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情况,普通的警察肯定不能上来,级别不够,哪怕是带队的警官都不行,为了声望和尊严,现场总指挥、山姆国副总统不得不亲自过来,在相距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看了凶匪们的枪口一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后说道:“我是副总统,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先知冷笑起来,呵斥道:“准备一架客机,加满油,待命,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我的话不说第二遍,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脾气,希望你不要激怒我做出令人悔恨终生的事情。”
嚣张,太嚣张,敢这么对山姆国副总统说话的人,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吴庸看得目瞪口呆,这先知,偶像啊,不愧是玩恐怖主义的,胆气十足。
副总统被气得差点暴走,但顾忌先知的手段,人的名树的影,在前途和民意面前,副总统不得不艰难的做出选择,安排下去,总不能真下令进攻吧,那自己马上就会被周围的群众口水淹死。
“这就对了。”先知一副气死人的语气说道:“安排旅游大巴过来,三辆,接我们去机场,希望你们不要搞鬼。”
总统很清楚,别的劫匪可以搞鬼,先知面前搞鬼,那就是找死,十分钟后,三辆旅游大巴开了过来,先知让人上去检查,检查的很仔细,还试着开了一会儿,这才对先知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看到属下的手势,先知笑了。打了个手势,旁人的人马上押着人质上车,人质一分为二,上了前后两辆车,教授们上了中间那辆,这么一来,无论堵截那辆车。其他两辆都会事先知道,随便玩个自爆什么的,山姆国就惨了,没人敢怀疑这帮凶匪们的狠辣手段。
吴庸见胖子被安排到了第一辆车,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去,发现先知正朝自己招手,便扛着设备过去。先知看着吴庸说道:“你跟我一路,愿你的神保佑你,愿我的神保佑我,走吧。”
后面两名凶匪推了吴庸一把,这样的局面下,吴庸没得选择,跟着上了车,却被先知安排坐到上车后的左边第一排,并要求吴庸沿路摄影,现场直播。自己则坐到右边第二排位置上。
开车的自然都是凶匪自己的人,通过耳麦请示后,车队开始慢慢往前开去,总统气的脸色铁青,还不得不安排警车开道,免得生出什么变故。
吴庸一边摄制一边寻思起来。这帮凶匪和山姆国的警察、反恐部队都打过一仗。虽然失败的是山姆国,这帮凶匪居然一个都没死,连受伤的都没看出来,这战斗力也太高了些吧?
车队看了一会儿。来到了机场,机场已经被戒严。并清除了一条道,大巴直接开到了停机场,先知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指挥三辆车上的几个手下先下车,将周围的警察全部清理赶紧后,再派几个人下车检查飞机,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这才让人质们慢慢下车。
凶匪们太多,机场布置的狙击手根本不敢开枪,谁知道枪声一响会带来什么结果,主要是先知的名气太大了,以前每次发难都轰轰烈烈,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山姆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山姆国输不起。
所有人质下车后,被凶匪们往飞机下面赶,人质们慌乱起来,以为这些凶匪们要继续挟持他们,许多人都哭了,但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努力保持在冷静,免得惹怒了这些凶神血溅当场。
不过,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先知并没有将所有人质都带走的意思,而是要求山姆国马上拿钱或者黄金过来交易,否则就直接带走,这种威胁的后果山姆国承受不起,不得不将安排人将筹集好的资金和黄金运来。
这次事件到目前为止,山姆国输的里外不是人,吴庸冷静的看着这一幕,获益匪浅,这玩恐怖主义的思维太天马行空了,居然玩出了境界,每一步都算计的非常精准,就算没有自己输送上来的弹药,也一样逼的山姆国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吴庸发现凶匪们押着十来个教授秘密登机,教授们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两名凶匪押着一个,挟裹着进了机舱内,不注意谁也发现不了这个细节,吴庸一愣,旋即知道事情要遭,这帮教授有大麻烦了。
先知站在所有人质最前面,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根本不担心有人会耍手段,冷静的等待着,人质被凶匪们看押着,谁也不敢乱动,半个小时后,足够多的资金和黄金运来,全部被凶匪们押着人质搬上了飞机。
这个时候,几名凶匪将吴庸包围起来,其中一人示意吴庸跟自己走,吴庸一愣,不由大吃一惊,面对枪口,还有周围大量的人质,吴庸不敢乱动,否则就是殃及鱼池,不得已,只好跟着上了飞机。吴庸知道自己也被挟持了,原因不明。
所有人质都释放出去了,就连被迫搬运现金和黄金的人质也不例外,这个过程非常顺利,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没有发生一点意外,当然,这一切吴庸已经开不见了,而是和教授们坐在一起,沉思起来,不明白先知为什么挟持自己?
