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罪爱(禁忌双生) 幻觉 玄幻奇幻 大众 网

“陛下,这是里德隆伯爵的报告书,菲尔斯公爵的治理下,一片混乱。”

文官将厚厚的一叠报告书交给皇帝,附加更厚的一叠前期调查结果。

“菲尔斯公爵对不同种族间的婚姻并无异议,但是他的过分精英意识却愈演愈烈,甚至,他擅自将统治区域内的人划分了不同的等级,任何试图逾越地位的界限的人,都将遭到严厉的惩罚。不顾一切结合的人,他们的孩子将被剥夺公民权!”

“事情有些严重了。”

轻描淡写地说着,皇帝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样的情况他早就知晓,却直到现在才开始处理,因为那个人已经到了菲尔斯公爵的治理地了。

和大多数人认为的不同,皇帝对被自己统治的世界并没有太多的爱恋,只有那个人的希望不能不顾,

“拿菲尔斯作为第一个被剪除的对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和克莱尔以及匈达姆有联系,如果以官方的名义杀死他,他们便会抵抗我的统治!”

“是的,陛下。”

皇帝深思着,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

“在菲尔斯的统治地,一直有为数不少反对他的人,让里德隆和梅亚兹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菲尔斯公爵的死,必须被伪装成地方暴动!”

这是冷酷的决定。

“是的,信使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消息通知两位伯爵。”

“很好。”

或许会有人认为皇帝是个贪图享乐的男人,是铁血首相的傀儡,但是在风雅无聊的表象下,是首相也望尘莫及的冷酷,用如此铁腕的他,确实保证了他的统治的稳固。

只不过所有的不优雅的事情,都交给首相出面处理了。

皇帝想要得到的,从来只有一件。

他的爱情和他的恨意,都是一样的残酷与疯狂,和他们的父亲萨卡一样的激烈,得到他的爱,便能得到世界的全部,若是被他厌恶,将直到世界末日都被折磨!

“雷蒙格,你有没有想过取代我的地位?”

翻看着资料,皇帝的问题有些奇怪。

“陛下,我奉献给陛下的不仅仅是忠诚,我永远都是您的仆人。”

是的,首相交给皇帝的已经不仅仅是忠诚了,更是将作为生命的全部良知都付出去的坚决,为了皇帝,他可以将世界一切生物踩在脚底,包括自己在内,将所有的人的血和肉搅碎,为皇帝铺就通往更高位的道路。

“灵魂吗?可惜我对灵魂没有兴趣。”

皇帝冷笑着,他的指间,过分朴素的银白色指环发出淡淡的光芒。

并不是反射阳光,而是指环本身的光芒,它是世间最珍贵的指环……

对菲尔斯公爵的领地并没有任何兴趣,但看见里德隆和几个陌生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叶月雪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追了上去。

里德隆已经发现了她笨拙的跟踪,却装作不知道,并要求自己的同伴也不必介意那个过分活泼的女孩。

然而,即使这样,叶月雪还是跟丢了。

她在一个转弯处被一个男孩撞到,于是钱包不见了。

钱包是生命线!

叶月雪追上去,一定要将钱包追回来,不能让自己的钱包再次受损了。

结果,她不但没有追到男孩,连里德隆的行踪也丢失了。

回到客店的时候,里德隆已经回来,手上握着的正是她的钱包。

见她回来,里德隆故意将钱包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部倒出来,还大声地清数着。

“让我数一下。一、二、三……小姐,原来你的钱包里面只有两枚金币九枚银币八个铜币,那你什么时候能把钱还清?”

“快把钱包还给我,这可是我最后的一点钱了!”

尖叫着,叶月雪上前,要求里德隆将钱包还给她。

“可是小姐,钱包是我帮你追回来的,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点回报吗?例如一个吻的回报?”

“一定是你派人抢走我的钱包!说,你和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一起,又是为了做些什么坏事!”

“偷你钱包的是不是这个小家伙?”

