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之梦-4-13 12:03:02 本章字数:4312
文涛这一年来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自从参与了那次事件之后,他被有关部门定性为骨干分子。在后来甄别的时候,也幸亏他没有参与部队戒严之后的打砸抢事件,否则的话,估计就是进去蹲几年,那也说不准。
因为道理很简单啊,你又不是什么在校的大学生了,参加工作几年了,作为老师,在整个事件中发表过激的言语,第一个冲在了游行队伍的前面,不收拾你收拾谁呀?!
到了后来甄别完成之后,文涛就被学校责令停课、参加有关部门举办的学习班。
在这件事情上,文老爷子自始自终也没有为小儿子出面求过情,他为自己革命了一辈子,反倒在家里培养出一个对立面而感到羞耻!他也不许文妈妈出面和有关部门打招呼。
到了后来,文涛能重返校园,那也是有关部门看在他在整个事件中,并没有过分的恶行,还可能有一点就是别的领导看在了文老爷子的面子上,悄悄的递了一句话。
可文涛尽管能重返校园了,上讲台那可是没有他的一点份了。他也经过一年的磨练,似乎成熟了一些,也低调了许多,起码为进课堂的事情,只敢在下面发点牢骚,找学校领导大闹一番的举动,可是不曾想过。
就这,一年来,文老爷子见到二儿子文涛,还是黑着脸,根本没话。文涛平时也就见了老爷子尽量躲着走。
现在文涛有了两分酒意,一时忘乎所以。牢骚顺嘴就溜了出来。
“得了吧,幸亏人家学校的领导们不让你进课堂,要不你把学生们一个个都培养成造反派!”文丽的二嫂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文妈妈抱着孩子也发话了:“老二,你好好地在学校里给我呆着,你还想下海?哼。我看淹不死你、也能把你灌个差不多,你还想发呢?我看就你的那本事,发财难说,发面倒还差不多!!”
一时间,逗得饭桌上地众人大笑了起来。
“哼,你们大家就小瞧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大吃一惊的。”
文涛的这句话,又引来了大家(不包括吴永成在内)的一片白眼,那意思是说:就你?!省省吧!
“二哥,其实下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吴永成抬起头来,用眼神鼓励着文涛:“我倒是觉得如果你认为现在在学校工作不顺心的话。也可以办个停薪留职地手续,自己出来闯一闯,说不准反倒能闯出另外一个新天地来。”
吴永成本来不想再饭桌上说这件事情的,特别是他也曾经想到过:文老爷子一辈子闹革命,又是思想很正统的一个老干部,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子女们从事下海、经商这方面的事情的。
但他看见文涛这会儿的处境实在是太凄惨了,再想一想自己现在地情况,有点同病相怜的悲戚感。
不过。文涛与自己所犯错误不同的是,自己只是生活作风上的一点小毛病,而且还是未最后定案的。尽管这也使他一生地政治生涯。沾上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而文涛就更为严重了,他可是在政治上犯了错误呀!
在单位,因为政治上犯了错误,连课堂都不让进了,就更别说其他方面能得到发展,估计他这一辈子也就算毁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蹲在学校里做一辈子的杂活了。
单位上是这样,家里同样也是一样没有地位。
吴永成真怀疑在文老爷子过世之后。文涛的老婆能不能与文涛相依为命、再走下去?!
再过几年、十几年。那可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呀,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家里的靠山也倒了(尽管是能看不能用的),女人们面对花花大世界,并不一定是都能守得住那份寂寞地!
文丽听到吴永成这么说,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没有吭气,又低下头为女儿细心地寻找她能吃的食物了。
而文涛却像在荒漠之中,见到水源一样,兴奋地对大家说道:“你们看、你们看,人家永成就相信我的能力。我说,你们干么就把我一眼瞅死呀!”
“二哥,你如果有兴趣地话,明天咱们一起相跟着到上海去。上海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很快,说不定也能给你一些启示。”吴永成继续笑着说。
吴永成这么诚心相助文涛,除了看到他处境与自己相同、惺惺惜惺惺,想拉他一把之外,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帮手。
这两天,吴永成既然有了离开政界、重新创业的想法,想到的事情就多了:起步资金是个问题,但他更缺的还是与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产业伙伴。
在这个时候,国家对于民营企业虽然说,各种媒体上喊着要大力扶持,但无论是资金上的援助,还是才人上的倾斜,都不能到位。甚至于还有不少人带着有色地眼镜,歧视民营企业地发展。
可以说,国内目前的大形势,就根本不适合于民营企业快速地发展。
吴永成也想过,如果再过两年,等到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之后、国内大形势趋暖之时,他再从政界脱身的话,那就各方面的条件好多了!
