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术谨说晚一些回来,现在已是三更天了,未免晚得有些过头。
醉歌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心里慌得厉害,扶苏酒喝了一壶又壶,那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帘子被人猛地挑开,只见随缘跌撞着冲进来,披头散发,身上飞雪未融,一派心焦模样,见了醉歌便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咚”的一声:“求姑娘去救公子!”
他刚说完这句话,宛若卿也进了来,脸色严肃,直直地看着醉歌,却没有往日里的嚣张气焰。”萧术谨笑着示意她安心。
那统领见是醉歌,也惊讶了一下,但强忍着胆怯,说道:“属下禁卫军都统张武见过宁郡主。”
“你们在做什么?”醉歌寒声问着。
“回禀郡主,属下正率人马捉拿刺客!”那叫张武的统领大概是想着横竖一坚,不如博一把!
“谁是刺客!”醉歌往前一步,盯着那统领,冰冷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冻住,他若再敢说错一个字,醉歌便要取了他性命。
张武统领咽了口口水,干涩的喉咙不听指挥说不出话来,下身腾起热气,竟吓得失禁了!
“你们在玩什么?”老奸巨滑皇帝总是最会挑时机插科打诨的,裹在厚厚的斗篷里的他,只带了一个随从,怕是在某处看了许久的戏,见事成僵局,才出来圆场!
“在与皇上你新晋的禁卫军切蹉武艺。”醉歌也不行礼,说道。
那张武统领见皇上过来,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忙跪倒在地说到:“启禀皇上,萧……”
话未说完,头已落地。滚烫腥红的血浆在地上洒开一大片,无声没进白雪里,醉歌冷冷道:“张武统领技不如人,我失手将他杀了。”
说罢眸光一转,缓缓从旁边站着其它侍卫,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敢当着皇上的面上杀人灭口,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启禀皇上,草民认为,皇上您的安危关乎天下苍生,应该换批侍卫才是,这群人真是极不中用。”萧术谨理理身上尽是窟窿的的袍子,“恭敬”地对皇帝说着。
“多谢萧公子一片好意,朕心领了。”皇帝知道在他们面前没什么好伪装的,常年浑浊的眼睛里放出不输萧术谨的精光。
又看向醉歌,迟疑了下才说:“宁郡主武功超凡,心智无双,当知玄儿待你是一片真心,你如何忍心看他一人在西北清寒之地,苦苦应对元明岚和月狼国?”
“皇上过誉了。”醉歌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听说你师兄阵法超绝,可否助大乾一臂之力?”皇帝做到这份儿上,当真是窝囊。想让自己的臣民为国出一分力,还要低三下四好话说尽。
“不可。”醉歌却不会为任何冠冕堂皇的话,放任自己最关心的人去涉险。
“那你休怪朕将萧术谨拿下!他夜闯深宫,杀害朕宫中侍卫,当治死罪!”皇帝脸上一冷。
“你大可试试是你的侍卫拿下他快,还是我取你项上人头快!”醉歌细丝一甩,直逼皇帝眼前,“劳烦皇上跟我走一趟,这宫中的路我还真有些不熟。”
“你!”皇帝气结,想自己堂堂大乾至尊,却处处受制,就因为这女子对皇恩毫不领情,又悍不畏死!当初兰择清再如何狂妄,至少对自己却是恪守君臣之礼的,怎的他外孙女却如此嚣张跋扈?
醉歌一路挟持着皇帝,与萧术谨平安出了宫门。
萧术谨身上负了伤,只能与醉歌同乘一骑,可萧术谨却绝不肯靠在醉歌后背上,醉歌只好将缰绳递给他,让他圈着自己在胸前,赶马回阁楼。
天已破晓,惨白的日头从东方洒下些许白光,两人的身影远远看去,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好生猛的醉歌,在向你们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