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夫齐河是村里任命的治保主任,手下豢养着十几个打手,个个都被冠以治安联防队员的名号。
更令李青松无奈的是,李青松自然能够轻易的手势了刘能,甚至能够一个打十几个对付那些打手。可是李青松是军人,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一旦他走了,这些人会如何对付他娘?
所以李青松只能够选择忍气吞声。
刘能这边,有了这么给力的小舅子,这个刘能想不横行乡里看起来都不行了。
这不,刘能正晃着膀子伸手来向大娘收保护费了。
“上个礼拜不是才给过你么?”大娘强忍着怒气回答。
“那是这个月的,我现在来收下个月的。”刘能恬不知耻地说。
“今天才几号?这个月连一半都没过去你就要收下个月的?还有没有道理了?”大娘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操!你个老东西,给我讲道理?告诉你,老子的话就是道理!”见李青松他娘还是一副执意不给的样子,一脸横肉的刘能显然不高兴了,他一探身够到柜台里,想伸手打开里面放的那个木质钱箱子。
只见眼前一花,他那个探出去一半的肥胖身体竟被人用一只手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那个人将他狠狠地丢在了身后架着的一堆拖把上,那些长木头柄的拖把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有几个拖把头还就势搭到了刘能那颗毛发不多的秃头上,摆出了一副鬼子小队长的架势。
“连我都敢动!你不想活了!”被狠狠推了个趔趄的刘能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刘能便立刻冲了上来,一副拼命的架势。
身边好像一阵风刮过,刘能只觉胯下忽然一凉,立刻就感到了裤裆里面的小马被一只有力的大脚给抵住了,紧接着那种不可名状的闷痛感立刻就让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林峰面带微笑地伸脚抵住小马,一字一句地说:“你想干什么?”
“你这个杂碎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敢惹我,你不想活着回去了吧?”刘能虎着脸忍住痛,色厉内茬地大声喊道。
“有种,够硬气!从现在起你骂一句我就踹一下。我倒是要看看,你下面是不是真的和你的嘴巴一样带种够硬。”
林峰说着手里就加起了力,小马在他的军靴之下不但彻底萎了,而且随时有鸡飞蛋打的可能出现。
“别……别……,大爷,我认怂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小弟我一马吧。”刘能终于坚持不住了,这种乡间地癞子又怎么可能练过类似铁档功这样的帝王童子功呢。
这时大娘也赶紧上来拉架,林峰这才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你给我等着,有种就留在这里别走!看我不我马上带人过来修理你。”刘能捂着小马狼狈地向店外跑去,跑着跑着还不忘回头来指着林峰大声威胁着。
林峰从一旁拖过条四角木凳子来若无其事地坐下,对着身旁的李青松招呼了一声:“等着看戏,你帮我这一场,我帮你收拾他们一通,跟你无关。”
李青松感激的看来林峰一样,拉着想要来劝架的大娘,走到了一边。他自然知道林峰的实
力,别说十几个打手,再来一倍又如何?
不一会,小店的外面就跑来了十来个身穿藏青色联防队服的壮汉,他们清一色手执长柄橡皮警棍,脚踩橡胶面厚底鞋,一脸凶相地围住了小店。
刘能捂着小马跟在后面,看起来刚才林峰那股辣手摧花般的巨大力量还是余波未尽啊。
“姐夫,就是这个13养的刚才打我――的小弟。”刘能一边半蹲着摇晃着身子想要缓解下小马被重袭后的强烈蛋疼感,一边用手指着林峰的鼻子直喊。
“连我齐河的小舅子都敢动?”为首一个歪戴着黑色大檐帽的三角眼龇着牙嚷着,“都给我照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只见这个齐河手一挥,那十来个联防队员哗地一声拎着手里的橡皮警棍,就要往小店里冲,这个时候,别在齐河腰带上的对讲机这时候突然响了。
“齐河,齐河……听到了请回答。”
齐河不耐烦地拿起了对讲机,没好气地问:“是哪个龟儿子在喊我?不知道我这正忙着呢。”
“我草你妈了个13,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你这个治保主任不想干了?”
齐河这才听出来,原来呼叫他的那个人居然是丁乡长。
他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儿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马上就低下头了变成了一条温顺的哈巴狗,这瞬间变脸的惊人速度绝对够资格进川剧团了。
齐河双手捧着对讲机连连赔起了不是:“真对不起……丁乡长,我该死,我该打,你看我这里忙得是……。”
“好了,你少给我废话了,马上带着你的那票人给我到台山来!要快!慢了你就带他们直接脱了那身衣服回家等着吃老米饭吧!”
