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大笑,干脆从后面抱住了淡雅,随即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里:“老婆,昨天从海里把老霍带上来,送他去急救的路上,我坐在老霍旁边,心里就在想,日子真得好好过,万一躺在里面的是我,你还不得哭得昏过去?”
“这点你放心,你有个什么事,我绝对昏不过去,回头把你扔在医院,我带着儿子女儿,继续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
淡雅讥笑了一声,到底甩开薄情:“行了,今天你这话还真多,你熬了两天两夜了,回家睡一会,这边不是有医生护士吗,今天我留在医院陪着倾城,没事过来瞧瞧就行,醒过来陪两个孩子玩一会,他们都想你了,不过,玩归玩,不许把他们惹疯了,碰到哪里,我跟你没完。”
薄情被甩到一边,很有些不高兴地道:“反正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侍候你家少爷跟小姐的佣人,偶尔还要给薄太太侍侍寝,我哪是什么老公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等着,回头弄点绯闻出来给你看看,才知道我多重要。”
淡雅扑哧笑了出来:“我说你也是够了,想闹绯闻,还跟我提前说一声,你能不这么搞笑吗?”
薄情扫了一眼淡雅,又站到探视窗前,一本正经地道:“老霍伤得这么重,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行了,你去守着他老婆吧,我在这边守着老霍,等他确定情况无误了,我再回去。”
淡雅到底还是心疼薄情,问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不休息,你撑得住吗?
“啰嗦什么,赶紧走吧。”
薄情直接摆了摆手:“当我是你们女人呢,还要睡美容觉,告诉你,当初我在丛林里为了堵你,五天五夜没敢阖眼,到最后,还不是生擒了你!”
淡雅直接在薄情腿上了一上,随即转身离开。
薄情被逗笑,居然冲着淡雅的背影,吹了一记颇显轻佻的口哨。
淡雅走进顾倾城病房的时候,霍琰还在外间的床上睡着,等她进到内间,梨萍倒是醒了过来,这是弯腰站在顾倾城床边,正拿着毛巾,小心地替她擦着脸。
淡雅上前,看了看梨萍有些苍白的面容,道:“妈,我来做吧,您在旁边歇一会,刚才是不是没睡好,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别累到哪里。”
梨萍瞧向淡雅:“我这边没事儿了,刚才睡过一会儿,现在好多了,我给她擦一擦脸,让她舒服一点。”
说着话,梨萍拿着毛巾走进旁边的浴室里,又重新枕了一把。
回到病房,梨萍对淡雅道:“刚才我给倾城擦脸,忍不住想起,那些年我躺在病床上,都是倾城来照顾我……我女儿受了太多的苦,都是爸爸妈妈连累了她,我就希望,等倾城醒过来,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当当,别再有那么多波折,跟长卿好好地过下去。”
听到这里,淡雅脑海里浮现出icu里的霍长卿,多少有些叹气,只怕等顾倾城醒来,要面对的,不仅是在病床上躺着的丈夫,还有一间靠她撑下去的公司,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波折,在等着顾倾城。
ahref="/xiaoo/5804/"
p;“你刚才去哪儿了?”
梨萍随口问道。
“到外头走一走。”
淡雅下意识扯了一个谎,小心地看了看梨萍,到底考虑了一下。
霍长卿的事情,到底还得让梨萍知道,外面消息已经满天飞,只是梨萍一直照顾女儿,所以才不知道,这事总是瞒不住的,所幸,最揪人心的时刻已经过去。
还是接过了梨萍手上的毛巾,淡雅将梨萍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即,自己坐在顾倾城的床沿边,一边替顾倾城轻轻地擦着手,一边语气平缓对梨萍道:“妈,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您,长卿受伤了。”
梨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脸上表情竟有些惊恐:“是……他的飞机出事了?”
淡雅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其实倾城被绑架的时候,长卿已经回来了,当晚知道倾城被挟持去了k市,他和薄情一块就驱车赶了过去,在k市一处海域,倾城不慎掉进海里,长卿不顾自己中枪,跳海把她救了上来,自己却……昏迷了。”
“长卿现在怎么样?”
梨萍一把拉住淡雅的手,随即看向床上的顾倾城,心疼地落下泪来:“长卿怎么也伤到了。”
“他的手术还算成功,一位很厉害的外科医生,从长卿心脏部位取出了一枚子弹,现在,他正在icu做观察,”
淡雅不想吓到梨萍,特意安慰道:“这种手术,出来后都要去icu观察,只要能够度过危险期,就没有什么大事儿,我们当时怕您照顾倾城,又要挂着长卿这头,所以没敢告诉您这事,不过做手术的时候,老爷子和赵叔还有骆意他们都陪在外面,薄情和梁卓林一块开着私人飞机,不远千里把主刀医生接了过来。”
梨萍没有忍住,到底哭了出来,这时起身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女婿,更是儿子呀,瞒着我做什么,我这就去看看他。”
看到梨萍神情有些激动,淡雅赶紧走过去,抱住了梨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劝道:“妈,不用太过担心,我们都相信,长卿能好好地走下手术台,他一定不会轻易地放弃。”
梨萍拉住淡雅:“带我去瞧长卿,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想到是他救了倾城,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以后都没脸见霍老爷子了,还有我们这个家,长卿不在,一家老少怎么办?”
说着,梨萍便要往外走。
淡雅无奈,只得把外面的佣人叫进来,让她照顾一会顾倾城,随即陪着梨萍,一起前往icu病房。
走出病房的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此时病床上,顾倾城的眼角,有泪水轻轻地划过。
霍长卿的icu病房外,隔着探视窗,梨萍瞧着病床上的霍长卿,眼泪又在扑簌簌地往下流,口中喃喃地道:“好象每回都是这样,明明大家过得那么开心,突然又出了事儿,老天,为什么要戏弄咱们,该受的苦,难道还没有受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