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钱果然是难赚的,俺要坚持。
求电费!
话说,俺也可以说,)
房间里的寒冷,跟外边比起来,就没有那么严重了,大家都将身上保暖的皮子取下来,只穿着棉袄。
张虎臣从来都没感觉,没有风的时候,是这么的舒服。
不用遮着口鼻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不用弓着身体走路,从松花江上走来的紧张,到这里,才算完全放下。
小房间里面有盛隆和刑太章,当然,自认我心腹的沈全也在这里。
不过,这小贼的表情十分精彩。
委屈里带着不甘,还有愤怒和担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才给流氓欺负的小小媳妇。
“虎爷,您不是叫陈虎么!怎么又姓何了?怎么还跟这佟三爷靠上把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沈全都蒙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脑子冻傻了,陈虎是江湖上的名号,姓何是祖宗传下来的字头,佟三爷是我干亲,这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你指望着,三爷给你找个漂亮媳妇不成!”张虎臣点了枝烟,也给大家散了一圈。
看着沈全的样子,张虎臣感觉到非常好笑。
“不是,我沈全也不是图那个的人,您这一点消息都漏。我这哪还有点亲信的样子。明显就是外人!”沈全很委屈的说,蹲在地上,仿佛受气的老汉。
“看你那样子,不对你交心,能把你领到这里来,能让你进这屋里?你别想这么多,去看着那些小鬼子,让他们装哑巴,不能说一句话,睡觉都得将嘴扎紧!”张虎臣呆的房间比较小。是大屋最里面,外边是一溜通铺,看样子能睡个三五十号。
张虎臣知道沈全担心什么,所以。直接将话说明白,以让他安心。
果然,这话出口,沈全的表情就变了,胆怯和恐惧都消失不见,胆气又回到了身上。
能在这小团体里面吆五喝六,沈全靠就是狐假虎威,没有张虎臣给他撑腰,论本事沈全连林成甲都干不倒,凭一手偷窃的手段。无法在这暴力团队里面当大爷。
如今,有了张虎臣的话,沈全感觉勇气和力量又回来了,这个大腿就算是抱住了。
“您放心,都交给我了。”沈全眉开眼笑的出去了。
“你是准备借钱?面子够大么!”盛隆见房间里面没人了,开口问道。
“看你说的,虎子不是那样的人,是准备卖装备吧!那么多枪械,我们根本就用不了!”刑太章以为,张虎臣是想与这大户人家做个交易。
“当初不是说了么。是来靠窑的,您两位对这绺子,就一点都不了解?”张虎臣一听就乐了。
“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土匪么,坐山雕。杨子荣,什么民主联军。小分队之类的电视剧我看过,还有那小白鸽的大圆脸,就是穿得太厚了,不知道那身厚棉衣下边,身材如何?”盛隆张口说话,就露了底。
“你这也算是收集过情报了?”张虎臣鄙视的说:“现在咱们进来的时间段,还没到你说的那剧情呢!虽然场景世界没给具体时间,但是,小鬼子还在,而且并村并屯已经结束了,守卫里面也多是皇协军,真正的鬼子不多,这样看来,我们所处的时间,估计是在四零年左右的时候,反正还不到小鬼子投降的时候。//**//剧情是不是了解咱先不说,在这片地面上混,你起码要说几句黑话吧!”
“这非常重要,没有这东西,有时候,一句话说得不对,人家就能把你干掉。”
“有你知道就行了,咱们都卖给你了,你还能不管我们!”盛隆说话总是那么直接。
“哈哈,你还赖上我了,那好,咱就辛苦点,好生看顾着你!”张虎臣也不以为意,盛隆说的话,直接当成放屁,都是为了活命,为了好处,到了现在,盛隆与刑太章只有损失的装备,收入也不过是才得了个挑战者的抽取物品,想要让这两人完全服从,张虎臣还没想那么远。
霸气侧漏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张虎臣觉得,这不一定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只是笑了笑,就接着说道:“咱们是来靠窑的,也就是借人家地盘,混口吃喝,吃喝打那来呢?当然可以拿枪械子弹换,也可以参与一些砸窑的行动,你可以理解为打工赚钱。至于以后是打长工呢,还是自己开店干买卖,就看缘分和实力了!”