齐河恭恭敬敬地放下手里的对讲机,有些不甘心地瞪了林峰一眼,就招招手对着身边的联防队员招呼了一声,带着他们转头向台山的方向跑去。
刚才还耀武扬威准备来反攻倒算的刘能,一见自己带来的靠山居然说走就走了。
缺乏足够叫板底气的他,也只得捂着小马对林峰他们装模作样地骂了几句,就赶紧跟着齐河他们,一溜烟的跑了。
眼见一场本来无法避免的殴斗消弭于无形,这让一旁蓄势待发的林峰大感意外,也让一边绷紧了神经的大娘和李青松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台山,他们要去台山?”林峰望着他们略显风骚的逃离身影,对身边的李青松轻轻地问了句,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反正都来了,不如闹得热闹一点。
李青松眼中露出了敬佩的目光,他很清楚,林峰来这里是给人当靶子的,当靶子都能这么霸气,真是绝了。
“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带你去吧。”说完李青松安抚了大娘几句,就领着林峰走出了店门。
台山虽然在字面上听起来像是一座高山,实际上也只不过只是个高度仅八百米的小山罢了。
不过对当地人来说,这却是一座绝对不容外人染指的神山。
为啥?
因为当地老老少少的祖宗坟地都建在了
这座山的半山腰上。
要说这处坟场的风水那也是没话说的,背山面河,坐北朝南,周围还有一圈整齐的小山坡围成一个八仙拜王母的造型。
平日里这山上都还算冷清,除了清明、重阳和冬至等传统拜祭日外,基本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可是今天这台山的山头上却漫山遍野地站满了人。
这帮人服色鲜明地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应该是住在当地的乡民百姓了。
他们个个手拿锄头、镐头、铁锹等各式家伙堵在上山那条唯一的道路入口处,乌压压的人群多得一眼都看不到头。
就在他们的正对面,停放着几辆已经发动着了的金杯车和奔驰s500,车子旁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西服,脸戴大墨镜的寸头大汉。
他们手里统一拿着一只黑色短柄粗头棒球棒,右耳上挂着一截无线微型麦克风,脸上摆着一副不拘言笑的冷酷表情,看起来只要和这群乡巴佬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但实际上这些家伙只是拿了点高薪过来装装样子的,没人真的会在这里和那些情绪激动的村民们玩真的,毕竟他们又不是事业编制的公务员,喝个酒死了都能追认为烈士。
尤其是他们虽然服饰齐整且装备统一,但人数却远比眼前的村民人数要少。没办法,三辆九座大金杯面包车也就只能装得下这么多人了。
在那些寸头大汉中间站着的是一个衣着光鲜浑身珠光宝气的半女人。
脸长的一般,不过粉摸得却很厚。随着她的脸看下去,是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被一圈钻石链子挂在胸前。
就在她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跟着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看上去就像是她的贴身管家一样。
这个女人正是苏氏集团副总经理赵蕾,也是苏龙老爹苏东罗的情人,而那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就是刚才在对讲机里冲齐河发火的丁乡长。
“丁乡长,你的人还没到么?”赵蕾冷冷地对一旁的丁乡长说。
苏氏集团是当地一个重点招商引资项目引进来的公司,去年光是利税就占到了这个有名的贫困乡总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同时苏氏集团的背景也和它的财力同样深不可测。如果把身边这个女人得罪了,丁乡长估计自己的仕途怕是也要走到头了。
于是他忙陪着笑脸擦着汗解释说:“他们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说完这话丁乡长心里暗骂齐河那群乌龟王八蛋,平时抓嫖抓赌讨奖金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一遇到正事就磨磨唧唧地变成了只见声音不见人的缩头乌龟了。
下次非找个机会狠狠收拾这些只吃饭不干事的蠹虫!
总算在几分钟以后,齐河带着那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联防队员们村里跑了过来。
“齐河,还不快把这些刁民统统给我赶走,赵总今天特意带了人来这里勘察地形地貌,影响了苏氏集团的投资计划,我让你们全部都滚回家吃老米饭去!”
见齐河来得这么迟,丁乡长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齐河一边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一边偷眼瞅了一下旁边那群声势浩大的村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