唉,这个私生子事情出现得可真不是时候呀!
可这又是谁能阻止得了的呢!只能算是老天对吴永成这个穿越者的考验吧!文涛听到吴永成这么说,兴趣马上就来了,甚至于不顾文老爷子就在旁边坐着:“好啊、好啊,永成,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到上海去。至于说和学校请假。哼,那简单得多!我们那个学校那些领导啊,恨不得我马上消失才大快人心呢!”
“不行,你不能去。”文老爷子筷子从盘中夹起了一点软和的菜,放到了文丽面前的小碗中,让她喂孩子。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什么?”文涛“啪”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服死争辩道“中央呀提倡国家干部留职停薪下海创业呢!你怎么就不许我呢?!“
“中央也有规定,高干子女一律不许经商,影响不好!“老爷子还是正眼也没有瞧文涛一眼。
“高干子女?我们算什么高干子女呀?!”文涛说到这里地时候,情绪更激动了:“自打小的时候,你和妈妈被人家关进牛棚,就我和哥哥、小妹三个人被遣返回老家的时候。我们算什么高干子女享受了什么福吗?!
我们三个考大学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去的,也没有沾你高干地一点光吧?!学校毕业的时候,我想到部委机关工作,想让您说和有关部门大哥招呼。可您不仅自己不说,还不让妈妈出面,让我服从组织安排,好,我也听了!
可是小妹那么小,你们就忍心让她一个人留在J省那个地方,这就是我们这些高干子女沾您这个高干的光呀!
去年我犯了错误,奥。就算是犯了错误吧,也没有见您出来帮我说一句话吧,最起码您也可以和人说一声:涛涛那孩子打小就是个好孩子。不会反党的,这总可以吧?!可您说了吗?!”
文老爷子神情虽然想极力镇定,可伸向菜盘的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了一下,最后又轻轻地筷子放到了桌子上。
“涛涛,你胡说些什么呀!怎么老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爷两个就掐个不停呀!快,吃菜,谁也不许说了。”文妈妈出来维持秩序了。
“涛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看你把爸爸给气得。快吃饭。吃完回家去。”老大文海也出言制止弟弟。
文涛的爱人也在底下悄悄地拉了文涛一把,不让他吭气了
文丽怨怒地再次白了吴永成一眼:好好地一个大团圆。愣是让你给搅得乱七八糟的。
吴永成苦笑着:没有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反倒把二妻哥心中憋屈了多少年的怨气,都给逗了出来了!
唉,看来还是那位伟人说得好呀: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文涛一阵发泄之后,情绪稳定了许多,又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吃了起来。
文老爷子干脆离开饭桌,径自冲书房方向走去了。老爷子饭也没心情吃了。大概是文涛的一些话语,触动了他地心事吧!
文老爷子起身离开了,在座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呀!”文丽的二嫂恨恨地拿起筷子,敲了敲文涛的手:“你看,把爸爸也气走了吧!”
吴永成听出来了,这位二嫂是在指桑骂槐呢!
“我打个电话,大家先吃。”吴永成尴尬地离开了饭桌。
文妈妈急忙招呼他:“永成,你吃完饭再打也不迟呀!”
“我吃好了、吃好了。”吴永成连连摆手。
其实他现在才是吃了半肚子,可实在不好意思再坐在那里了。
既然文涛不能去上海了,那吴永成他就得再找一个伴儿,要不带着那么多的现金上路,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虽然三五个拦路抢劫的,还真不在他眼里。可谨慎一点毕竟还是没有错的。
高宝平那是不可能了,他还要上班、还要忙开办公司地那一摊子手续,只能是找杜三儿这个“无事神”了。
“三儿嘛,我是吴永成啊。”
“吴永成,你丫的在哪里呀?还记得给哥儿们我打电话啊?!我说,你小子今年可是发大了。今天高宝平那丫的打电话给我献宝了,你丫地当年一千块钱就买了那么多猴票,赚大发了吧!你得请客,哥儿们当年可是为你出了力的,他高宝平丫挺的,凭啥就白得那七万快钱呀?!”杜三儿一听到吴永成的声音,就大喊大叫了起来,连远在饭桌上的那几位,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呵呵呵,我现在在文丽家,要不你也过来吧?”吴永成一边和杜三儿接话,一边心里鄙视高宝平:你小子就没有见过几个大钱呀!才七万块就值得到处显摆吗?!
