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收拢人心

(主角身上的弹药箱,能自动出产手榴弹,请脑补为分发给挑战者使用了。

黄金的熔点一千零点,银的要少些,木柴烧不出来这样的温度,需要用炭,煤,还要加上鼓风机等设备。

剧情需要,莫要较真。

求电费!)

三人回到了营地,忙碌的活动才刚刚开始。

老钟听从命令,去外边将等待在雪地里的申二柱给领了回来,这家伙如今正如死狗一般,靠在墙壁边坐着,不时的还呕几声。

“他这是怎么个情况?”张虎臣见他一副要死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嗨,以前没见过如此规模的死人,突然间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沈全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

“你真没人性,二柱以前没经过这个,有这反应也是正常,你怎么不想着去问候一下,还幸灾乐祸呢!”梁富贵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刚才还兴奋着,但是,如今这劲头一过,想想刚才自己在尸体上摸来摸去,就浑身不对劲,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呕,梁富贵干呕了一声,跑到雪地里去吐了!

“我操你大爷的,真给爷爷丢脸。”沈全的活也没法干了,跑去给兄弟敲背揉肩膀的,一边嘴里还碎碎念,估计是没什么好话。

唉,这两人估计有得缓了。

张虎臣在老钟那里,见他辛苦,就上前搭了把手。

“那些俘虏在哪里呢?”张虎臣问道。

“哦,虎爷您就别伸手了,这一夜里。就您辛苦了。”老钟知道,谁给他们引来了远距离攻击。才让他们有机会将敌人的埋伏打穿。

“没关系,你一个人弄完这些,估计得累死!”张虎臣一手两只麻袋,朝窝棚里面丢。

这是专门用存放金银的,晚上的时候,里外都得有人守着。

“那些人给刑爷看守着,在那边的小院里。老皮跟林成甲也在。”老钟一点都不觉得累,这可是金子,银子,累死也甘心。

有了张虎臣帮手。速度就非常快了。老钟后来就沦为马夫。将爬犁赶过来,等上几个呼吸的时间,上边的东西,就给搬空了,然后去赶下一架过来。

外边停留的爬犁和每人身上背着的麻袋。都搬进了窝棚里,老钟才跑去收拾牲口棚,有红蜘蛛寡妇队的人忙手,这到是个容易的事情,只是,草料之类的事情,还得自己辛苦,总算是申二柱缓过劲来,踉跄着走过来帮忙。

“虎爷。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么!”申二柱脸色苍白,脚下打晃,拎材料袋子都路都打飘。

“会有的,只要小鬼子还占着咱们的地方,这场面就不会完;只要地主老财还在欺负老百姓。这场面就不会完;只要绺子里的好汉还在自相残杀,不去打鬼子,这场面,就不会完。”

申二柱楞了一下,低头想想,抬头说道:“虎爷,我想学打枪!”

“好,是条汉子,等闲下来,让卢金锁教你,他正在训练朴庆生,你也好跟上学学。”张虎臣很满意这汉子的选择,知道这是在向自己表态度呢,自然好言相慰。

零碎的工作有许多,倒塌的窝棚,正在重新架起,编织网格和挡风栅栏,需要的材料在村头的树林里面找就是了。

粮食方面,沈全藏起来的东西,还剩了一部分,精心保管的其他东西,就没能留住。

牵回来的驯鹿,下场自然是剁了吃肉的货色,平时这事情,都是张虎臣做的,如今自然也就重新干起来。

院子里的人有许多,他们都靠着墙壁站着,手里的枪都给收在了房檐下,林成甲与皮南楼,每人手里握着两只手榴弹,刑太章的骷髅,仿佛是个牢头一般,来回的在这些人面前巡逻。

“用不着这样看着,过来搭把手。”张虎臣在外边将驯鹿的内脏划掉,拖了还没剥皮的整只鹿就走进了院子。

两人将手榴弹塞回了弹药包,过来帮忙将房间里的桌子抬出来,用雪抹擦了干净,放在一边备用。

又找来了木板,木盆,都用雪擦抹干净,放在一边,这是要放肉条,切块处理的。

“别只你们干着,去,上那些人里,给我找两个帮手,咱们三个,要干到什么时候。”

