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一线

情牵一线

“潭穹,你下去歇歇吧,谢谢你啊,辛苦你了!”日暮拍着潭穹的肩说道,“雳火,快,通知慕容伯伯!”“诶——”雳火急急地跑下去。“神医,这边请,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还请神医务必竭尽所能,救三弟一命!”日暮说道。神医双眸微转,看了日暮一眼,垂目缓步走到床边,眼神充满了复杂,是迟疑是疼惜还是其他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心情。

“什么?神医来了”慕容野鹤双目圆睁,充满了惊疑。“快,带我去!”说着要起来,却又愣愣地坐了下来。“不,不,不,还是不去的好。”雳火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应声说道:“伯伯,您坐着歇着吧,我去看看,有消息我马上通知您。”说完又嘿嘿地笑了笑,充满了憨厚与耿直。慕容野鹤挥了挥手,雳火看了看,大步走开了。“老天爷,都是我造的孽,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不要让我的儿子承受这如此的劫难啊!”慕容野鹤双手高举,抬首望天,话语中充满了悲凄与无奈。

“你们两个为他运气。”日暮与曦耀照她的话去做。“气攻丹田。”随即见她腰身一转,影如闪电,数枚银灿灿的银针已布满周身,一双纤纤素手在心房左右移动,又闪电般戛然而止,转瞬身形已飞至桌边,笔走龙蛇,一剂方子便立成,“拿去!”上官接住正要道谢,衣带轻飘已至门外。“神医,请留步!”神医宛如未见,仍疾步如飞,连上官日暮这样的高手仍需用尽全力。正追间,只见慕容野鹤迎面而站,日暮便停下来,飒飒清风将神医的一身白衣吹的宛如白浪,黑发轻飘,说不尽的脱俗与超然。“卿儿……”“我是神医无忆!”未等慕容野鹤说完,无忆就冷冷地说道,眼角睥睨,斜视的余光让慕容野鹤一阵心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至于……十三年前的事情,我……我……” “我是无忆,并不知道所谓的十三年前的事情与我何干?”“好……但是我仍然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雨儿……”“我不需要,我就不救他与你无关……但是”说着,无忆定定地盯住慕容野鹤,“但是,倘若再次又因鸿飞浩天而受伤,我也会回天乏术!”说完,脚尖一点,飞身而去,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宛如一只孤寂的蝴蝶,消失在天尽头,只见慕容野鹤望着无忆逝去的方向,喃喃说道:“卿儿,对不起……”

“雨儿,雨儿……”慕容野鹤蹒跚地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慕容烈雨气息匀和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慕容野鹤这才慢慢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清茶,掩饰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雳火嚷道:“大伯,别担心,神医都说没有事情了,您就歇着去吧,我们三弟兄守着就行了。”“小声儿点儿,让三弟好好休息休息,要不……要不咱们都先出去吧。”日暮说道。“嗯,好,那我就先回房间了。”说着慕容野鹤站起来。“伯伯,小心儿点儿。”曦耀扶着他,“我送你回房吧。”“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慕容野鹤摆掉曦耀搀着的胳膊,慢慢踱回房去。“四弟,你也累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日暮冲雳火说道。“我不累,我……”“去吧……”“好吧,大哥,二哥,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要是累了就喊我啊!”说着看了看他们俩,走了出去。“曦耀,出去说话。”日暮冲曦耀说道,“嗯。”曦耀点点头,似有所悟。“有没有觉得整件事情有些奇怪?”日暮问道。“岂止是奇怪,多年前,我们都知道,慕容伯伯坚决阻止烈雨练鸿飞浩天,但是而今烈雨却因为鸿飞浩天受了伤,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曦耀望着日暮,眼中充满了疑惑。“况且,烈雨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按理说他不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啊,我们都知道烈雨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鸿飞浩天是这样一门武功,若非一气呵成,伤人伤己,烈雨并不是贪恋武功的人,怎么会冒险练鸿飞浩天呢?”说着,日暮盯住曦耀,“而且,我觉得,慕容伯伯与神医是认识的!”语气中充满了坚毅。曦耀望了望远方的天,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喝杯茶。”日暮递杯茶给曦耀,“曦耀,茜雪呢,按理说烈雨出这么大的事,她不该没有任何反应啊!”“这……走!”曦耀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很坚定地说道。翩飞的衣袂,掺杂着偶尔擦地的沙沙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