“啊,你在你老丈人家呀?那我不去了,文老爷子我可是怵得慌。”杜三儿一听说吴永成在文丽家,声音马上就小了下来,没有那么嚣张了。
唉,看来还是人的名,树的影啊。文老爷子对小杜同志早年造成地阴影,现在还让小杜同志不寒而栗呀!
“那个,三儿,明天我到上海去一趟,你有没有兴趣?”
“成啊,哥儿们,跟着你还真吃什么亏吗?!这次有什么发财地好事,你可一定要拉着哥儿们呀!上海那地方咱也有哥儿们,你放心,到了那里一切有哥儿们罩着你。”杜三儿两句没完,又开始大吹大擂了。
“呵呵呵,行啊,那你先给咱们订两张明天的飞机票吧。明天一早你到这里来接我。”
挂了电话,吴永成转身发现一家老小都在盯着自己看,好像不认识他似地。
“这个,三儿是谁呀?”文妈妈首先忍不住开口了。
文丽眼睛也不抬地应了一句:“就是以前和咱们一个大院的杜司令家的老三。”
文涛抢先接过话来:“哈哈,原来是杜小三呀!这个小家伙,我都十几年没有见他了。永成,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吗?这家伙小时候可是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头的!”
第五卷 辉煌 第四卷 二哥出逃
txt之梦-4-13 12:03:27 本章字数:5251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吴永成就登上了飞往上海的班机。
不过,与他同行的不是光他和杜三儿两个人,而是又多加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也大大地出乎了吴永成的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饭局散了之后,本来文老爷子还想和自己的这个女婿好好谈一谈的,可饭桌上被二儿子文涛的事情一搅和,老人情绪也很低,直到文家老大、老二全家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露面。
吴永成颇为无聊地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由于心思都不在电视上面,电视台播放的节目,他都不知道是写什么。
“永成,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一早去上海嘛!”
文妈妈到底细心,老头子被气着了不露面,女儿和女婿又不知道有什么矛盾,虽然说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可老人哪能看不出来?!自从女婿进门之后,丽丽就和他就没有说过两句话,就像现在吧,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这个老之母再不照应人家孩子,那可就太不象话了!
吴永成感激地望了文妈妈一眼,答应着往他和文丽的房间里走去。
文丽此时正带着孩子独自在房间里,见吴永成进来也不搭理他,就当吴永成是空气一般。
“阿姨,奶奶让我把小敏抱过去就在吴永成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干些什么、说些什么的时候,文家的小保姆适时出现了。显然她是奉了文妈妈的意思过来的。
“不用,孩子晚上闹,我自己带着吧。”文丽随口回绝了。她不想独自和吴永成呆在一个屋子里。
小保姆喃喃地说:“奶奶说,要是我抱不回去孩子地话。她自己就下来了。”
文丽这下子没辙了,她也知道母亲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小两口和好呢!她如果执意不从的话,自己和吴永成之间的矛盾就明显地暴露在父母面前了,这是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于是只好无肯奈何地把孩子递给了小保姆
吴永成此时心中暗暗感激岳母的良苦用心,可文丽会原谅自己吗?!
想到这里,吴永成的心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暗中长长叹息一声:这都是自己管不住下面才惹的祸呀!换作那一个人,能轻易原谅自己地爱人干出这样的哦荒唐事情呢?!
孩子被小保姆抱走了,文丽手中也没有个干的了。为了不至于显得过分尴尬,文丽又悉悉嗦嗦地把卧室里一些不需要收拾地东西收拾了一遍。还是和吴永成一句话也不说。
可当文丽从床底下拉出那个提包的时候,不禁愣住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塞进去一个提包呀。
怀着疑惑地心理,文丽拉开了提包,当时就惊讶得出了声:“啊呀,这是哪来的啊?!”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十几、二十捆的百元大钞。饶是文丽出身于高干子弟,也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钱,这怎么能不让她吃惊呢?!
吴永成斯斯然走了过来,搭腔道:“这是我今天下午带回来地。”
文丽心中的疑问吐口而出:“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别又是……”
人说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猫,此话一点也不假!
