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某画发现昨天的订阅骤减,难道是凤九仪彪悍的性子把亲们吓到了捏~所以咯,偶又把亲亲兰台拉了出来捏~某人反省中……)
不管凤九仪心里对祝兰台有多么的不满,但是看见祝兰台一副温婉的样子,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就冒了出来,到底是坚持着安静地吃了一顿饭。当然,凤九仪的安静只是相对于跟祝兰台吵架而言,却不是真的安静地吃饭。席间,凤九仪不停对凤崇撒娇,让凤崇帮她夹菜舀汤的,还适时地丢给祝兰台一个示威的眼神。
祝兰台因为昨日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早就饿得不行了,哪有功夫去管凤九仪挑衅的目光,只管自己吃饱为数,反正她也没打算将凤崇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自己身上,毕竟两人的婚姻看起来有点像各取所需的交易,虽然祝兰台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凤崇利用的。
吃晚饭,凤九仪还想留下来不让凤崇和祝兰台单独相处,却被凤崇以要带祝兰台巡视凤府拒绝,见凤九仪一脸的不高兴,凤崇微微一笑,故意问:“九儿,你是想看看哥哥给你找的这个嫂子适不适合凤家主母的位子吗?”
凤九仪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就算是我不看,也知道她不适合。”
“这样啊。”凤崇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眼睛一亮,问:“那就是说,你不打算跟着我们去了?”
“谁说的”凤九仪两手一叉腰,一副老天老大她老2的样子。
“哦,难道说你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其实心里觉得你嫂子可以胜任凤家主母一位,所以要亲自看了才放心?”凤崇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看着小脸跟油锅里的大虾一样的凤九仪。
“谁,谁说的”凤九仪小脸涨红,极力想要装出否认的样子,眸子却闪烁地不敢直视凤崇。凤九仪很明白,昨天那些原本看热闹的宾客后来似乎都郑重起来,像是将祝兰台看在眼里一般,这样的认知让她很不舒服。
“哼不跟就不跟,你以为我想跟着她去丢人啊”嘴硬地扔下这一句,凤九仪一甩袖子,对卫英和那个小丫头说:“春芽、卫英,我们走”
那个拉卫英进来、跟凤九仪一样骄傲的春芽极为快速地轻蔑地扫了祝兰台一眼,赶紧跟着凤九仪出去了。卫英歉然地对凤九仪施了一礼,这才跟上去出了门。
“走吧,带你去看看凤府的一些管事。”凤崇回头对祝兰台微微一笑,这才发现祝兰台这一身打扮竟然极为清雅,头簪碧玉,髻绕珠花,通身的桃粉罗衫滚天青色的边儿,很有些春日的气息。
“虽然素了些,但却很是适合你。”凤崇赞赏地看了祝兰台一眼,想起自己那个有点疯癫的娘亲每日都大红大紫地往身上挂,一时感慨颇深,同样是女人,怎么审美眼光的差别这么大呢
祝兰台见凤崇夸赞自己穿着,不觉得有些脸红羞涩。自打凤崇不在喜房歇息,祝兰台就知道,或许凤崇真的是因为自己需要出嫁而娶自己,虽然不知道凤崇是不是还为他自己打算什么,至少她可以确定两人的夫妻情分不过是名分而已。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毕竟祝兰台心底对于“白首偕老、至死不渝”还有一份期待;但是,祝兰台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在心底接纳一个人的准备,这样各取所需、两不相欠的关系,反而让她轻松自在一些。
“现在管事们应该都在等着了,我们这就去前厅。”凤崇微笑着对祝兰台说。
原本帮凤崇推着轮椅的凤博闻言离开,跟春屏等人站在一起。
祝兰台微微一怔,便上前扶住凤崇轮椅的椅背,静静地推着出了门。既然是夫妻,即使没有情分,也要为了名分装一下吧,再说了,又不是没有推过,祝兰台在心底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
在春屏的指引下,祝兰台很快就推着凤崇到了前厅,果然那里早就等着几个管事模样的男女了,还有乌泱泱的一大片丫鬟和小厮。
见凤崇和祝兰台进来,那些管事并丫鬟小厮都整齐地行礼问安,弄得一向没有被人像贵人一样尊敬的祝兰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需多礼。”凤崇在祝兰台的帮助下在前厅的主位上坐下,示意众管事各自入座。
祝兰台明白多说必错、多做更错的道理,在什么都没弄清楚之前,便安静地站在凤崇身边,微微垂首,双手交握在腹前,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
“不用我介绍,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就是新进的主母,希望大家以后能够恪尽职守,辅助她治理好凤府。”凤崇淡淡地说,示意地看了祝兰台一眼,后者赶紧对行礼的行注目礼的众人微微颔首。
