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洛雪家乡在江西,虽说在大山重峦叠嶂处,但是交通已经很发达了,罗博,孟云胡李猜,付洛雪四人开着刘郎的suv,一路向着西边出发。
一路上几人也不着急,走走停停,偶尔在服务区去吃点价格高昂又不可口的饭菜,不过马上就要过年,到处贴着中国红,几人也带到热烈的氛围中,对于吃喝来说,就没有那么大的要求了。
这日黄昏时刻,几人快出华中的地界,李猜又说肚子饿,两个女人也附和,扭动着小蛮腰,嘀咕着腰酸背痛,罗博只好找了个服务区停下。
几人在餐厅落座后,李猜说道,进入江西后,山区就多了,最好少走夜路,付洛雪问为何?
“大江之南地多山,而俗禨鬼,其神怪甚佹异,多依岩石树木为丛祠,村村有之。二浙江东曰五通,江西闽中曰木下三郎,又曰木客,一足者曰独脚五通,名虽不同,其实则一。”
说的孟云胡毛骨悚然,哪里还像那个见到鬼比见到人还多的孟婆,倒是付洛雪不以为然,毕竟是生长的地方。
李猜见没有吓到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再讨论这个话题,“现在都是火葬,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鬼怪狐媚了。”
几人根本没人听他说话,等着上了菜,就开始吃了起来,“噗噗。。这肉末茄子,哪有肉沫,就像嚼木头一样。”李猜皱着眉毛。
“将就吃点吧,你见过牛肉方便面里面有牛肉?鸡肉方便面里面有鸡肉?”
李猜吃不下去了,环顾四周,突然瞳孔放大,面色潮红。
付洛雪顺着他说完眼光看去,顿时愤怒,原来对面坐着一个极美的女子,瓜子脸,略施粉黛,削肩柳腰细腿,大冬天的,光滑的双腿居然没有穿袜子,就那样裸露着。
李猜感觉到付洛雪的愤怒,赔笑道,“我就在猜她冷不冷!”
“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跟个黄鼠狼一样,营养不良的,不许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
几人继续吃放,付洛雪有意无意用眼角瞟瞟李猜,发现他一直低着头吃饭,心情才好些。
几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女子居然走到他们面前,一阵香风吹过,“几位,打扰了。”
四人抬起头看着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我能搭下你们的顺风车嘛?”女子有些害羞和胆怯,说完头垂下,青丝温柔的垂在耳边。
“行!”李猜毫不犹豫的开口,
“不行!”付洛雪马上回应,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猜。
“你为什么要搭顺风车,你要去哪,这里是服务区,你又是怎么过来的。”罗博问道。
“我男朋友和我吵架了,然后就把我扔在这里,我老家在南昌,你们随便给我捎带一段就行,我到了市区自己去找长途汽车。”
“恐怕不行,我们这四人刚刚把车坐满。”
孟云胡听到罗博明确的拒绝后,低着头浅笑。
“哦,那算了。”
这时候,旁边的两个年轻男人凑了过来,“我们和你顺路,你坐我们的车吧。”
女子有些犹豫,两个男人掏出身份证给她看,那女子才点头答应,两个男人眼角眨了几下,都被罗博看在眼里。
不过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快过年了,这半年天天就没好好地休息过,再说,那女子又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两个男子急匆匆的掏钱付账,把女子夹在中间,就上了车。
李猜惋惜道,”傻女人啊!”
几人吃完后,也没着急赶路,而是开了两间房,李猜和罗博一间,付洛雪和孟云胡一间房。
洗刷刷后,李猜躺在柔软的床上,扒拉着自己稀松的头发,“你说她父母会不会看中我?”
“不会,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看中你的,这点你放心!”
“。。。。”
罗博躺在床上,把鼻子在床单上嗅嗅,然后皱着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洗干净,让你感觉到“人间能有几多稠,恰似一江春水四处流’”
罗博摇摇头,你没发觉有一股子异味。
李猜把头附在被单上,指着上面的斑斑点点,“我靠,这怎么睡?”
“我说的不是这!”
李猜继续闻着,又在床上抓出几根长发,还有某些卷曲的毛发。“这必须喊服务员了,渣男不洗头,渣女用飘柔,居然还这么顺滑,不行,我都想象到画面了。”
罗博制止他,“我让你闻闻?”
“。。。好变态啊,这有什么好闻的,就是糜烂的气息!”
但还是听话的低着头,仔细的闻着,“好像有股子骚气,不是人排泄的那种。”
罗博点点头,“是的,估计这床单已经洗过,但是还是有阵味道,你觉得这味道浓郁些会是什么发出来的?”
李猜闭目想着,“绝不是尿液,可能是,黄鼠狼的味道才会这么重,洗了也还残留着。”
罗博又点点头,李猜一下子跳到地上,“我靠,黄鼠狼在床上睡过?”
让服务员赶紧换了一间房,两人去到付洛雪和孟云胡的房间,发觉她们房间里,没有异味,才放心。
“怎么会有黄鼠狼呢?”
“要么就是成精了。”李猜说道,“它们有了人形开智后,也喜欢模仿人类的起居生活,谁喜欢睡在乱坟岗里。”
罗博看着窗外的大山,难道这里有一只成精的黄鼠狼?
换了被子之后。没有了骚气,李猜一沾上床就睡着了,罗博抽着烟,他又问闻道一阵味道。
这次,不是骚气!
而是淡淡的血腥气!
住的宾馆面积不大,哪里来的血腥气?
他左右打量,目光落在床上,这种压着席梦思的床,都可以掀开,里面放些被子之类的,由于是宾馆,所以用钉子封死了,罗博黑色手指长出,轻松的拔掉钉子,打开,什么都没有!
罗博的目光又落在李猜的床上,李猜睡着鼾声四起,突然感觉自己想起飞了一样,一下子吓醒了,”从来只做过下坠的梦,第一次做这种上升的梦,怎么了?“
掀起的床端挡在罗博和他之间,他爬起来,手扶着翘起的床沿,“罗博,你大晚上有病啊!”
罗博不理他,眼睛死死地看着床里,李猜又爬高一点,看了一眼,“我的妈呀!”
一下子滚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