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表现一下弱势的处境,并不会显得软弱可欺,反而会激起同样一直受南方派系打压的各方法师的同仇敌恺。
雍博文的志向绝不仅仅是在春城或在吉省当个土霸王,所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抗南方派系,就是他当下的主要工作之一。他在春城的崛起过程过于强横,很会给人一种强横霸道的感觉,这就会让很多派系在考虑与他合作的时候,会顾虑到自身的地位尊严,一个过于强横的合作伙伴是多数人都不会喜欢的。而现在,雍博文可以通过同仇敌恺,使自己站在那些一惯受到总会和南方派系欺压的各门派同一位置上,就算是稍有强势,那也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强势是对着敌人去的。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暗示,不见得有什么出奇,但对于很多一直在观察雍博文的人而言,却很可能缺的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对自己能解秋得过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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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能是调节有问题……这种法力车的法阵并不是很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专有进行重新调试,这批车很可能是到了调试期,没有及时进行调适……”
看着雍博文似笑非笑的眼神,方文镜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说不下去了。
开玩笑,你要说平时会出现这种失误,或许有可能,毕竟人非圣贤,出错是不可避免的,但要说迎接雍博文这种地方大佬的时候,出这种低级的错误,那谁会相信,尤其是你出错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就有人跟着偷拍下来,这纯粹是唬弄鬼呢!
看到方文镜讷讷不敢言,那偷拍者却恼了,跳着脚大吼:“姓方的,有什么不敢说的,那外来的乡下小子,你听好了,今儿这事儿就是你余二哥看你不顺眼,要搞你一次,我就认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雍博文一笑,冲着那偷拍者拱了拱手,道:“还没请教这位余二哥怎么称呼?”
那偷拍者见雍博文说得客气,登时得意洋洋起来,使劲甩了下膀子,想将架着他的两个广阳弟子甩开,可是那两个广阳弟子却没有那么客气了,见他想挣脱,手上稍加了三分力,登时按得牢牢实实,那偷拍者痛得呲牙咧嘴,也没办法摆出什么足够潇洒的poss了,只得尽量昂着头,牛b哄哄地道:“好说,你家余二哥我大号余新亮,红徽法师,比你也就差着一级,越江派大弟子,现任越江派掌门就是我爹!”
越江派是岭南大派之一,门下弟子众多,经营种类繁杂,只是未能形成有足够竞争力的拳头产业,就好像星点通讯机之于包正国、术法武器之于鱼承世,以至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因为是岭南大派,虽然在财富经营上有所欠缺,但在总会之中也有一定的位置,算得上是岭南派系掌握总会权利的代表之一。现任掌门余海勇是总理事长的执行理事之一,还是排位相当靠前的一个,虽然严格来说,算不上核心权利者之一,但也称得上是总会的大人物之一。
雍博文来总会之前,对总会的权利构成,各主要人物也下了一番工夫了解,倒也知道这个越江派,还知道对于这位越江派掌门的风评一直不怎么好,大约就是指斥这人没什么本事,全靠着钻营才当上了掌门位置,进入协会之后,更是靠溜虚拍马才当上了这个执行理事,出过几次任务,却没有一次不办砸的。
总会的执行理事的儿子!
雍博文便感到有些好笑,这位倒底晓不晓得他老爹从理事会这个角度来说,还是他雍博文的下属呢!
看起来像个浑不吝的二楞子。
雍博文便又拱了拱手,“原来是余掌门家的公子,久仰,久仰,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啊?这拍我段录像,又不是祼照,怎么能威胁得到我?”
“嘿嘿,你要是真想知道,放了你家余二哥,明天一早你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余新亮自打露面,难得警醒了一把,居然不告诉雍博文自己打算怎么对付他。只是余新亮先前已经对那个装路人的广阳弟子快要合盘托出了,这会儿工夫,回答不回答都没什么意义,雍博文也没指望这家伙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毕竟再差劲,他也不可能是智障,当着准备对付的对象面儿,连点马虎眼都不打就直接全撂了,真要那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雍博文回头看了看方文镜,“方干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方文镜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大叹“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时恨不得咬余新亮两口,只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还急着向雍博文解释呢,“大天师,余新亮想要怎么对付你,我是不清楚的,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平素也跟余新亮没什么来往……”
话没说完,雍博文还没什么表示,余新亮却一蹦三尺高,不干了,“好你个姓方的,这会儿工夫就不认识你余二哥了,想当初是谁为了当个狗屁都不是的执行干事,跑我们家门子的,在门口陪着笑弯着腰,连个脸都不敢露……”
“让他闭嘴!”
雍博文觉得这个余新亮委实是太吵了一些,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
早就看余新亮不顺眼的两个广阳弟子一听雍博文的命令,哪还会客气,先上去噼啪就是一顿胖揍,直打得余新亮哀嚎不止,涕泪齐飞,好不凄惨。
方文镜看得直抽冷气,暗想这姓余的向来脾气暴躁,哪会肯干受这种苦头,不由得暗暗替余新亮明打气,心话说了,余二哥哎,你赶紧发飚吧,最好是上去打雍博文几拳,只要这混乱制造成功了,他就可以趁机拿走那录像带了。
可是让方文镜失望的是,气场实足的余新亮被打得脸跟猪头一样,却依旧不敢还手,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地乱骂,最离谱的是他骂的还是上海方言,在场的几人都听不明白,骂了也不知他在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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