“下面,你们一个一个地自我介绍一下。”凤崇说完,便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一切都交给祝兰台和众管事的样子。
“凤枚见过主母,我总管府内大小事务和各分管事的调动。”一个身着藏青色袍子、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人最先起来自我介绍。
“枚总管好。”祝兰台淡然一笑,点头示意。
“凤青见过主母,我分管府内出行车马的调度和护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年轻人,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副生命力十分旺盛的样子。
“青管事好。”祝兰台依旧微笑着点头示意。
“凤淳见过主母,我分管府内的吃穿用度等的花费。”眼睛小而有神,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淳管事好。”祝兰台一边点头示意,一边想,此人倒像是难糊弄的主儿,怪不得管着银钱。
“凤柳见过主母,若是主母想要吃什么,直接吩咐我就好”说话的是一个脸圆圆的大娘,长得像是米勒佛一般和蔼可亲,管理着凤府几百号人的吃饭问题。
祝兰台忍不住笑得开怀,说:“柳管事好”心想,这个人倒是觉得可亲。
四位管事刚自我介绍完毕,就见外头猛地冲进来一个人,看也没看其他的管事和祝兰台,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向凤崇禀报:“主公,这都十月份了,南郊庄子的租子还是收不上来,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们可就要亏损严重了”
祝兰台没料到会突然有人闯进来,还一来就抛出这么棘手的问题,一时不明所以,便静静地看着凤崇会怎么解决。
“你先起来,这租子收不上来也不全是你的责任。”凤崇先招呼那人起来,言语里全是关切。
那人感激地冲凤崇一施礼,站到一边。
“南郊的那些庄子是主要的进项之一,要是真的收不齐,倒是影响其他方面的运转。”凤崇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对前来禀报的人说:“秋管事,不然这样,你再去看看,看能不先收回一半的租子。眼见着年前去南海那边的商队就要回来了,总要先收上来租子购买新的货物到那边贩卖。”
秋管事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愿去,实在是去也是白去。为了租子的事我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但是今年天气偏旱,收成少了不止一半,那些佃户根本交不出租子。而且南郊有不少桑园,这关系到丝绸的生意,若是真的惹恼了那些佃户,只怕……”
秋管事的话让凤崇陷入了沉思,拧眉思索一会,凤崇转头问在一旁观看的祝兰台:“这件事,娘子你怎么看?”
凤崇的“娘子”二字让祝兰台瞪大眼睛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明白过来之后,祝兰台更加慌乱,心底有些埋怨凤崇将自己推了出来,自己又没有插手过生意,怎么会懂得。
“额,那个,这个,我……”祝兰台说了很多的虚词、代词之后,面色有些难看地看着凤崇。底下的管事们小声地议论起来,这让祝兰台更加紧张和窘迫。
“别担心,娘子有什么想法就大胆说出来就行。“凤崇的眼神充满鼓励地看着祝兰台,像是祝兰台心底对此肯定有看法一样。
祝兰台心里越发地紧张,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进藏书宝殿里去翻阅相关催帐的书籍,自己又想不出来,这下可丢人丢大了。祝兰台不由地开始怀疑凤崇是不是故意,难道是在替凤九仪打抱不平?
“哼,她能知道什么啊,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凤九仪出现在前厅的门口,不屑地看着一脸紧张的祝兰台。
这一次,凤崇只是不悦地看了凤九仪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见此,底下的人议论声更加大了,还夹杂着隐约的几声嗤笑。
若是凤九仪没有出现,或许祝兰台会一直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真的就结结实实地丢了人。可是,听见凤九仪挑衅的话,祝兰台竟然没过脑子地冲口而出:“难为你这么见多识广,竟然将长安也看作是乡野粗鄙之地。”
祝兰台笑得很含蓄,一副真的钦佩凤九仪的样子,看得底下的人笑得更大声了,不过这次笑得对象换成了凤九仪。
“你”凤九仪气得脸上燃起了火烧云,恨声道:“你要是不承认自己是没见识的乡下人,那就说出解决的办法啊”说完,凤九仪像是料定祝兰台说不出办法一样,双臂交抱在胸前,不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