梅亚兹也回来了,她单手抓着一个可怜的小孩子。

又脏又瘦的小男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似乎担心被他们殴打。

“刚刚我走在街上,他想偷我的钱包,结果被我带回来了。”

虽然钱包被偷让叶月雪很不愉快,可看见小偷是这样的一个可怜孩子,她心中的不悦也淡下了。

而且——

“塞达以后再也不会偷东西了。”

男孩如此保证着,虽然他偷窃的手法异常纯熟,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把他带下去,洗一洗脸,换身干净的衣服。”

梅亚兹吩咐着,而店里的人也显然早就认识了这个男孩,并不多问,将他领了下去。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孩子是扎克老爹的手下,像这样的小偷,这条街上大概有二三十个。”

里德隆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少许的悲怜。

“这里的治安真是太差了。”

没有听出他的悲怜的叶月雪抱怨着,突然停住了。

一个男孩走出来,叶月雪不敢相信他是刚才的又脏又臭的男孩。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也洗干净了,他的头发是漂亮的褐色,皮肤很是粉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加上不符合年龄的世故,让人有些心痛。

他只是个孩子。

白也下来了,塞达对贴着白的贝克有浓烈的兴趣,于是梅亚兹将贴着白不走的贝克扯下来,交给塞达。

塞达喜出望外,他流着泪,抱着贝克揉捏着。

“我小时候,妈妈也曾给我一个这样的小东西,可是有一天……妈妈没有了……它也不见了……”

他是个小偷是个骗子,但看见他的眼睛里滚出眼泪的时候,也会被感动。

即使早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将魔兽骗到手,而后转卖。

这时店主走来了。

“想知道这个小鬼的背后的故事吗?”

店里面的人表现出的友好,让他们相信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塞达的母亲是一位伯爵千金,父亲是个平凡的花匠。

但是爱情的降临不需要理由,他们相爱了,等伯爵知晓的时候,女儿已经有了孩子。

伯爵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他知道领主大人对这种婚姻的深恶痛绝,于是,偷偷安排了乳母与养父母,女儿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交给了养父母,同时也将女儿嫁给了一个能匹配她的男人。

如果事情能就这样平息,等塞达长大以后,也能得到合法的身份,然而,事情还是败露了。

养父母是善良的人,他们知道伯爵小姐系念自己的孩子,于是几乎每个月都要将孩子送到伯爵小姐身边,终于,引起了伯爵小姐的丈夫的怀疑。

小姐求丈夫不要将事情说出去,但是,当时已经在公爵前失宠的丈夫,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卖了妻子!

于是,塞达被剥夺了存在的权利,被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的扎克老爹带回家,训练成了小偷,专门偷粗心的女人的财物。

街上的人大多知道这些孩子的来历,虽然对小偷深恶痛绝,却同情他们的处境,一般即使抓到了也只不过是教训一番,并不会认真,有时还会给他们一些吃食和零钱。

这是统治者的错误,孩子们是无辜的。

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看着狼吞虎咽的塞达,也确实不能狠心责罚这孩子了。

空气中再一次弥漫了悲伤,所有人都哭出来了,不知不觉间,眼泪流出来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的梅亚兹无奈地看着白,他的感情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贝克在塞达的怀中挣扎,它渴望回到主人的怀抱,可是肉球一样的身体的跳动只会让人更想将它捏弄一番。

塞达也注意到白,看着白,他露出恐惧的神情。

“怎么啦?”

“我曾在德兰尼亚的王宫的废墟里见过他,不,是一个很像他的鬼魂,很奇怪的事情。”

扎克老爹在两年前被人弄断了腿,他能给孩子们的只是一个避雨和睡觉的地方,想要填饱肚子,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胆大的孩子们经常溜进无人居住的房子,试图找到能变卖的东西。

德兰尼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废弃的王宫依旧奢华纤细,旧王宫被整修过,偶尔也有大人物的入住,小偷们溜进王宫偷窃不足为奇。

“能和我说一下吗?”

对失去的记忆,白一直有一定的执着。

去年,塞达溜进了只有几个警卫看守的德兰尼亚旧王宫,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寻找值钱的东西,因为这里是闹鬼的王宫,即使听见响动,警卫也不会前来。

天色黯淡了。

在一棵烧焦的树的附近,他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早已焦黑的树上开满淡粉色的花朵,花树下,一对男女正在亲吻,女人穿着华丽,金色的头发装饰着大颗的宝石,耳坠也是硕大的宝石,女人和男人热烈的亲吻,他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能看见女人的笑容,和男人的白色长发。

那个男人的长发不是常见的银白色,比银白更多许多纯粹的色彩,是将圣洁与禁欲糅合的颜色。

他知道这应该是鬼魂,可是转身的时候,竟看见另一个抱着书本的金发少女,少女正看着他。

这一次一定会被打死的。

他悲哀地想着,少女向他走来,穿过他的身体,走到树下。

于是,梦一般,少女不见了,树下的男女也不见了,刚才看见的一树繁花都不见了。

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他会认为自己遇上了鬼魂,但是——

一个男人向他走来。

这一次不是鬼魂,是真实的身体!