刑太章本来要出来帮忙的,但是张虎臣给他传了消息,让他防备着有人起坏念头,所以,听话的叼了烟,靠在墙壁上,也不说话,看着张虎臣忙碌着。

林成甲在俘虏里面,找出来最先跟着老钟的那几个人,站在了张虎臣身前,面前就是驯鹿的身体,张虎臣正在扒皮。

“别楞着,去把手洗了,过来扯着鹿皮,朝下拉着。”

张虎臣知道,拿他们当敌人看不成,自己人看也不成,得慢慢的让他们融合到这个集体中去。

抓住啊,让整条皮子成一条线,好,就这样,我刀过之后,你们就要使劲扯动,让我有下刀的地方,好,非常好。张虎臣就这样,跟这几个最早靠近老钟的匪徒,忙和开了。

而林成甲跟皮南楼,则是将铁锅翻找了出来,搭上了架子,烧上了水,有凉有热,肉要怎么吃,凉水下锅,清理腥气,然后再放热水里煮着,有得忙了,院子里面,生起来几堆火,就搭了几个架子。

近十个人忙和,张虎臣下到也快,所以,整只鹿很快就变成了几个大锅里的肉块,丢进去调料,腥臭的气息渐渐的减少,肉香汹涌而出。

桌子抗到一边,劈了做柴,地面上的血迹也给清理干净,张虎臣拿出烟给几位出来帮忙的人散了一圈,自己也叼上了一颗,招呼大家都围着火堆坐下,等待着吃饭的时刻。

“行了。现在这些俘虏里面,体现出来差异了。接下来就好控制了。”

刑太章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这两条鹿腿,已经切块收拾干净了,送去给佟家小姐,肉上铺些雪,弄得干净点。”叫来林成甲,张虎臣吩咐着。

“虎爷,咱们这么多爷们儿,都不一定够吃呢!”林成甲不情愿。

“少废话,喝汤就是了。要是每人都想肉管饱。老钟不敲断你的腿,就这一只,都好容易糊弄来的,赶紧,要不。等你回来,肉就没有了。”张虎臣瞪起了眼睛。

“是,快去快回。”林成甲将步枪朝背后挂着,抱了木盆就望外边跑。

“别忘了在上边铺雪!慢点跑!”张虎臣喊了一声,林成甲答应着,已经跑了出去。

外边的人在忙碌着搭窝棚,饭堂就暂时暂时停留在荒村房间里,架在火堆上的铁锅里,热汤也烧开了。大家正在清洁手脸,准备吃饭。

沈全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面暂时就只有张虎臣一个,其他人都在忙碌着队伍里的事情,没空休息。

“虎爷,朴庆生说。他有个姐夫,是在新京那边郊区矿洞里混生活的,后来私自跑了回来,在老家这边的山林里混日子,那边还有炭场,咱们这些东西,他能有办法化掉,到时候,打上私人的印章,也就可以到处使用了。”沈全凑过来说道。

“你干这行当这么久了,难道没有路子么?”张虎臣原本将主意,打在了沈全的身上。

“我在滨城的得手的东西,都是给西城的小团伙里,一个叫做那九的旗人后裔洗干净的,这家伙前段时间,给小鬼子宪兵坑了,关进了大牢里面,据说已经将他洗得差不多了,等他出来,也没有什么指望,欠了我的钱呢,估计也拿不出来!要不是那样,我也不至于到平房下手,道上规矩,不熟不做,人不生地不熟的,结果就出事情了。”沈全说的是实在话,但是,却别想蒙张虎臣。

“滚蛋,踩盘子不上心,你折进去也是活该。”张虎臣笑骂了一声,揭露了沈全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嘴脸:“朴庆生的底细咱不知道,这么大堆的东西,能信得过他么?”

“虎爷,咱们也不用全都去,一次少来点,搞清楚了办法,找到他家的亲戚控制起来,就算他反水,还能逃过虎爷的五指山么?”

“你这么热心,是不是手里有了压腰的东西,心里就长毛了?”张虎臣冷冷一笑,让沈全混身发寒!

老话讲,饱暖思淫欲!

