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兰拿着两束白菊站在两座墓碑前,两座墓倒是挨在一起。按理说上官金的墓不该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江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将他们父女两个人的墓挨在一起。
不过,这倒是也省的上官瑞兰再跑两个地方了。
她将两束花分别放下来,然后对两个人低沉着声音道:“没想到三年前一别,居然就是阴阳两隔,你们实在是走的太早了。尤其是你,叔叔。你怎么可以走的那么早呢。当初夺了我父亲的权利,夺了属于我父亲的一切,怎么能不让我亲自夺回来,便就这样死了。还有你瑞宁,你也妄想嫁给萧晋远?呵,还真是可笑。我喜欢的任何东西,你都要争一争,抢一抢,这个毛病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变过啊!只可惜,有些东西你不该觊觎,看吧。现在连命都给丢了。”
“你这是上坟呢,还是刺激他们呢。”
上官瑞兰的话音刚落,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声男人似笑非笑地调侃声。
上官瑞兰扭过头。就看到江潮过来了。
江潮一身黑色西装,倒是跟上官瑞兰这身黑色的衣服十分搭调。两人都带着一副墨镜,只是上官瑞兰的表情十分清冷肃穆,而江潮的脸上则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笑容,看上去颇有些放荡不羁地模样。
对于江潮的调侃,上官瑞兰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波动。
她只是淡淡地看着江潮说:“你来了。”
江潮手里也拿着花,不过却是两朵红玫瑰。鲜红的颜色。和这个墓地十分的不搭配。
他将两朵红玫瑰都摆在了上官瑞宁的墓前,然后又对上官金说:“姑父,你一定不喜欢我将玫瑰花放在你面前吧!所以,我都送给表妹了。”
说完后,又看向上官瑞宁的墓,笑着说:“你生前最喜欢玫瑰花了,很想你,火辣辣地带着刺。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是死也没有赢得心上人的心。”
“你今天过来不会是发感慨的吧!”上官瑞兰皱了皱眉,似乎对于江潮的这些话十分感慨。
江潮斜着眼睛看着她,笑着说:“当然不是来发感慨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听说,你要跟付家的小姐订婚了。”上官瑞兰淡淡地道。
江潮的脸一黑,表情沉下来,说:“这只是老头子的想法,我可不会同意。”
“是因为唐晓婉吗?”上官瑞兰盯着他问。
江潮的表情又一沉,声音有些森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跟她的事?”
上官瑞兰轻笑,淡淡地说:“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她是我的情敌。那么关于她的事情,我又怎么能不调查清楚,做好功课呢。不然像她一样,傻乎乎地一根筋认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男人就应该死心塌地的爱我吗?”
上官瑞兰说着,伸手指了指上官瑞宁的坟。
上官瑞兰的话不禁让江潮轻笑起来,想起上官瑞宁的为人,还真是像上官瑞兰所说的那样。自以为是的认为应该全世界都要臣服她,一旦没有得到自己所想,便不惜以死相逼。
所以,最后她也只会先死,萧晋远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既然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你也刚好觊觎萧晋远。不如我们合作吧!一起努力来分开他们,等事成之后你有你的萧晋远,我有我的唐晓婉。”江潮不禁笑眯眯地说。
上官瑞兰轻笑,淡淡地道:“你的这个提议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分开他们,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当然想过,不过不可行。”江潮一说到这个,便不禁黑了脸说。
想到萧晋远和唐晓婉之间的亲密关系,他就十分郁闷。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别人想插足都插不进去似得,要怎么样才能分开他们,还真是一个郁闷的问题。
“萧晋远精明睿智,即便是沉默不语,也有一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冷静、睿智,犹如一头傲视全天下的雄狮一般,不容许也不会给敌人一丝丝侵犯他的机会。”上官瑞兰淡淡地道。
江潮皱眉,似乎对于上官瑞兰对萧晋远的称赞十分不满。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上官瑞兰说的很有道理。萧晋远的确是这样的男人,让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找到对手地感觉。
上官瑞兰又淡淡地继续说:“可是这样无懈可击地萧晋远,却偏偏有个致命的弱点。”
说着,上官瑞兰瞥了江潮一眼,接着说:“那就是唐晓婉。”
“唐晓婉是他的弱点?”江潮皱眉,似乎不太明白上官瑞兰的意思。
上官瑞兰轻笑,淡淡地道:“我将他跟唐晓婉在一起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调查了一遍,也许一开始他或许并不是真的喜欢唐晓婉。毕竟他那样出众的人,即便是再优秀的女人也难以和他匹敌。更何况,是唐晓婉这种俗不可耐又平庸无奇地女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爱上唐晓婉了。多么奇妙,日久生情这种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可是他的感情太过于稚嫩幼稚,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即便是过了那么久,也只是刚刚学会走路而已。所以,太不成熟地感情,很容易被挑拨离间,也很容易夭折。”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不是没试过挑拨离间,可是没什么效果。”江潮立刻一脸郁闷地说。
同时看着上官瑞兰冷笑一声,还以为她能出什么好主意呢。说了那么多大道理和专业术语,最终说的就是这些屁话。
这些话他早就知道好不好,若是有用,萧晋远和唐晓婉早就分开了。
“你怎么挑拨的,陷害唐晓婉吗?”上官瑞兰瞥了一眼江潮讽刺地问。
江潮立刻道:“不然呢,还能陷害萧晋远吗?就凭萧晋远的那个……,就算是陷害他,唐晓婉也会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吧!但是陷害唐晓婉就不同了,萧晋远那样的人,应该不是会很在意唐晓婉吧!”