男人穿着精致,月光朦胧,隐约可看见男人俊美地有些不真实的五官,和衣服上过多的繁复装饰。

他向自己走来,华贵的长衣有部分拖曳在地,给人奇特的妖冶感。

“你看见了?”

男人的声音是冷酷的,却又带着淡淡的温柔。

男人向他走来,他甚至不能动弹,而后,便是一片黑暗。

醒来的时候,躺在早已枯死的树下,他将昨夜的一切归结为梦境,可地上有白色的长发,那个男人确实存在!

他害怕,竭力让自己忘记这一场奇遇,但在一年后的今天,再一次看见与梦中的男人异常相似的背影的时候,他被恐惧包裹了。

“难道那个人是萨卡?”

梅洛达尼说过,萨卡还活着,难道塞达看见的就是偶尔回到德兰尼亚王宫的萨卡?

因为,虽然至今还不知道原因,白却一直被萨卡的记忆纠缠,几乎每一天都会看见萨卡的过去,为什么萨卡的记忆至今依旧纠缠着他?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即使是父子,可也已经是两个身体了,为什么竟会存在分享记忆的情况?

可惜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了,这时候,菲尔斯公爵送来了邀请。

“请客人们前往我的住处。”

但是,里德隆和梅亚兹断然拒绝了。

“对不起,平民不想接受如此高贵的对待。”

亲吻的时候,有少许的苦涩,萨卡松开麦耶尔。

他感受到麦耶尔的不安了。

“为什么不安?”

麦耶尔微笑着,再一次浅浅的亲吻萨卡的嘴唇,而后退开。

“因为想到即将向你坦白我的一切,我便害怕。”

“为什么?”

萨卡的手指按在麦耶尔的嘴唇之上,麦耶尔伸出舌头,弄着萨卡的手指。

“帮我把衣服解开,你就会看见我害怕展露的秘密了。”

“嗯。”

带着吻的细腻,萨卡的手指解开了麦耶尔的衣服,白皙的身体,却又让他痛苦。

在白嫩的身上,有各种淤青与红痕,不是爱恋的结果,是被人虐待的残余痕迹。

“是……”

萨卡带着爱的怜惜,手指爱抚着,舌尖舔舐着,亲吻每一寸被无情地伤害过的地方。

每一次按到痛处,麦耶尔都会发出小小的呻吟。

也许因为他们的行为的本质是偷窃,麦耶尔的身体异常敏感,呻吟也是每每发出,都能激起更多的爱恋之吻。

“狄奥柯莱对我并没有特别多的爱恋,他只是喜欢将我的身上弄得伤痕累累,而后用最华贵的衣服将这副躯体包裹。”

平静地说着哀伤的话语,换得萨卡更多更温柔的吻。

暖暖的水一般流淌的爱意,将麦耶尔冰冷的身体变暖。

他抱紧萨卡的脖子,指甲在脖颈留下深深的掐痕。

“但是我喜欢的人也只有你,我爱着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想见你。当狄奥柯莱抱紧我,进入我的时候,我总会呼喊你的名字,因为,我不能控制自己,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将我抱紧完全霸占。”

于是有了更多的暴力。

怜惜着,萨卡将麦耶尔抱得更紧了。

而麦耶尔,也用双腿将萨卡环住,祈求着。

“……让我占有你……”

“嗯。”

吻烙在他的锁骨,他将腿再打开少许,接纳了萨卡的爱意。

“……啊……用力一点……我需要你……帮我……啊……嗯……”

被他的呻吟亢奋着,萨卡也将他抓紧,结合的快乐与禁断的兴奋抓住了他们,将原本就能感受到的快乐无限放大。

直到精疲力竭,他们也在纠缠着,恨不能将全部的爱意都倾注其中的纠缠着……

不想分开,就这样联系着身体,直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