张虎臣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虎爷,沈全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为您愿意上刀山,下油锅,此情可鉴日月。”沈全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说道:“咱们是在禁闭室里面逃出来的,拼命不就是为了享受么?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咱们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再有,听刑爷说,咱们要去滨城打听事情,咱不吹牛,地面上的大佬,咱可能搭不上线,但是,那些城狐社鼠,总是知道得门清,探消息,还得这些人。这里面的门道,咱熟悉得很。”

“恩,说的在理,不过,好容易将人聚起来,如果现在进城,到时候人心散了,就不好带了。”张虎臣担心的是这个,至于花不花钱,到是小事情。

如今不敢说家财万贯,但是,起码能算得上是富贵缠身了。

“虎爷这方面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是谁给了他们挺直腰板和生存的机会,敢拿枪跟您一起拼命,他们就已经挂上了虎爷的招牌。到了什么地方,这也是洗不掉的烙印。”沈全见到张虎臣放下了追究他的心思,知道自己过关了,就嘿嘿的笑着,一副没心没废的样子。

“道上规矩,挂了谁的招牌,就要守谁家的规矩,再说了,还有咱们跟着呢,没人会单独行动的。”

“你到是好算计。”张虎臣翻了翻白眼,冷哼了一声。

“必须要算计,否则,好容易拉起来的队伍,不就败光了么!”沈全是靠着张虎臣才有现在的地位和生活,怎么可能会舍得将人散掉。

从一个小贼混到了现在这样痛快的生活。如果队伍散掉了,他上哪里去做威做福!

“听刑爷说。您要让金锁带一队人,老钟带一队,您看,是不是给林成甲和皮南楼都领上几人,人数上经过淘汰和战斗,现在剩下的也差不多三十个了,每个小队的人数少些不要紧,人多了,这些生蛋子,也管理不过来。到时候闹了笑话。还丢人。”

“你是怕他们两人起心思?”张虎臣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沈全担心什么!

卢金锁跟沈全在队伍里面,各自负责一摊。

沈全负责管理小鬼子俘虏,因为他懂鬼子的话,在地面上混久了。多少总会一些,沈全吹嘘着说,他有了情人,是在酒馆的老板娘,勾搭成奸,就在床上学的语言。

要不怎么说,兴趣和爱好,是让人上进的动力!

在这方面,沈全就是最好的例子。

卢金锁因为有当过军官的底子。所以负责进行马大林和朴庆生的军事技能训练,当然,沈全这样的货色,开始的时候也是在他的管教之下。

可以这样说,如今队伍里面有这样的战斗力,张虎臣的冲击力和带头作用。挑战者的配合,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基础训练方面,卢金锁是从来都没放松。

就算是在走路的时候,也在让几人在背诵着战斗顺口溜。

比如说:发扬枪火效力,时常注意利用地形;激烈枪火之下,前进不可停止;一闻前进命令,奋勇不顾敌火;互相掩护齐跃起,看准目标向前跑;上刺刀,上刺刀,拿着手榴弹齐向敌人抛

就是这些时刻在嘴边的话,还有在任何时间,都会有的几项考核动作,才让马大林与朴庆生这样没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人,也敢在卢金锁的带领下,迎敌冲阵。

一次只学一个动作,先求保命,再求杀敌,这就是最基础的原则,卢金锁将两人教导的不错。

沈全学习了大概之后,就没心思放在这上边了,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管理四个鬼子俘虏。

因为张虎臣禁止他们讲话,所以,沈全还多了个任务,每天教这些鬼子俘虏说国语,效果暂时看不出来,但是,战斗命令的术语,还是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两人虽然各管一摊,没有龌龊,但是,沈全觉得,自己是对事不对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好保险。

既然是生死一场的兄弟,还是别给他们机会得好,免得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沈全充分理解什么叫防患于未然。

“恩,也是个办法。”张虎臣搓了下巴上的胡子,点了点头。

沈全的主意,无非就是掺沙子,大家手里都分点,让个人的影响力降低到最小。

“老钟和金锁可以当个大头目,其他人做小头目,这样的话,一个塔形结构就搭起来了,以后自然有许多好处。”张虎臣想了想,这样也可以。以后人数多了,自己总不能一个人管理所有的事情,大方向上不错就成。

“要不,干脆每人带五个,这样的话,还有不到十个,给老马和朴庆生带着,让这些人,每人带上几个,这样一来,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偏心,各人分管的人数越少,聚众闹事儿的机会就越小。”沈全继续说道。

“你自己就没想着带上一队人?”张虎臣奇怪的看着沈全,以他的性格,如此威风和露脸的事情,肯定是要抢着上的。

“咱可不是那块料,跟在虎爷身边,就已经足够了。”沈全腼腆的样子,十分欠楱。

“你管的,可是队伍里面最精锐的小鬼子俘虏呢!”张虎臣眼睛一转,看着沈全满是玩味的笑容。

“虎爷英明!”沈全知道自己这点心思,瞒不过去,所以就大方的承认了。

“那富贵呢?他是你亲近的人,你就不想让他在队伍里管些事情?”