饶是文丽对吴永成这会儿相当讨厌,甚至于恶心。可当她面对着突然出现这情况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强烈地好奇心,居然主动开口和吴永成问了一句话。
吴永成好笑之余,也颇为感动,因为他从文丽的问话中,感觉到了文丽对他一种隐隐的担忧。
“我在八零年北京上学的时候,买了一些猴票。今年猴票升值了。我让高宝平给我买了一些。”吴永成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这家伙究竟心里还有多少事没有对自己讲啊?!文丽疑惑地望着吴永成的那张脸,心里暗暗地猜测着:怎么老是给我这样的震惊啊?!
吴永成好像看出了文丽心里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前几天高宝平说起才提醒了我,要不我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文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嘴里哼里一声,故作不屑地说道:“哼,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把包拉好,又塞到了床底下,不和吴永成再说一句话了。好像之前和吴永成说话地人,不是她文丽似地。
“丽丽,早点歇了吧。永成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就在吴永成被文丽呛了这么一句,摸着鼻子觉得颇为无趣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文妈妈地声音。
文丽只好冲着外面应了一声:“哎,知道了,妈妈你也早点休息吧。”
吴永成心中苦笑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来岳母也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和文丽和好,可看文丽现在的态度……
唉,只怕是今晚可怜了老人的一片好意了。
文丽没有理睬吴永成,麻利地先给自己铺好了被褥之后,手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吴永成一直注意着文丽的举动,看见她的这个小动作,马上自觉地申报:“我、我还是睡沙发吧。”
文丽听到吴永成这样说,动作没有再迟疑,利索地又抖开了一床被子。
不过,两个人被子之间的距离嘛,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呵呵呵,这娘们有意和自己对着干哪!!吴永成摸着自己的鼻子,心里好笑地想到。
熄灯后,两个人躺在了床上,谁也没有说话。文丽还有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被子,好像生怕吴永成不规矩似的。
两个人一夜无话。只是翻来折去的谁也没有睡好。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吴永成要离开地时候,文丽对着墙壁说了一句:“杜三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当心一点。”
吴永成赶忙回了一句:“我这不是也怕带着这么多钱不放心嘛!你二哥要是去的话,我也就不用找杜三儿了。”
文丽鼻腔里哼了一声,又跟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
当吴永成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杜三儿跟前的时候,马上就遭到了杜三儿的一阵好笑:“我说,哥儿们。你这是从老山前线下来的吧?几年没有见到女人了?是不是一夜没有睡觉光顾折腾了?您悠着点啊,这可是在人家家里,你就不怕影响不好吗?!”
“滚一边去。”吴永成拉开车门。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心想:折腾?折腾个屁!我半个多月没有闻到“肉味”了。还折腾呢?!
杜三儿这次来接吴永成,还是驾驶着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吴永成对于杜三儿的张扬也是见惯不怪了,没有理睬他。
只是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吴永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三儿。你这是往哪开呀?!咱们可是要去机场啊?”
“知道,哥儿们不是还要去接一个人吗?!”杜三儿一脸正经地样子。
吴永成这可有点不乐意了:“还有谁呀?!我说,杜三儿,你可正经点啊!我这可是带着不少钱呢!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瞎拉扯!”
杜三儿回头神秘地一笑:“咳,哥儿们,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了!这人啊。你认识,还熟着呢!”
“这人我认识?还熟悉?哪这是谁哪?!”
吴永成纳闷了,去上海的事情别人知道地也不多呀!难道说,高宝平这小子又改主意了?!
说话间的工夫,车子就停在了一所单元楼房地外面。
杜三儿并没有下车去叫人,而是摁住车上的喇叭,一个劲地鸣笛。让过往的路人不满地侧目斜视。
“我说。你小子不能下去跑两步把他叫来吗?老摁喇叭,当心交警过来把你的车本给收了。”吴永成不满地对杜三儿说道。
“嘻嘻。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哥儿们住那个单元,你让我怎么去找啊?!”杜三儿侧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可接下来的话,就又显出杜三儿地本性了:“就咱的这车啊,估计北京城里还没有那一个交警敢过来朝我呲牙呢!”
话还未了,只见一个人提着一个公文包,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时还心虚地望着后面。
“啊呀,这不是文涛、文丽的二哥吗?!三儿,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吴永成看清楚了来人,不禁惊讶地问杜三儿。
杜三儿没有回答,只是又重重地摁了一下喇叭,给来人提示了一下。
“快走、快走。”文涛慌慌张张地拉开车的后门,一屁股坐到车上,挥手让杜三儿赶快开车。
杜三儿倒也挺听话的,二话没说,打火、挂挡、起步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冲出了几十米去。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不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吴永成扭过头来,问惊慌未定地文涛:“老爷子昨天不是不让你出去吗?!”