“所以你会不成功,就是因为太愚蠢。”上官瑞兰听完江潮的话,不禁冷笑道。
江潮立刻变了脸,他阴沉着脸看着上官瑞兰说:“你说什么?你说我愚蠢?”
说着握紧了拳头,似乎上官瑞兰一点头,他都会不惜打上去。
上官瑞兰看到他这副模样,自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不打女人的男人。若是将他惹急了,他是会真的挥舞着拳头冲上来的。
不过,上官瑞兰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担忧。
又勾了勾唇冷笑一声后:“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萧晋远的弱点是唐晓婉,也只有唐晓婉。可是唐晓婉的弱点有很多,她有朋友,有家人,也有一颗貌似是行侠仗义的愚蠢的心。所以,只要有点点事情,她都能分神。可是萧晋远不同,他只有唐晓婉。看似有整个诺大的萧家,看似拥有所有的一切的萧晋远,事实上,他只有唐晓婉而已。”
“什么意思?”江潮皱了皱眉,怎么听着上官瑞兰的话那么费解呢。
“意思就是,萧晋远爱唐晓婉,远比唐晓婉爱萧晋远更深。”
上官瑞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仿佛在说。还说自己不愚蠢,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不清楚。
江潮:“……。”
张了张嘴吧,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瑞兰。
好一会,才闭上嘴巴喃喃地道:“不会吧!你说萧晋远爱的比唐晓婉深?”
这怎么听着怎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想想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经历哪怕是外表,都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你不相信我的话?”上官瑞兰冷笑。
江潮立刻说:“是不相信,你这话实在是太让人难以信服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萧晋远爱唐晓婉,比唐晓婉爱萧晋远更多吧!”
“从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的。可是你知道吗?唐晓婉离开萧晋远,可以还有别人,有更多的人生选择。但是萧晋远离开唐晓婉,却只会剩他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啊!”江潮是越听越糊涂,不禁不耐烦地嚷叫起来。
上官瑞兰叹息一声道:“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我和萧晋远没有发生任何事吗?”
“为什么?”江潮立刻露出一脸好奇地表情。
据传闻,萧晋远和上官瑞兰是初恋情人。就连上官瑞宁,也对这个传闻深信不疑。
可是依照现在的情景来看,这个传闻有很大的水分啊!
至少,在江潮看来应该不是这样的。
“我告诉你,萧晋远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也从来都对我没有任何意思,你信吗?”上官瑞兰颇有些自嘲地道。
江潮愣了愣,随后使劲地点点头,他当然相信。
“萧晋远之所以当初对我亲近些,只是因为上一辈的关系,别的根本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在别人看来就误以为我和他怎么样了,其实,他不可能喜欢我的,我当初以为,他也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
“为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萧晋远的绯闻?也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跟哪个女人有过暧昧关系?”上官瑞兰又问。
江潮点点头,这一点他也听说过。是没听说过萧晋远有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有过暧昧关系,别人都道是萧家家教好,只有他听了后嗤之以鼻。
不过也是真的好奇这其中的原因。
“那是因为,萧晋远根本就是个性冷淡。”上官瑞兰略有些讽刺地道:“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甚至,因为跟我关系好的缘故,还曾经一度找我尝试过。但是他不行,根本就硬不起来。”
江潮:“……。”
嘴角抽了抽,颇有一种我脱了裤子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
闹了大半天,还以为是萧家家教好,或者是萧晋远洁身自爱,原来是压根不行啊!
“那他跟唐晓婉……,”江潮不禁囧囧地想,该不会到最后,自己还能捡个黄花大闺女。
“唐晓婉是个例外,至于为什么是个例外,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个例外。萧晋远对她有感觉,应该也只对她有感觉。所以,我才会说他爱唐晓婉,远比唐晓婉爱他深。因为唐晓婉离开他还能有别人,但是他离开唐晓婉却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你费尽心机地想要把他们拆开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把他们分开了,你又不能跟萧晋远在一起。他性无能啊!你就算跟他在一起又有什么用。”江潮知道萧晋远的弱点后,不禁对萧晋远充满了鄙夷了。
上官瑞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么轻视萧晋远有些不悦。
不过,她却还是认真地解释说:“因为我也想成为那个意外,你不觉得,这是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吗?”
江潮:“……。”
嘴角抽了抽,看着上官瑞兰地模样,让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她了。
虽然她跟上官瑞宁是堂姐妹,但是两个人的智商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江潮觉得,他跟这个女人合作,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的话,一不小心也许就会被这个女人给算计。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江潮一改刚才对上官瑞兰地轻蔑,开始用尊敬地眼神看着上官瑞兰问。
上官瑞兰注意到了江潮态度上的变化,不禁微微勾了勾唇。
随后,便跟江潮说了自己的第一个计划。
罗妃一脸的郁闷,如果可以的话,她可真想将付筱雅一巴掌打晕,也好过她一直这样哭哭啼啼。
“你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就不能休息一会?”罗妃一脸无语地对付筱雅道。
付筱雅抽泣着拿着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边打着嗝一边哽咽地说:“我也不想哭啊,可是,除了哭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吧,哭也是一种情绪宣泄的方式,罗妃不禁默默地想。
不过,付筱雅哭成这个模样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唐晓婉跟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告诉付筱雅。只要她打死不肯跟江潮在一起,她家里人也不会真的把她打死。
结果她屁颠屁颠地跑来告诉付筱雅,付筱雅却告诉她不可能,然后就开始哇哇哇地大哭起来了。呆鸟呆划。
罗妃扶额,表示对这种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软妹子,实在是没辙。
因为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是能以暴力来解决的,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