“虎爷,这小子得是那块料才行啊,见到血就吐,见到死人就晕,不操练些时候,哪派得上用场!刚才您又不是没看到他那丢脸的样子!小偷小摸咱兄弟拿手,带兵冲锋。还是别算他了。”沈全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兄弟。也真是丢脸。

“你到是帮理不帮亲!”

“这不是过家家,当然不能任人唯亲,是这么说的吧!嘿嘿,这是刚才麦子大姐跟我说的,咱可不会这些词儿!”沈全接过来张虎臣递了烟卷,熟练的点上,得意的说道。

“看你能的,才学了一句,就跑我这里卖弄来了!吃过了饭之后,让这些人都集合起来。郭狱得跟他们重新掰扯开关系。才能使用,否则,宁可不让这些人进来,迟早是祸水!一条鱼腥了一锅汤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张虎臣自己也点了一根。喷吐着烟雾说道。

“这到是个问题,您准备让郭爷怎么说?”

“这不在我,在老郭,他会弄好的,你去看着咱们的金银,可别让人浑水摸鱼,那就丢人了。另外,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一下。先去吃饭,有话等下说。”

两人从小屋里面走出来,正好大部分零散的工作都完成了,属于自己团队的人,都聚集在这个院子里面,虽然点了三堆火。但是人数比较多,也是挤得厉害。

林成甲跟张虎臣打个手势,意思是东西送过去了,张虎臣点头表示了解,看着院子里的人,心里也有些恍惚。

这个队伍虽然还有许多毛病和缺点,但是,人数上也算差不多了,就靠这些人,张虎臣才敢答应郭狱的任务,否则,人数少了,没有作用。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跟自己有多少真心,还真不好说。

“大家都在,有些话要提前说清楚。”郭狱站起身来,在院子里面靠墙壁的位置站着。这是个人习惯,他永远都不会将背后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大家可能都觉得别扭,以前都是跟着我老郭的,现在突然散了伙,归了虎爷手下吃饭,有些不好意思。”

“在咱看来,这都没啥,也不是丢人的事儿,跟着虎爷能过好日子,每顿有肉吃,冬天能穿暖,腰里有银子,闲了还能去城里找女人,这就是神仙日子。”

“这些,俺老郭办不到,虎爷能办到,这就是能耐。”

“所以,咱们还是在一个锅里搅勺子,忘了之前的事情吧,从今天开始,大家都归虎爷手下了。”

“大块的肉,小口的酒,先吃了暖暖肚子,好日子,还在后边。”

沈全自然是不知道,郭狱早就得了张虎臣用荣耀徽章传递的消息,准备了这么一出演讲,这叫换庭酒,必须要喝的。

如果是讲究的,会有香堂,有公证,现在只能一切从简。

物资里面藏着的这些酒水,是沈全跟老钟在望江屯里搞的,好容易才在废墟里面翻找了出来,五个葫芦,破了两个,还有三个没有损坏,正好,一个火堆里给上一个,就算成了仪式了。

“怎么样,能糊弄过去么!”郭狱手里也端了碗汤,过来给张虎臣递上,这是必要的仪式,低头上贡。入绺子靠窑时候,要摆个姿态。

“是这个意思,但是有多少效果,就不是咱们爷们儿能控制的事情了,你又不是主角,王霸之气侧漏一下,就能招来所有人效忠,哭着喊的要给你做小弟。”两人在荣耀徽章里说话,外边自然是一本正经的。

“切,当初队伍才拉起来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的,咱还真以为自己时来运转,随便出去走一圈,都有人纳头便拜,后来咱才知道,人家是想混口饭吃,自己厚道,朴实,就这么给人忽悠了,还得帮他们搞装备,弄枪械弹药,仿佛一个老妈子,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队伍里的老大!”郭狱的怨念挺深的。

“你这就叫活该,人数多了有什么用,只是补给就是大问题,看你的本事,也应该是个吃刀枪饭的,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张虎臣比较奇怪的是这个。

郭狱这家伙的小习惯和某些小动作,绝对是常年在危险环境里练出来的,而不是在场景世界里短时间就能养成的。

拿自己来说,跟人对战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躲藏好自己,然后才反击。而不是迎了敌人攻击上前。