“哦,明白了,就是休养生息,以图东山再起。”盛隆对这到是明白。
“那你是决定卖枪呢,还是决定打工呢!”刑太章觉得,这个事情得搞清楚。
“最好是砸窑,枪械得送出去一些当礼物,而且佟三爷是江湖前辈,与这身体的叔叔是一个辈份的,咱当小辈的,总不能空手上山吧!”张虎臣决定送十条三八式,这东西也只有绺子里的人敢接了,而且,子弹容易补充,随便跟小鬼子干上一仗,就能搞到。
“你就不怕赔本?”刑太章奇怪的问,他是不知道,张虎臣的信心从哪来:“虽然不知道这枪械的价钱,但是,如今地面上,就数军火最值钱了,这可是能生蛋的母鸡。”
刑太章说的一点都不错,东北这地界上,地广人稀,在大清末年的时候,北方大地上共有人口一千八百万,有三分之一都是手里有家伙的强人,枪械这东西,绝对不愁买卖,只是路子的问题。
从甲午战争过后。清军溃兵散入东北大地。这是绺子们的第一波成长潮流;大清慈禧太后向全国动员,号召反抗入侵,被迫逃亡以后,遍地兴起的义和团先给利用后给出卖,也逃入东北;第三波则是日俄战争后,东北到处都有雇佣军,这些人后来还保留武装的,大都成了绺子。甚至在后来,小鬼子入侵东北,义勇军的残部。伤员,也有建窑立柜的;最后一批,则是鬼子投降之后,那些伪军。警察,亲日势力之类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说,当地的武装势力,从来都没有减少过,只会越来越多。与之相对的,则是武器需求也越来越大。
张虎臣既然将事情筹划完毕,自然也到了讲开的时候。
计划说起来简单,就是要借鸡生蛋,借了佟家的势力和情报网络,搞些银钱出来。好去收买剧情人物,也可以做些其他的勾当,一切都以发展势力为要。
小手段和小心思算奇门,算不得正道,要有实力,有势力,才能以堂皇之阵,赫赫威严碾压。
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就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已经搭起了架子,就差些启动资金了。
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监牢里面出来的,俘虏过后忽悠来的,长久不得。只要有利益捆绑,见到实在的好处。人家才能跟你走下去。
就连佟家也是一样,没有那么多买卖撑着,哪有那么多卖命的人在。
天大的道理,也抗不住饿肚子!
“这你放心,咱从来不干亏本的事情。”张虎臣知道,冬天佟家人伐木,就是一个好大的进项,这也说明了张虎臣的忧虑是必要的。
刑太章以前没注意过这些事情,如今听了张虎臣的分析,也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
“你这脑子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如果在现代社会里,肯定也是个妨害社会安定的分子,到时候,也是给抓进去吃牢饭的主。”
“滚蛋,爷是个买鸡蛋的,不知道多听摆弄,街道大妈都能收拾咱。”张虎臣瞪了眼睛,坚决不承认。
盛隆在一边听着,心里对张虎臣计划,琢磨了些时间,不得不承认,对这些门道里的东西,他是不大懂。
刑太章说得对,自己与他多亏是投了这小子的门下,抱住了大腿,否则,哪会如此轻松,就打退了几次攻击,只说那个隐身的挑战者,就是大害,如果不是给张虎臣分去了压力,只要自己与刑太章两人,估计要悬!
张虎臣见到这两人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知道这两位对这里面的门道,根本就不清楚,所以也就不再咨询他们的意见,只让他们听命令就是了。
非要趁这大雪的时候来,张虎臣也有另外的考虑。
现在不单是伐木的好时候,也是砸窑的好时候。
老话讲,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如此大风大雪,正是出山干买卖的好时候,大雪不单降低敌人的戒备,对敌人的支援,也能拖延时间,自己运气好的话,差不多能赶上绺子里干买卖,做一单就齐活了。
场景世界既然将小鬼子都安排给自己了,肯定得容自己弄些关系,来扭转平衡。
也不知道为什么,场景世界觉得自己这边,是大大的吃亏了。
或者,这一切都源自于自己干掉的三个兄弟盟成员?三个人比剧情人物和这些小鬼子的俘虏还要强悍?
