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回到了自己的旅馆,那位女子的样貌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窗外下着大雨,男子特意找了一位画师,想通过自己的描述,让他把女子的样貌画下来,“难太大矣,吾不可以其状来画,道欲使真人来,吾能画其像画。”
男子微微点头。
雨水拍打在青石台阶上,男子走出屋子,雨还下的很大,泥土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天还不算太暗,雨水的哗啦声,使人的心情舒适。
叶晨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手握宝剑,慢慢离去。
夜晚,路上的灯笼被点亮,京城被红色所笼罩着,今天是今年考高放榜的日子,叶晨这次来,准备参加明年的考高。
“砰砰砰。”考高前十名的家庭,在门口放起了鞭炮,烟花在空中绽放,路上人数众多,有出来嬉耍的男女,也有在等待榜前默默寻找自己名字的考生。
像叶晨这样,独自在街上的徘徊的,不是少数。
前方正在敲锣打鼓,舞着狮子,叶晨挤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烟花依然在空中绽放,小孩拿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在大街上跑着。
舞狮在木桩上来回跳着,有几个小孩不小心跑到木桩底下,被他的父母又打又骂地牵到了旁边。
“轰隆轰隆。”众人抬头,这是目前今晚,最大的一个烟花,整个天空被烟花,冲天炮给占据,到处是一片欢乐的景象。
广场上,几位女子长在中央翩翩起舞,领头的那位女子,戴着面纱,时不时用她那妩媚的眼睛看着围观的男人。
叶晨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家酒楼,有不少人同他一样,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里面的气氛和外面格格不入。
屋内悄无声息,有的只是酒杯放到桌上的声音,又或是有人喝得烂醉,躺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叶晨扫视了一下四周,还算干净,他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一个小二走到他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 ,“客官吃点什么?”
叶晨将宝剑放在桌子上,“你们这……”
“怎么这么冷清啊。”几个拿着刀,穿着铠甲的士兵,进入了酒店,站成两排,手握刀柄,单漆跪地。
一个人从酒店外缓缓走进,此人身穿红色外衣,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
“大人。”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位穿着较好的老人,他赶忙跑到红衣人面前,跪下磕头。
“不必客气。”红衣男人令老人起来,“不知贵公子今日前来,我这贱民该死。”
“哈哈哈,快快请起。”老者爬到红衣男子身旁,“公子,我这就把这些闲杂人士拉出去,叫怡红阁的人来。”
“不必了,留着挺好,你也赶快站起来吧。”老者这才十分小心地站起来。
“你的酒店为何这么安静。”红衣男子询问道。
“这……”老者向小二使了一个脸色,小二立马向后退去,“等等。”红衣男示意小二停住。
“不必紧张。”红衣男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并让小二走上前。
外面烟花的声音盖过了室内的声音,小二慢慢地走向前去。
“客官,那位大人找你。”叶晨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小二走到他的身旁,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叶晨先将拳头握紧,然后皱了皱眉头,之后拂袖转身站起,向红衣走去。
红衣人嘴角微微上扬,“卿不知是哪里人。”
“在下……”红衣男没等他说话,便道,“汝看这里,就属汝最清醒了,与吾共饮两杯?”
“这是从外国带过来的牛奶。”这是高中的第一周,眼前这人名叫陈飞鹏,他的父亲是一家企业的老板,也算是叶晨在高中阶段比较亲的朋友,“喝两杯?”牛奶是塑料盒,一排共三盒。
“铃铃铃。”是叶晨的手机响了,今天依然是寒假,叶晨很快关上了闹钟,他梦到了高中的校园生活,那位女生依然还在。
今天的太阳很好,叶晨穿好衣服,莫雯的拖鞋已经放在门口,她已经早早出门了,对于她这样的上班族来说,可没有寒暑假这种东西,有时候连节假日都没有。
叶晨走在大街上,他没有涂口红,只是将口红戴在身上,丝袜令他感觉非常奇怪,怎么说呢,穿多了,还有点小开心?
一个一个的人从叶晨旁边走过,叶晨看着周围的人们,每个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个世界努力活着,希望在这个偌大的蓝色星球上,能有自己的一寸之地。
不远处就是沙滩,叶晨草草吃过早饭后,便向沙滩走去,那里,有广阔的大海,鸥鸟在那里飞翔,现在是早上九点,沙滩已挤满了人。
叶晨像是在海中看到了她的脸,依然是当初的模样,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时代,但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如果让他回到过去,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叶晨没有脱鞋,直接踩着沙子,走到海边,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头发,阳光洒到他的脸上,他闭着眼,感受着海风的恩赐。
“怎么说呢,一切都好像梦一般。”叶晨做到了沙滩上,眼前一对对男女,不断从他眼前走过。
这一刻,仿佛时间慢了下来,叶晨能看见每一滴汗滴,能听见每个人的声音,但唯独听不见她,是啊,她的声音,他已好久没有听过,几年?不,是几个月。
她那随风舞动的秀发,令他久久不能忘怀啊,打开手机,看着她喜爱的男明星,默默苦笑,叶晨并不想成为那个男明星,他认为人就是自己,没必要活成别人的样子,我就是我。
“叮叮叮。”手机铃声让叶晨回到现实,汗滴滴到了沙滩,一切又都变得快起来。
叶晨如大梦初醒一般,“天啊天啊。”叶晨掏出手机,是莫雯打来的。
“我辞职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然后挂了电话。
叶晨呆坐了一秒,然后慌忙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向岸边跑去,“天啊天啊,刚刚发什么疯。”叶晨不得不脱下鞋,都出沙子,“刚刚在干啥。”
“咋回事。”来到了那家奶茶店,一切都像回到了原点,那一夜,就是这个奶茶店,他和莫雯首次在旁边的内衣店相遇。
莫雯坐在那里,“咋了。”叶晨缓缓靠近,“别过来。”莫雯拿着一杯酒站起,另一只手指着叶晨。
“冷静冷静。”说完,叶晨慢慢向前,伸手慢慢靠近。
“砰。”莫雯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