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华清歌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那赵赦与赵荣缓慢的说道“这是十六年前的旧事了,宁国公若是想要听,我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能够讲的”
赵赦心头一惊,十六年前?为什么偏偏是十六年前?不能够说着赵赦多想,实在是这个数字太过于奇妙了,因为十六年前也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甚至是改变了现在的宁国公府与荣国公府。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那赵赦说道“不知到公子可能够详细说一下你口中十六年前的旧事?”
华清歌低声的笑了笑,他看着赵赦脸色有些许复杂“国公爷,您难道不认识我了么?”
赵荣在一旁尽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因为他实在是觉着这件事情不是它能够掺和进去的,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赵赦听了那话连忙站起来看着那华清歌仔细的看着,他眼神之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他好像是认识这个人,但是又好像是不认识这个人,此人缘何如此面熟?实在是让人有些许心惊胆战。
他看着那华清歌说道“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确实是年老眼花,认不出来公子到底是十六年前的哪一位人物了”
华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灵一般让人沉迷,又如同九幽之中的魔鬼一般让人胆颤,他看着赵赦与坐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赵荣慢慢的说道“国公爷,十六年前的旧事也就那一件事情了,想必国公爷已经想起来了全部的事情,只是暂时还没有想起来我到底是谁,那么,还需要我从新讲一遍么?”
这话问的是赵赦,但是华清歌的眼睛却是看着赵荣,仿若是赵荣一开口,不管是赵赦同意不同意那华清歌都会说下去一样。这着实让赵荣感觉到奇怪。
因为他知道,这华清歌一定是来求援的,但是这求援为何不跟赵赦讲好关系,偏偏要跟自己搞关系?还做出一副为自己马首是瞻的样子来?
赵荣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被拉拢的,他甚至是不知道这华清歌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或者说他知道一句话“事出无常必有妖”他没有必要知道这华清歌想要做什么,他只要知道,自己防备着这位就好了,无论她说什么。
当下赵荣一脸淡然没有任何表情的低着头,也不看华清歌,也不看赵赦,仿若是没有感觉到那华清歌的表情与态度一样,那低头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像是这地上有几百万两银子一样。
华清歌看着那赵荣一脸鹌鹑似的表情心中觉着十分的无奈,他倒是准备好了很多诱饵,倒不是说他对着赵荣有什么恶意,只能够说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小公爷到底是个什么材料。
谁知道,这位小公爷水火不浸,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当下华清歌便是笑了笑,笑声如同青铜铃铛的声音,清脆、动人。
赵赦看着那华清歌的表情心中倒是有了些许笑意,着笑意不是针对华清歌的嘲笑,这笑容不是针对这位无双公子的嘲笑,这仅仅只是骄傲的笑容,骄傲着自己的儿子十分的有本事,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诱惑,去做了别人的刀剑。
仅此而已。
他看着华清歌说道“人老了,什么事情都记不清楚了,那就麻烦公子讲一讲了”
赵赦是当真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么?并不是,他只是奖励一下自己的儿子,他比所有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很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当然,他很想要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想要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被刺杀的真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赵赦也知道,他甚至还知道,赵荣此次回了京城便是要跟东林党,也就是朱三太子那一伙人死磕,而这死磕,他就必须有所准备。
否则,自己的儿子在明处,那朱三太子在暗处,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吃亏的,他不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吃亏。所以,他不在乎这一点面子了,因为他并不想要告诉赵荣当年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让人告诉赵荣,而在这个时候,恰好华清歌出来了。
华清歌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看着赵赦父子然后才慢慢的说道“十六年前的事情啊,已经很遥远了,只能够说当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了”
说着说着华清歌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外面看着那冷冷的月亮继续说道“十六年前,也正是这一天,那天的月亮也和现在一样挺圆的,那月亮上甚至是还带着一丝丝的血红色,仿若是在昭示这个夜晚不会平静”
赵赦的记忆随着那华清歌的话慢慢的浮现出来,他的记忆也出来了,那确实是一个带着血色的夜晚。
“那天晚上,当今的圣上还不是皇帝,当年的太子还是他的兄长,一场夺嫡之争,让双方人马都杀红了眼睛,谁都不想放过谁,谁都想要当上皇帝,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上面,因为那个位置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了”
赵赦仿佛被那声音慢慢的带入了那天晚上的环境之中,只听得他一声惨笑,然后接着看着那窗户外边的月亮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几乎上所有的大臣都被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我当然也不例外,我的那位老朋友当然也不例外”
华清歌紧接着他的生意继续说道“想必国公爷说的老朋友便是当年的义王萧秉了吧?”
赵赦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是的,便是那义薄云天的义王萧秉”
华清歌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当年义王萧秉也确实是参与了那场斗争,只是他没有站在一个合理的位置上,就比如说像是宁国公您这样,站在当今圣上这一边”
赵赦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当年萧兄他就是太过于看重道统了,他觉着太子是太子,是先皇亲自册封的太子,所以这国家的皇帝就必须是太子殿下,所以,他就一往无前的站在太子的面前,可是,当时太子的形势其实已经是很严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