了。怀念起西弗勒斯的八块腹肌,梅觉得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过刚注射了一针“鸡血”的梅才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她拿出当年追西弗勒斯的热情,拨打了爷爷的电话。
wWW▲тт kān▲C〇 “爷爷,晚上好。”
“梅尔,晚上好呀。”哈勃接到孙女的电话,好开心的说,作为一个关心子孙工作的老年人,梅还没跟他聊上几句,他就开口说起《医生米勒》第六季结局的事,“爷爷反复看了录像,研究了瑞贝卡的伤口,并且计算了流血量,发现按照她的那个出血量是死不了的……我觉得一定是米勒的技术不行,要是她是我的学生,我早就骂她,或者帮患者家属告她了……反正她这辈子是别想拿到哈勃艾弗里奖。”
梅汗颜,没曾想过爷爷会这么关注瑞贝卡的死亡,还这么严谨,竟然私下做实验,反复计算,看瑞贝卡的死亡是否合理。
为了不让爷爷继续说下去,梅赶紧岔开话题,问起正事:“爷爷,你在加大医学院有朋友吗?”
“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旁听他们的课程,你可以帮我要一个名额吗?”
“没问题。你想要旁听谁的课程?”
“西弗勒斯普林斯。”
得到爷爷肯定的回答后,梅关掉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偷笑,希望后天西弗勒斯看到她不会太过惊讶。
周一下午,梅伪装一番后,成功有了学生的样子,她拿着爷爷朋友为她办的旁听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医学院。
拿到课程表的时候,梅心里有点发憷,谁会大晚上的上解剖学啊……这让她不可抑制的想到那些年她在黑湖底接受的教育——没完没了的鼻涕虫、切都切不开的岩石娃……更何况这次她面对还是人体解剖学。
西弗勒斯抱着教案,走在前往解剖学教室的路上。他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在心里问候一遍梅林后,他加快了步伐,内心希望今晚的学生给力点,别是那种在尸体上随便下刀子的蠢货。
西弗勒斯走上讲台,往解剖床前一站,就吸引了全教室学生的目光。
“解剖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如果有谁认为这只是在尸体上动刀子,就大错特错了。”他那犀利的眼光往台下一扫,已经让和梅共享一具尸体的男生咬着牙发抖了。
“由于你们面前躺着的都是一具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所有会有人认为不需认真对待。当然,我也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手术刀切开皮肉、亦或是用止血钳夹住血管时的美妙所在……”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往梅那里停留半秒。真是见了鬼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西弗勒斯再开口时,梅发现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梅抬起头来,恰好与西弗勒斯的目光一撞,吓得她赶忙低下去,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位男士白得透明的指头。
梅一边看,一边还不忘感叹,时隔多年,西弗勒斯做教授的恶趣味还是没变啊,总是这么喜欢欺负小孩子。
“我会教会你们如何提高声望、缔造荣耀,甚至组织死亡——只要你们不是我经常遇见的那种傻瓜才行……第一排的这位女士,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西弗勒斯话锋一转,开始抓人,“胆囊在哪里?”
作为第一排唯一的一位女士,梅小心翼翼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然后用粗哑的声音回答道:“在右方肋骨下肝脏后方,呈梨形囊袋构造。”
早在梅抬头的瞬间,西弗勒斯就认出了她。他磨着牙继续发问:“那就请划开你面前的这具尸体,为我们找到它。”
上课不足五分钟,班上的同学就见识到了医学院“斯内普”教授的威风——因为普林斯名字是西弗勒斯,而《哈利波特》一书风靡全校,就有人用“斯内普”代指西弗勒斯。
想到坊间有关他的传闻,每个同学都夹紧双腿,祈求上帝一定要让这位回答问题的女生抵住压力,不要让教授抽到他们。
而西弗勒斯对梅的提问还在继续:“请说出喉部分切除术的步骤。”
梅愣了两秒,她完全没想到西弗勒斯会问她这么专业的问题。幸好爷爷以前有考过她,也感谢她记忆力不错,这些答案她都还记得:“如果是垂直切口的话,在颈前中线纵行切开……”
西弗勒斯又问了几个,梅都轻松回答对了。
这让怒火无处发泄的西弗勒斯将毒液对准了全班:“都愣着干什么?这些问题你们都回答得了吗?为什么还不记下来!”
就在完全愣住的小可怜们低头记笔记的时候,西弗勒斯拿起尸体旁的手术刀来,阴测测道:“现在正式上课,都拿出十号刀,我们开始解剖。”
然而只有梅林知道,其实西弗勒斯心情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简直要把那句“斯莱特林加五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