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站在月下看着那两个刺客慢慢的悠闲的离去,他甚至没有去在乎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来刺杀自己,虽然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在这建康城里面与他有仇的人真的不多,也就是那几个人而已,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来刺杀他?那两个人应该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吧?但是赵荣其实也不是很能够肯定,因为,毕竟人心难测。
一旁的段无涯见了赵荣这样子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许误会,他以为这赵荣在发怒,至少心中肯定是对这次的事情觉着心中十分的不满意,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成为了一个刺客。
段无涯看着那赵荣,突然猛地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青石板相碰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响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面显得十分的引人耳目,就连那被跪的人,也就是我们的赵荣赵大公子也是猛地被吓了一跳,虽然说是穿越到了这个年代,他也知道这个年代里根本就不把人当成人来看,但是他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跪拜,毕竟,他是一个从小被人人平等这个观念教导出来的人,虽说在他成年后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整个人变得黑暗起来,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他从小养成的观念,也因此,他很不喜欢别人跪拜他。
月色很亮,也很凉,跪在地上的人一身黑衣,站在月光下面的人确实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一黑一白显得格外的扎眼,段无涯就那样默默地跪在那里,动也不动,而赵荣确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得懵了,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这个姿态落到了段无涯的眼中便是成了这位非常愤怒的佐证。
过了片刻,黑夜中一阵冷风吹过,也即是这个时候,那赵荣才是被那冷冷的风吹醒,这才反应过来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中便是猛然一惊,这人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自家的爷爷便是告诉过他,不要把这个人当成下人,要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兄长,虽说赵荣不明白赵敬为什么会这样吩咐,但是私底下也是猜出来了一点点的,怕是这位的身世吧,这位的父母只怕是与自家的爷爷亦或者父亲有旧。
他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段无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边去扶他还是边说道“无涯兄,怎么说跪就跪了?这地板上这么凉,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你我的关系,我难道还会不答应你么?”
段无涯听着这段话心中却是疑惑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那方才这赵荣为何让自己还在地上跪了一段时间?
他这样想着,却是带着一副自己做错了事情,罪孽深重的表情与语气看着那赵荣说道:“公子,若不是我,您便是不会放走这两个人,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刺杀的您了,都是属下的错”
听了这话那赵荣却是一下子就笑了,他看着那段无涯说道“我说无涯兄啊,你怎么连这个锅也往自己的身上背?你又不是救世主,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这两个人我本来也就没有想留下来,至于想要刺杀我的人么,我心里有人选,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刺杀我,毕竟,他们现在这个时候要做的不应该是布局,然后慢慢的看着我落尽陷阱里面么?”
听了这话,段无涯也是明白了这赵荣确实是没有怪罪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他的这条命是老宁国公救的,他当初就发誓,要替宁国公府做牛做马,谁曾想到,宁国公府的人都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说那宁国公与老宁国公对自己那样子和善也就是了,但是连这宁国公世子也是对自己这么和善,甚至以兄弟相城,他的心中实在是感动。
那赵荣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走着,走在月下,一步一步的,腰间那个小小的铃铛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让人瞧了便是觉着一阵放松。
段无涯慢慢的跟在这赵荣的身后,慢慢的走着,月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显得有些许美丽,可是不管是那赵荣还是那段无涯都知道,这样子悠闲的生活,绝对不可能一直存在,这建康城之中的风雨,马上就要来了,这也是赵荣在建康城亦或者说是赵荣在这朱凤阳的阵营里面站稳脚跟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赵荣知道,朱凤阳快要去寻找当年太祖皇帝留下来的宝藏了,而那个宝藏里面藏着的秘密,他一定要知道,他若是想要知道就一定要参与进去,而若是要参与进去,那么他就一定要得到朱凤阳完全的信任,以及,他属下的尊重。
那么,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是重中之重了。
片刻,赵荣却是笑了笑,而随着这笑声传来的便是那赵荣的问话“无涯兄啊,你不说一说这两个刺客是什么人么?我可是好奇的紧,无涯兄怎么会跟这个人认识呢?”
段无涯被这句话勾起来了以前的回忆,他看着那赵荣眼神之中却还是带着些许迷蒙,他在仔细的思考着很多年前的事情,也不能说是很多年前吧,毕竟只是区区六年前的事情。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停顿了片刻,他看着赵荣问了一个问题“公子可是知道十六年前的那个事情?”
十六年前?怎么又是十六年前?赵荣心中有些许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慌,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情实在是牵连到了太多人了,他的身边好像都是这样子的人,他心中有些许怀疑,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是那天道安排的巧合?怎么十六年前的往事,全部积压在一起爆发了出来?为什么,恰恰是围绕他,一个个的出现?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那件事情到底牵扯到了多少人?
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