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子可能也看出了孙长青的意图,但他确实不以为意。
孙长青元婴二层的境界,即便有元婴五层的攻击力,那也最多算作一个元婴五层。
组成阵法的另外四人之中,只有玄月真人元婴四层的修为还稍微能看一眼,这五人合力,也绝对不会超过元婴七层。
以天寒子元婴巅峰的修为,还真就没把除孙长青之外的几个人放在眼里。
即便是孙长青,也不过是看中了他的潜力,而不是现在的实力。
至于在阵法外游弋的那名元婴五层的修士,也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人来对待。
天寒子看着孙长青,没有直接招揽,“小子,本座不知道你为何想要那传送阵,也不想知道。但本座可以告诉你,那传送阵不是你这样打进去就能得到的。如果真有这么容易的话,此刻那传送阵已经是我永家的囊中之物了。根本轮不到你来算计。”
孙长青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的将两家的矛盾点说出来。
天寒子见到孙长青的反应,很是满意。
无论是招揽也好,打败再招揽也好,先声夺人总是没错的。
“不过,若是你想要使用传送阵,也还有其他办法。不光是你,你身边的人也一样可以。”
孙长青皱了皱眉,说道:“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提议就直说,何必绕那么多弯子?不就是想告诉我,要使用传送阵,只能听你的?”
天寒子哈哈一笑,“哈哈,小子,已经很久没人敢跟本座这么说话了。不过本座很欣赏你,就恕你无罪了。”
说到这里,天寒子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永家?只要你答应加入我永家,今天的事,本座保证,绝对可以一笔勾销。”
“没兴趣。”
孙长青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天寒子很是意外。
竟然,真的有人会拒绝永家的招揽?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亲眼见到的第一个。不过有天赋的年轻人有些傲气都是可以理解的,他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高傲。
如果当初招揽自己加入永家的,不是那位渊源颇深的前辈,想必自己也可能会拒绝吧。
当初自己的目标,可是天妖阁。这小子很像当年的自己啊。
越这样想着,天寒子越中意孙长青。
“哦?没兴趣吗?你胜在南府,可能并不了解修仙界的情况。在修仙界中,我永家也是最顶尖的大家族,可以说,除了天妖阁,并不输于任何势力。加入我永家,本座可以保你五十年内修炼至元婴巅峰。”
“五十年修炼至元婴巅峰?”
玄月等人听了也是一阵心神激荡,这位永家的太上长老竟然如此看重孙长青吗?
南府的记载之中,怀剑生之后,莫说飞升之人,连元婴巅峰都是没人曾修炼到过的境界。
如果孙长青真的能修炼成元婴巅峰,那想横扫南府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实话,无论是玄月、白长老这两位高修为的修士,还是独孤城等三人,听了天寒子的话,都有些动摇。
那可是元婴巅峰啊,南府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孙长青自己其实没多少感触。
五十年?太久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不到两年,就已经达到了元婴二层的境界。
有着命运之骰,有着可以加速时间流逝的日月壶,还需要五十年?五年的话,或许还有点儿吸引力。
不过他也能从玄月等人的反应看出来,他们好像颇为动心的样子。
他们动摇,无非是觉得自己真的能加入永家的话,有了太上长老的承诺,一定会快速尽皆元婴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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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依照自己的性格,绝对是会给青烟们带来更多好处的。
“我若是加入永家,我的门人弟子怎么办?可以让我的门人弟子也加入永家吗?”
天寒子冷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我永家可不收垃圾,让他们加入灵武宗就好了,卖个人情,还能给你换些资源。”
这话说的,已经很不委婉了。
直说就是,永家只要孙长青一人,其余的人则直接卖给灵武宗,任其自生自灭。
而依照先前天寒子所说,永家至今还在谋划着灵武宗的传送阵,那两家可能早晚会有一战。
灵武宗当然没有永家那么厉害,加上青烟也远远不够看,南府三大宗门都加上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所以,这个提议,根本就是枉顾青阳门众位门人弟子星门的事。
孙长青想了想,也明白了天寒子的想法。
既然过去就有了宗门,而不是天生就在永嘉,那肯定会对原本的宗门有所怀念。
对原本的宗门有所怀念,就不能对永家一心一意。甚至就像玄月等人设想的那样,借着永家的资源,修成元婴巅峰之后再反出永家也是有可能的。
但如果原本的宗门被灭掉了呢?
哪怕是原本的宗门被吞并了呢?
归属感就会完全都聚集在永家,甚至还会主动去报复吞并青阳门的宗门的灵武宗。
不愧是老狐狸,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如果孙长青真的加入了永家,想必,青阳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永家的阴谋之中。
如此提议,孙长青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拿青阳门众人的前途生命作为代价,去交换永家的那些所谓资源?
孙长青就没缺过资源!
在破碎之地的收获不说,单单是在赌门时的收获,就足够孙长青回火很久了。而且,他还准备用尽一切手段灭了灵武宗。
到时候,灵武宗的宗门资源,比永家会给他提供的资源你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而且,即便这些东西都没有,让孙长青拿青阳门那些熟悉的人的命去换前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时,玄月和白长老等人也终于明白了,天寒子所谓的提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招揽,根本就是拿他青阳门当做筹码,肆意玩弄。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