先知看着离开的人质,一点都不慌乱,就连先知后面的凶匪们都不急于登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旁边警察和其他人都很奇怪,为什么副总统不下令进攻,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凶匪们已经没有了任何依仗。
只有副总统很清楚,这帮混蛋挟持了十来个教授,这些教授都是生化和计算机领域的顶尖专家,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散播出去,否则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道理很简单,第一,先知绝对不会释放这些人,哪怕是全部战死,因为教授们是先知们撤退的最后依仗;第二,如果被其他国家得知先知绑架了这些专家,恐怕会引起全世界的恐慌,这份恐慌最后会转化成怒火,发泄到山姆国身上,山姆国绝对承受不起来自全世界的怒火。
现在,先知将人秘密送上了飞机,为了国家利益,副总统宁愿背负责骂、委屈和懦弱等骂名,哪怕是被罢免,也不敢下达进攻的命令,一旦命令下达,双方就是鱼死网破,教授们的事情就会曝光,山姆国不尊重知识分子的名声就会传出去,以后还有哪个知识分子愿意来山姆国?恐怕连本国的知识分子都会移民。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先知将这里面的细节算的死死的,秘密将教授押送到飞机上,就是给副总统留下了一个台阶,事情不暴露出来,人民只会骂副总统懦弱,事情一旦暴露,那就是全世界的恐慌,有损山姆国利益。
自古以来,山姆国就是个非常务实的国家,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哪怕是灭掉一个国家,反之则不然,既然暴露教授的事情有损国家利益,副总统打死都不敢说出来,说出来鱼死网破,自己在劫难逃,不说出来最多下野。
两害相权取其轻,副总统皱着眉,铁青着脸看着前面,双目赤红,恨不得生撕了先知,先知见一切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笑了,也不敢太过于刺激副总统的理智,免得做出过激的举动,一挥手,带着人全部上了飞机,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目送飞机离开,所有人都不满的看着副总统,空气中弥漫在浓郁的火药味,要不是大庭广众,绝对有人敢对副总统打黑枪,副总统也知道自己的正途到头了,但为了国家的长期利益,副总统不后悔。
知道事情真相的国安局长同情的看着副总统,什么都没说,拿起通话器,接过了现场指挥权,命令警察驱散人群,带队离开,一边命令国安局的人过来,将副总统安全带回去,免得被群情激奋的群众打了。
被挡在外面的杨池、庄蝶等人迟迟不见吴庸和胖子过来,都忍不住了,杨池找到了国安局长,问道:“我国的男记者呢?”
“对不起,杨大使阁下,贵国那名男记者被凶匪带到机舱里面,就再也没有出来,具体情况不明,是我们的失误。”国安局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在自己地盘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国安局长很清楚,自己的仕途和副总统一样,也到头了,不同的是晚几天罢了。
“什么?”杨池大吃一惊,旁边庄蝶也是满口震惊,但并没有慌乱,而是沉思起来,胖子还没有出现,吴庸上了飞机,隐隐中,庄蝶感觉这事没完,搞不好还会闹出更大的事件来。
杨池目送国安局长离开后,见庄蝶并没有担忧,不由好奇起来,说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在一起?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吧。”
庄蝶见左右没人,便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那些人没有动机,犯不着,更何况咱们还帮过他们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是还想继续和我国合作,为了便于合作,所以把他带走了,我希望国内不会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