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给蒋斌下达的命令则是要彻底地消灭一切来援的吴**事力量,此次的洛阳决战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打掉吴国的援兵,就等于是拨掉了陆抗的爪牙,为洛阳决战的胜利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
为了肃清进犯到鲁阳的吴军,蒋斌采用的方式自然是主动进攻,当然轘辕关、广成关、大谷关又不得不守,所以蒋斌从各关抽调出一半左右的人马,合计有六万之众,集结在一起,点柳隐、田续为副将,其余诸将留守三关。
蒋斌此次晋升为后将军,也无形之中给他不少的压力,论资历,他在蜀军诸将之中,排名并不是太高的,论功绩,蒋斌也鲜有功勋,拿得出手的功劳也就是当年困守“孤岛”汉城,勉强算是保住了汉中不失。
同样和蒋斌一起镇守汉中的王舍当年论地位,也是和蒋斌平起平坐的,如今蒋斌荣升为后将军,进入前后左右四将军的行列,而王舍也仅只为平东将军,与其差了一大截子,此次部队重整,蒋斌又受命担任姜维旧部都督一职,负责统率洛南的军队,可谓一时风光无二。
蒋斌是已故大司马蒋琬之子,就让人无形之中会给蒋斌贴上一个官二代的标签,不管蒋斌情愿还是不情愿,人们普遍认为蒋斌的升迁,肯定和蒋琬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无疑让蒋斌很是郁闷,蒋琬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他对季汉政坛的影响力已经变得微乎其妙,蒋蒋斌虽然籍着父荫,封爵汉阳亭侯。但也仅此而已,蒋斌在军中的功绩,那可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与父亲蒋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此次晋升为后将军,尽管蒋斌也认为自己的资历稍嫌不足,但他也认为,这和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正如他的弟弟蒋显一样,从太仆做到了如今的尚书仆射,也似乎是自己的能力使然,并不因为是蒋琬之子的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的这个后将军是实至名归的,蒋斌内心之中是憋着一团火的,他渴望着有一个机会来为自己正名,好让他不再一辈子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当后来的人提起蒋斌的时候,会直接称呼为后将军蒋斌而不是谁谁谁的儿子蒋斌。
当然,蒋斌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否则刘胤也就不会委他以重任了,但想要证明之自己不光是籍着父荫,那以就需要他用战绩来证有了。
所以蒋斌想要积极地投身地洛阳保卫战之中,不过刘胤显然没有同意,认为洛南有吴军袭扰,要蒋斌肃清这股吴军再行北上洛阳。
既然有人来“送经验”,蒋斌自然不会拒绝,就长孙秀不是陆抗这个级别的人物,但至少也是吴国的一员大将,如果能斩杀得掉,那也是正中蒋斌下怀的。
蒋斌很快派斥侯摸清了孙秀的底细,“才五万人,”蒋斌微微地撇了撇嘴,在他看来,孙秀和陆抗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蚂蚁腿也是肉,蒋斌自然也不会放过。
从轘辕关到鲁阳,只有一天的路程,蒋斌很快就杀了过来,鲁阳城小,孙秀也不可能率五万人去守一座孤城,当即是挥兵北上,与蒋斌交战在汝水北岸。
孙秀率吴军先列阵,少倾,蒋斌率汉军赶到,双方两阵对圆,孙秀令副将吾彦掠阵,自己纵马而出,率先挑战。
吾彦急道:“将军乃一军之主,怎可轻易出战?”
孙秀哈哈一笑道:“某自幼弓马纯熟,此番有机会会会蜀国之将,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江东可不止只有水军。”
孙秀说罢,纵马绰枪,到战前搦战。但见孙秀身着一袭银甲,白马白袍,英姿绰约,持枪立与阵前,好不威风。
蒋斌看了一下左右,道:“不知对面吴将是何人,岂如此嚣张,诸位谁先出战,来挫一挫吴人的锐气?”
安北将军柳隐虽然年过七旬,须发皆白,但仍是精神矍烁,当即道:“某来会会他!”
田续急道:“柳老将军年事已高,这打头仗的差事,还是交给末将吧。”
这头阵之功,谁都不肯相让的,田续是钟会的部下,却不是钟会的亲信,跟随钟会降汉之后,也一直是寸功未立,此番有此机会,自然是当仁不让。
蒋斌权衡了一下,虽然说他和柳隐一直镇守汉中,关系非浅,如果能照顾的话,蒋斌自然是要照顾一二了,但柳隐已经七旬老将,阵前厮杀,风险多多,蒋斌也不愿因此断送了柳隐的性命,故而对田续道:“那就有劳田将军了。”
田续使得一口大刀,当即冲至阵前,与孙秀互通姓名,原本田续以为出战的吴将定然是无名之辈,没想到竟是对方主将孙秀,他不禁心中一喜,暗道,如果能阵斩孙秀的话,绝对是首功一件。当下大喝一声,举刀力劈过去。
孙秀冷笑一声,举枪相迎,两人二马盘桓,战在了一处。
田续在钟会军前,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武将了,虽然比不上胡烈丘建,却是比善为阿臾的夏侯咸王买这些人武艺要高超一些,一口大刀使来,呼呼生风。
不过他的对手孙秀很显然要技高一筹,孙秀自幼跟随在孙权的身边,有名师调教,自然是武艺不低,再加上孙秀心思聪慧,他明白自己旁支庶脉,想要在孙氏宗族之中立足,就得多建功勋,多年以来,武艺从未荒疏,外镇荆州之后,更是刻苦用功,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舞若蛟龙,变化多端。
两人战了三十余回合,田续渐感不支,但这个出战机会是他自己争取出来的,田续又舍不得放弃,挥舞大刀,力拼孙秀,汗透征铠,气喘吁吁。
孙秀见状,连连冷笑,看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乃突施杀手,反手一枪,势如闪电,斜刺向田续的左肋,欲一枪结果了田续的性命。
田续避之不及,惊叫一声:“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