张虎臣自己敢说,自己一个人,绝对能将这些剧情人物,打个淅沥哗啦。这样说来,兄弟盟的三个人,还真是下手太早啊!
没办法,对手有法师和狙击手,自己如果不将他们干翻,出去之后,倒霉的是自己。
现在虽然艰苦点,但是睡觉的时候,起码不用担心来自于伙伴的刺刀和子弹。
自己不能说弱小,但是,对手究竟得是多大的势力,才让场景世界,不断的在将这些剧情人物,望自己身边塞,对手究竟有多强大?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张虎臣才觉得不安生,也不敢直接就去打原血的主意,宁可饶圈子,拉关系,顶势力,也不愿意提前下手。
就在张虎臣胡思乱想的时候,外边的林成甲跑进来:“虎爷,吃饭了!酸菜炖粉条,猪蹄子,鹿肉,大馒头,还有大葱和萝卜蘸酱。”
“好,咱们好好吃上一顿,也睡个好觉。”
“虎爷,那些小鬼子怎么办?”沈全凑上来低声问了一嘴。
“该怎么办怎么办,咱们什么待遇,他们就什么待遇,他们还有大用,只管让他们吃饱就是,三四个人翻不去大浪!另外,等下人家将东西搬上来,你去搭把手,记得我说给赏的时候,别那么大方,用银元就行,给一个,不,给两个吧!”张虎臣跟他说完悄悄话,就让大家将摆在炕上的木桌搬了过来,四个人坐一起,大盆酸菜端上来,大馒头冒着热气。
张虎臣因为才将事情通盘做个考量,所以,才对沈全做了吩咐,从小鬼子身上弄了不少浮财,拿出来些做赏赐,也不算败家。
在细节方面,考虑得不算周到,所以才要尽力的堵住一些破绽。
银元这样的东西,在距离铁路稍微远些的,小鬼子势力不大的地方才好用,大城市里,使用的都是小鬼子发行的货币。
这些银元,都是小鬼子们自己在百姓手里捞来的外快,藏得隐秘也没办法阻挡沈全这样的行家,尤其是他们变成了尸体之后。
“馒头是早晨发的,酸菜一直在火上炖着,猪是前天杀的,都新鲜着呢!”看屋子的大婶,到是挺热情,将小腿粗细的酒葫芦拎来了四个:“柳管家说了,都是三爷的客人,要好好招待着,您缺啥短啥,只管喊一声。”
“您受累了,沈全,看赏!”张虎臣是何家少爷,出手叫赏才是做派。
“谢少爷赏了,您吃着,有事儿您招呼!”这位看屋子的大婶也没推辞,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热乎饭食他们这几天没少吃,但是屁股下边的热炕,却是难得的享受。
张虎臣只是简单吞了几口,就端起了热汤,灌进口中。
“等下洗过了身子,给你们换药,伤口也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靠养了!咱们在这里呆不了多久,抓紧时间养骠,说不定,出去了之后,就没有热炕头了。”
大家都忙着吃东西,没空跟他搭话。
马大林到是说了一嘴:“虎爷,这热炕头,已经有半个月没睡过了,今天可得解解乏!”
“解乏也不能多喝,每人喝三口就得,酒水咱们得备着点,要是在赶路的时候有口这东西,滋润多了,能少遭多少罪!”老钟还是那一副精细的样子。
“没关系,大家放开量喝,没酒量的可别逞能!”张虎臣不在乎,这东西他自己的空间里多的是,只是因为不那么好拿,所以,一直藏着,这回有了葫芦,下次喝酒就能明目张胆了。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打来了热水,都擦洗了身上,伤口大部分都结疤了,就算是没结,有刑太章在,也没大问题。
身上的穿戴都卸下来放在炕上空闲的地方,都在安静的休息着,有的擦枪,有的装子弹,还有的在搞保暖装备,反正是没一个人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