“那啥,啥,啊,你先让我喘口气。”文涛整个身子瘫坐在后排上,无力地冲吴永成摆了摆手说道。
“啊呀,二哥,你可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呀!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杜三儿一边开着车,嘴里也忘不了调侃文涛。
“扯淡,我什么时候狼狈过?我这叫狼狈吗?!我这是着急,我怕你们等得急,懂吗?!”文涛稍微缓了过来,伸手一巴掌拍在了杜三儿的头上:“小子,见了司令,也不懂得问个好,竟然敢嘲笑本司令?!”
杜三儿脖子一缩,贼笑着说:“不敢、不敢,王德彪!”
吴永成和文涛听到这句话。都放声笑了起来。
杜三儿那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取自于他们小时候火爆的一部影片《侦察兵》中王德彪一句有名的台词。王德彪是其中一个敌方师部搜索队地队长,比较搞笑。
一句玩笑话,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三个人儿时地美好回忆。
一阵笑闹之后,吴永成才明白了文涛是怎么和他们走到一起的。
原来,文涛和杜三儿小时候,就在一起打闹着长大地。当时杜三儿年龄比较小。文涛也不安分,比较捣蛋,杜三儿就整天跟在文涛的屁股后面。充当他的小跟班。
昨天晚上吴永成提起杜三儿,文涛就有意把杜三儿的电话号码记住。等到了回家的路上。就找了个借口,说要买包香烟,摆脱了他爱人李丹琳和孩子,一个人跑到一个公话亭,联系到了杜三儿。顺便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哪知道,他和杜三儿在电话中闲啦呱地时间太长了,引起了李丹琳的怀疑,跟踪过来偷偷一听,却得知他要请假跟着吴永成他们到上海去,当时就拦着和他闹了起来。
尽管文涛绝口否认。但他爱人李丹琳还是一大早就处处防备着他。于是就发生了今天早晨吴永成他们看到文涛匆忙出逃的那一幕。
“二哥,这个不太好吧。要是让二嫂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爷子,你回来之后那可就有点不妙了。”吴永成担心地提醒文涛。
不管怎么说,文涛之行,都是由他多嘴惹出来地祸,他和文丽现在又处于这种敏感的时期,文老爷子又上了年纪。如果因为文涛地任性。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可就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没事的!”文涛脖子一梗。嘴硬梆梆地回答:“我都三十一、二的人了,这么一点小事我都做不了主的话,那不也活得太失败了吗?!哼,你二嫂她不敢多嘴地,要不然,哼哼哼……”
“要不然,二哥你就回去跪搓板啊!”杜三儿接住下茬逗了一句。随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吴永成怕这位二妻哥尴尬,强忍住笑,心想:文涛自从去年出事之后,这性情也改变了不少啊!在他以前的印象中,文涛可不是这么一个怕老婆的人啊,想当年,他可是家里唯一敢和文老爷子对着干的人,现在怎么脾性就变了不少呢?!
“对了,永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听三儿说,你卖什么邮票搞了不少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文涛岔开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话题,直起腰来问吴永成。
“对啊,吴永成,我就忘记了和你算这笔帐了。高宝平那丫地什么事情也没有干,你凭什么给了他七万块钱?那可是有哥儿们的大功劳啊!”杜三儿马上就想起这个话茬来了。
吴永成淡淡一笑:“当时我就给了高宝平一版邮票,你想要的话,我现在也给你一版。”
“**,吴永成,你看哥儿们是那样的人吗?!”杜三儿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扭过头来冲着吴永成嚷道:“哥儿们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们两个穷得叮当响,哥儿们再不济也比你们两个强点吧!二哥,那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还是我给你说吧!”
当文涛听完杜三儿绘声绘色地讲完吴永成当初买邮票的经过的时候,懊悔得文涛一拍大腿:“嗨,当时我也买了几张猴票呀!可都寄信给寄了出去,你说我这不是猪头吗?!要是多买一点留到现在,当个十万元户,那也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嘛!!”
吴永成笑了笑,没有接茬。
古人说,早知三日事,富贵几千年。
可世界上除了他这个有一点先知先觉地穿越者之外,又哪能找到什么早知三日事的人哪?!
所以,才造成了不少人事后才大呼后悔:早知道…….,我就……。
在吴永成地打算中,本来是想到上海之后,和杜三儿看看股市行情,然后买点等待上涨。现在文涛的临时加入,更让他有点喜出望外:这不是给自己从天而降一个好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