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娘子,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在纪玄看到白素贞第一眼的那一刻,无数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千年前在西湖断桥发生的那一幕幕,尽数呈现在了纪玄眼前,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
“这还要感谢甲魁呢,他被封印前在我身上施展了术法,那术法生效的同时,将我跟娘子你的一部分记忆也给封锁了起来,这才能够保留至今。”
纪玄看着白素贞,热泪盈眶,此刻,他既是纪玄,也是许仙,前世的爱情,他刻骨铭心。
白素贞也是双目泛红,她和小青为了镇守雷峰塔,放弃了和许仙相守一生的机会,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与许仙相会的时机。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在鳖妖王的阴谋下,许仙转世居然保留了前世的记忆。
白素贞一时间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哽在咽喉,最后却化作了眼泪,缓缓滴落。
“相公!”
“呵呵,看样子你们两个还挺恩爱啊,今天我心情不错,给你们一个机会。”
鳖妖王歪头看着白素贞:
“你们两个自己进来,我可以给你们半天的时间,让你们好好聊聊,如何?”
白素贞看了鳖妖王一眼,她知道对方并不是好心,而是为了从精神上彻底击垮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地进入他的陷阱。
但即便知道对方是故意的,白素贞还是义无反顾地化作一道白光,进入了钵盂之中。
她这一生没有辜负过任何人,却唯独辜负了深爱自己的许仙,这也是她一生最为痛苦之事,现在好不容易再次相遇,她绝对不能再辜负对方了。
“姐姐!”
一旁的小青见状,紧跟着化作一道青芒,追入了钵盂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白素贞,小青,任你们说的再好听,也终究还是敌不过一个“情”字,你们被人类腐化的太深了,想要成为真正的统治者,就不能有丝毫的感情,感情对于妖族,是绝对不能存在的东西!”
鳖妖王冷眼看着钵盂之中和纪玄抱在一起的白素贞:
“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成为妖王的原因,身为强者,要做的,只有修行,但可惜,现在的你们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再给你们后悔的机会,既然你们这么恩爱,那就一起成为我的补品吧。”
说罢,鳖妖王便不再理会钵盂中的白素贞三人,这紫金钵盂乃是法海禅师的宝物,只要进了这里面,他们就是自己的瓮中之鳖......
等等,这词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自己就是鳖啊,难道自己抓自己?
鳖妖王摇了摇脑袋,将这古怪的想法给抛之脑后,还有一个人他没抓呢。
那小子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想到这,鳖妖王就忍不住冷笑,人族修士就是这德性,刚才说的大义凛然,到头来在自己绝对的实力面前,还不是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鳖妖王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该不会是这小子提升实力的秘法快要到时间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得赶紧将他抓住服用,否则一旦等秘法时间过去,轻则使他的境界重新跌回炼气境,重则当场身陨。
这两种结果不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了。
想到这,鳖妖王迈步朝叶晨扑来。
看着一脸贪婪扑向自己的鳖妖王,叶晨心里是有苦难言。
实际上,自己的秘法还没有到时间,先天之气的精纯度要比真气高上太多,因此能支撑的时间也大大延长,所以此刻的叶晨,依旧是还虚境。
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就不听使唤了,此刻的他,仿佛是在以第一人称看电影一般,只能干看着鳖妖王一击将白青二蛇打成重伤,却什么都做不到,连开口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眼看着白青二蛇进入了对方的紫金钵盂,而后鳖妖王冲自己袭来,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那里干看着,这种感觉比无能为力还要绝望。
你特么就算打不过,好歹也让我出招啊,一动不动算什么情况?
动啊,你给我动弹啊!
叶晨心里怒吼,眼看着鳖妖王已经冲到自己近前,二人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叶晨甚至能够看到对方那大光头在阳光照耀下发出耀眼地光芒。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死秃驴的手中了吗?
叶晨一脸不甘心,一动不动的被人干掉,这死的也太憋屈了吧,简直就是自杀啊。
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之中,一个穿着身着青衣短靴的男子,正躺在一把竹制躺椅上喝着茶,在他身后,则是一间茅草屋,虽然有些破旧,却十分地干净,而在草庐后面,则是参天古木组成的森林,只不过如此美妙的环境,却连一只鸟都看不见。
如果叶晨在这,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里正是管公明所在之地。
“嗯?”
正在喝茶的管公明眉头微微一蹙,他感受到了一股不俗的妖力,正在逼近叶晨,在这股妖力面前,叶晨犹如一颗随时都会被碾死的蚂蚁一般无助。
管公明伸手一挥,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正是叶晨面对鳖妖王的战斗。
“这小家伙,怎么惹上了妖王?”
管公明喃喃自语,又在叶晨身上扫了一眼,眉头又是一挑:
“这是...蜀山的《驱邪荡魔录》?难怪这小家伙实力突然提升的如此之快,不过这种境界,似乎没什么用处啊,这是要拼死一搏了吗?”
要不要帮帮他呢?
这小家伙的毕竟帮了自己的忙,而且还是天选之子,不能就这样放任他死在这里吧?
毕竟妖王境的妖怪,即便是在如今的妖界,也已经不常见了,要他对付这种境界的妖怪,的确是有些太为难他了。
正当管公明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助之时,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什么东西,而后脸上的犹豫之色顿去。
“有意思,看样子,是用不着老夫出手了啊,也好,老夫也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