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的手忽然伸进慧湄的被子里。
他转身侧眼看了妙真一眼,妙真的脸上平静如水。
被子下面什么也没有,他的手拿了出来,正要离开,他忽然看到床单洁白,一尘不染的,比酒店里的床单都干净,一个人为什么喜欢白色的床单啊。
白色的掩盖下会有什么?
他一把抓起床单,把床单撩了起来。
床单下铺着的是浅绿色的床垫,床垫并没有什么异样,众人都盯着他看,妙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王明江仔细地看着床单,还真让他看出点东西来,浅绿色的床垫上有一个乒乓球直径大小的血迹。
血迹周围有些斑斑的东西,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精斑。不过为了确认一下,还是拿回去化验一下好。
“妙真师父,这个床垫我们要拿回去检查一下。”王明江说。
“王警官,这没有问题。”妙真说。
王明江示意了黄柳一眼,黄柳走过来把床垫卷了起来夹在胳膊下。
王明江对妙真说:“这个屋子暂时不要住人,一切都保持原样,我们还要派专业的人来检查。”
妙真点头答应:“王警官,我把这个房间锁了,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查看。”
王明江点点头:“好,妙真师父,以后有什么事还需要您配合,打扰了。”
妙真颔首:“应该的。”
王明江说完走了出去。
妙真一直目送他们离开下山拐了个弯,看不见人影了才关上了寺院的门。
路上,王明江问汉森:“寺院周围都布下暗哨了吗?”
汉森说:“安排了两个兄弟。”
王明江又问:“你相信一个女人的梦想就是当尼姑吗?”
汉森笑着摇摇头:“我对女人不是很了解。”
王明江看了一眼黄柳,问:“黄柳,你说女人们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黄柳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要是女人都会幻想自己的白马王子的,幻想一次缠绵悱恻的爱情,一个男人的百般呵护。如果是想去当尼姑,似乎说不通,肯定是受过什么刺激才当尼姑的吧,至少我这么认为。”
王明江说:“看看,我也觉得黄柳说的对,就比如我们男人,那个不是想和女人好,最好是能干上一场,我觉得没有那个男人会一生下来就想当和尚。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是有的,但从小立志当和尚的人似乎不多。由此可见,妙真师父太奇特了,太少有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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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和黄柳都点点头,觉得王明江分析的有些道理,妙真的话似乎有些问题。
黄柳说:“还有,她心爱的徒弟自杀了,她好像一点悲伤都没有,超出常人的想象。”
汉森说:“这不难理解,一来是她心里有些紧张;二来,对于修行的人来说,脱离了痛苦的尘世,去往极乐之地,所以,只有祝福没有痛苦。”
王明江他们走了以后一个小时,妙真带了些钞票,背着一个背篓,也走下了山。她穿的很暖和,一路走的不快不慢,很是淡定。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南郊外的集市上,现在的集市快成市场了,一个星期都有人营业。
妙真采购了一些盐巴,菜蔬,又走到了集市马路边的一个叫富足粮店的门脸房。
“老板,大米现在多少钱一斤?”
一个小胡子老板走了过来,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目光贼亮,眼白很多。
“五毛八一斤,你要多少?要多了可以送货上门。”老板说。
“要二百斤。”妙真说。
“二百斤可以送货上门,我们店里有新来的舟山大米,价格还便宜点,您要不要进来看看?”
“行,那就看看新大米,你这个老板不错。”
两人说着,一起走进了店铺。
进了店铺,妙真忽然改了口,不在讨论大米的事情,转而有些焦急地说:“慧湄跳河自杀了。”
小胡子听了也吃了一惊,白眼珠更加显得狰狞,在暗淡的店铺里格外的显亮。
“她死了?这个丫头真是用情太真,还真是没想到。”小胡子先是惊讶,接着叹了一口气。
“当初你就是想玩她是吧?”妙真的话瞬间没有了半点法师主持的语调,普通的和一个红尘女子相近无二。
小胡子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之间曾经也玩过,我没见你寻死觅活的啊?”
妙真冷笑了一声:“那是你看不到,我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只不过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折腾的,吸取的教训多了,自然知道男人都是些动物而已。”
“不说这些了,慧湄死了你有麻烦吗?”小胡子着急把这一篇翻过,在他的眼里,慧湄只不过是他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不同的是一个女尼姑,长的漂亮,那个地方让人回忆起来很温暖多情的。
“废话,当然有了,警察已经给我安排了眼线,盯上了我们妙法庵,不过那个叫王明江的警官很年轻也很二,我看他也查不出什么。”妙法很生气地说道:“还有,过段时间要云游去了,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小胡子狠狠地捶了一拳麻袋,麻袋上多了很深的坑,看得出来,他的力道很大。
“唉!那个没用的东西,把图纸给搞丢了。我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却搞的这么闹心,真是想不到。”
妙真听罢很是吃惊,也有些气恼,“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搞丢,干什么吃的,那怎么办?”
小胡子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他说了再重新给我搞一份,不过要等时间。他也没想到能丢,那天,让他情人送的,结果他那个情人是个吃货给弄丢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能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