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击,成为了彻底压倒花初瑶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十几岁的花初瑶崩溃了,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一个灾星,准备一死了之的时候,一位老太太出现救下了险些自杀成功的花初瑶,并告诉花初瑶她父母以及哥哥的死有蹊跷。
花初瑶为了查明真相,与这位老太太一起离开了东杭修行,十九年后的她再次回到东杭,就是为了调查自己父母以及哥哥的死因。
在暗中调查的这段时间,花初瑶发现当时自己父亲所在的船队隶属于葛家,自己父亲的更是葛家的长子葛文铭亲自邀请到葛家的船队担任船长。
自己父亲在葛家兢兢业业十几年,数百次航行从无一点差错,可当年自己家在出事之后,葛家却没有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若是当时身为东杭第一世家的葛家能够出手相助,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也不可能死。
而更让花初瑶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父亲作为葛家海上贸易的领头人,在死后葛家居然没有一点的动静,甚至连慰问都没有,实在是有悖于常理。
而就在花初瑶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何家的人联系上了自己,但花初瑶因为何家与葛家的关系,花初瑶心中存有提防之意,因此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编造了一个想要进去葛家偷窃机密资料的身份。
而事实证明何家的人对自己是什么身份并不在意,他们只是想找人成功混入葛家而已。
在何家的帮助下,花初瑶顺利进入了葛家潜伏起来,一边调查着当年和自己父亲有关的消息。
但五年过去了,自己对葛家的情况了解了不少,却唯独对自己父亲当年的事一无所知,所有葛家的人对当年那件事都毫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连葛家当初有船沉没这件事也没有听说过。
在葛家待的时间越长,花初瑶对葛家的怀疑就越深,恨意也就越重,在她看来,在东杭能够将沉船这件事彻底压下不为人知的人除了东杭第一人的葛家家主葛长飞以外,还有谁能做到。
虽然花初瑶认为凶手就是葛长飞,但花初瑶并没有痛下杀手,一来她要找的人真正的凶手,虽然葛长飞的嫌疑最大,但她没有一点证据能够证明凶手就是葛长飞。
二来当年自己的父亲死后,自己的母亲、哥哥相继出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让某些人一定要杀自己全家灭口,这个原因自己也必须要查清楚,当年的那些事、那些人,自己只要能够确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当初害死我一家人的是谁,是不是葛家,我这次又能不能报仇成功?
怀着这些念头,花初瑶双眼紧盯着八卦盘,虽然她不太相信这个看上去破旧的罗盘一样的东西真的能解开自己的疑团,但她还是打算试一下。
在花初瑶吃惊的目光中,那平放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指针突然如同刚刚苏醒的小动物一般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在花初瑶以及女医生惊讶的目光中快速转了起来,在西南方向停了几秒后,再次动起来,最后缓缓停在了东北方向不再动弹。
看着停下来的指针,花初瑶准备撤回自己的手,却不想对面的郝明柏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别动,你在心里重新再想一次之前的问题!”
花初瑶皱眉看着郝明柏,对于他抓自己手的事有些反感,但当她看到郝明柏那严肃的表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停止了抽手的动作,转而又将手放回到了八卦盘中间,而后重新默念起了自己之前的问题。
那枚指针在抖动了几下之后,如同上次一样依次停在了西南坤位和东北艮位。
花初瑶抬头看着郝明柏,见之前嬉皮笑脸的小道士此刻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我这卦象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大了,西南坤宫属土,乃是八门中的死门之所在,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也就是说,不论你所求为何,都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郝明柏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一点也没有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花初瑶心中不由一震。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吓唬人,你不就是想要骗点钱吗,这是两百块,拿着钱赶紧走人!”
女大夫突然快步上前掏出两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扔在了桌上,冲着郝明柏怒吼道。
“这位女同志,我不是那些走街串巷忽悠人的算命先生,我是有我的职业操守的,这位姑娘的卦象的确如此,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郝明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二百块钱,然后不紧不慢地塞进了兜里。
“没事的茹姐。”
花初瑶伸手轻轻拦住还要说什么的女医生,而后平淡看向了郝明柏:
“那在我死前,能够达成所愿吗?”
对于死亡,花初瑶并不畏惧,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能否在死前找到凶手,为家人报仇雪恨。
“从这个卦象上来看,你的努力不会白费,在你达成所愿的时候,就是你身死之日。”
郝明柏回道。
“那就行了,只要我的心愿能够达成,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花初瑶淡淡一笑,笑的有些凄美,郝明柏看的有些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现在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会让这样一个女孩连生命都放下也要达成目标呢?
“多谢小道长你了,这是两千块,算是我的解疑费,请回吧。”
随之,花初瑶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然后递给郝明柏,看样子是摆明了是要送客的样子。
“先别急着送客啊姑娘,你的卦象没有那么简单,我只不过解了你一半的卦而已,你就不想听听后面的吗?”
“算卦还有上下部特吗?”
花初瑶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