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鄂眼中露出了一抹狐疑之色,但随即便是冷冷一笑:
“小子,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种低劣的唬人手段也敢拿出来献丑,留我全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薛鄂此时已经认定了叶晨是在吓唬他,但是如此差劲的手法却让薛鄂有些不能忍,真当自己是白痴吗,还是以为自己不敢动手?
想到这,薛鄂手中的弯刀狠狠在逐影的脖子上一划!
“畜生!”
“混账!”
姜无忧与霍钧都是怒吼一声,想要上前与之拼命,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薛鄂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薛鄂一怔,他可以肯定姜无忧和霍钧不是因为惧怕自己才停下来的,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一样。
薛鄂心头一凛,说着二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们看的似乎是自己手中的小女孩,难道说……?
心中陡然升腾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但还没等薛愕把手中的女孩扔出去,就感觉自己持刀的右手一凉,紧接着整个一只断手被一个有些肉乎乎的小手拿着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看着这只手上那枚熟悉的戒指,薛鄂眼中露的狐疑逐渐被惊恐所替代!
而被薛鄂刚刚抓在手中的逐影脑袋慢慢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向薛鄂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但这个笑容在薛鄂眼中却是犹如恶魔一般。
姜无忧二人皆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居然做出了恐怖片中才有的动作,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这特么是人能做到的吗!
“唉,你说说何必呢,都说了让你束手就擒,现在手都没了,你还要反抗吗?”
叶晨叹了口气,看着薛鄂道。
姜无忧二人心里一凛,难怪沈万三那家伙一点都不担心,合着那小女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啊!!!”
薛鄂双目圆睁,尖叫一声将手中的逐影甩了出去,仿佛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而后抱着自己只剩小臂的胳膊朝着楼梯口冲去,这次他不敢再去碰疾风,而是将目标放在了苏七星的身上,因为他发现这个戴面具的女子似乎是被这两个孩童护在身后,想来应该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既然有这么强的护卫,想必这个女人的实力也不会很强。
只要自己抓住她,之后的事就好解决了。
他虽然断了手臂,但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完不成任务,那等待他的将不只是断手那么简单了。
虽然薛鄂认定苏七星没什么实力,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偷偷抓了一把毒粉在左手里,只要靠近苏七星,自己就一把扬过去!
可理想和现实总是天差地别的,薛鄂刚冲到苏七星身前两米左右位置的时候就感觉呼吸一滞,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是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一般,发出了一声闷响,紧接着就仰面摔倒在地上,鼻血横流而下,嘴里还吐出了几颗沾血的牙齿。
“啧啧啧,都说了让你别那么冲动,你说你老老实实地投降多好,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了啊。”
见到这一幕,叶晨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着地藏剑走到了薛鄂的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混蛋,你们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薛鄂顾不上满嘴的鲜血和被撞歪的鼻子,愤怒地看着叶晨。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现在我的俘虏,没资格提问题,好了,现在我问你,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手机钱包银行卡交出来。”
“沈先生……”
葛文辉从楼梯后面探出头来,有些无奈地看着叶晨。
“额骚瑞骚瑞,一时说顺嘴了。”
叶晨冲葛文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却在薛鄂身上不停摸索,看的葛文辉有些眼睛发直。
“哦你别误会,我这是在确认他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能解葛老爷子所中之毒的解药,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你不要误会。”
叶晨见葛文辉还在看着他,一边侃侃而谈,一边将一个黑色的钱包顺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咳咳,你不用妄想了,葛长飞中的是我门中独门秘制的散魄丹,除了我们首领以外没人能够解毒,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哈哈!”
薛鄂冷眼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十分嚣张。
“把这家伙交给老夫,三天之内老夫定让他老老实实将实话全部说出来!”
霍钧双目阴寒地盯着薛鄂。
“老家伙,你现在倒是挺嚣张啊,刚刚怎么不见你这么厉害?”
薛鄂嘲讽道。
“你!”
霍钧大怒,就要出手收拾这家伙,却被叶晨和一把拦了下来。
见是叶晨出手,霍钧这才收了手,现在他已经将叶晨摆在与他和姜无忧相同的位置上了,甚至还要高于自己二人,毕竟自己与姜无忧的性命可都是叶晨救的。
“霍老何必因为这种人动气,一颗人家手中的小棋子罢了,我也不觉得他真的有资格接触解药。”
叶晨劝道。
“小子,你不用试图跟我玩激将法,在我这不好使知道吗!”
薛鄂冷冷地看着叶晨。
“我可没时间跟你玩什么激将法,而且想必你对这散魄丹也没什么信心吧,要不然你也不用冒险一直待在这里守着了对吧。”
薛鄂闻言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叶晨说中了心事。
“你们那首领设计的虽然不错,可惜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居然找了你这个脑残来潜伏,也难怪会失败了。”
叶晨说着,有些失望似得摇了摇头。
“你放屁!我伪装的根本就没有问题,要不是你为了私仇对我出手,我怎么可能会暴露!”
薛鄂怒声道。
结果话没说完,叶晨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就抽在了薛鄂的脸上,他这次出手力道极轻,薛鄂只是又吐了几颗牙齿而已。
姜无忧等人皆都是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被薛鄂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