总要做好了心理建设,才能进入状态。这与郭狱,明显不同。

“咱就不是当领导的材料,以为人多了威风,没想到,坏就坏在人多上了。”郭狱直咧嘴,头目,可不是想当就能当起来的。

排练的节目,到这里,郭狱的戏份就结束了,剩下来的要看张虎臣的表演了。

张虎臣接过来郭狱敬上的肉汤。喝了一口。扬声说道:“这话说的实在,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想要走的,咱奉送路费,绝不留难。如果不起话头,咱就当大家,兜了咱的面子。咱们都是五尺高的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怎么样,有没有要走的?”

左右看看,场地里没有人起毛乍刺,都很乖觉,不起来扇张虎臣的脸。

数了十个数字。张虎臣继续说道。

“好,既然大家都觉得咱能依靠,那么今天,咱就定个规矩。”

“咱这里的规矩简单,我让你干的,刺刀顶在胸口。你也得玩命干;我不让你干的,你就是解了裤腰带,将家伙伸到女人裤裆里,你也得给我拔出来。”

“实话跟大伙说,大家也别不服气,滨绥图佳里的两杆大旗,佟三爷是我干爹,七道岭的何老大,是咱亲叔,这片地面上,你们能跟了我,是福气,所以,小心思都给我塞回屁眼里,好好跟我干买卖,开春了,大家都有好处分润。”

“今天,规矩立在这里,不听号令者,杀;出卖兄弟者,杀;口耳不密者,杀。”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就染上了一层沉甸甸的血腥气息,张虎臣也是刀山血海里面滚过来的,带过圣火教徒不少人,身上的威严日重,势力压人。

虽然坐在火堆前的人,碗里有肉,嘴里有酒,这饭吃的,却是胆战心惊。

让这些人醒醒神,张虎臣继续说道。

“跟着咱死心塌地的,有银子;跟着咱披红历险的,有金子;跟着咱跟小鬼子干的,鬼子娘们儿也会有的。”

“总之一句话,刀山我先走,火海我先趟,兄弟们信我,服我,我就带大家过好日子。”

“填了肚子睡觉,大家以后有的是时间琢磨,开整!”

这顿饭,这些俘虏们吃得什么样子,张虎臣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房间里,只有挑战者,他们需要做一次总结。

“虎爷,您就不怕这些家伙给吓着了?”麦子依然是个挑起话题的人,她对这场胜利虽然有想过,但是,却没想到,如此轻松。

她看到了张虎臣那狼狈的样子,却认为是吸引敌人开枪,吸引火力的表演,而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大的压力。

郭狱的恐怖,不是亲身对上,不会有人知道。

这就好象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知道,水热不热,喝一口才晓得。

麦子是看到过张虎臣对那个跟她合作的老鬼都惊走,擅长冲阵的和尚,一个照面就给放翻,所以对张虎臣有盲目的信心。

“哈哈,这些人里,有几个能洗炼出来,跟咱们一条心的就不错了,剩下的,必然是要给淘汰的。不是所有人,都跟长谷川他们一样,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乡,离开了军队,没有依靠,需要找寻靠山和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我就是他们新的靠山和希望,所以,他们就算不是咱们一族的,也会忠心。”

“而这些才投降的人,大都是本地户,虽然靠着咱叔和干爹的名声,能吓住他们一阵,但是,想要真的让他们都贴心过来,很难。”

“出来跑江湖的,能活到现在的,都是老油条,别看他们现在乖得像是绵羊,但是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掀掉身上披着的羊皮,化身成狼,一点都不奇怪。”

“想要让这些人跟咱们一起玩命,很难,能控制住他们就不错了,刚才我用的手法,老刑见到了,以后就得这么干,人啊,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有了差别,他们才能互相监督,咱们才能省心。”

“别对他们抱太多指望,真正干事情,得靠咱们这些人。”

“沈全说了,这一番洗出来的东西太多,标记需要重新打。咱们得找个地方,将这银钱。都给化了,打成锭子,否则,花用的时候,十分麻烦。”

“他有什么好主意?”盛隆靠着墙壁,揉着双脚,几个小时的跋涉,他也辛苦着呢!

“据他打听出来的消息,在朴庆生的老家,有一个能炼这东西的。这里往东。过了望江屯再往东边走,大概有四十几里的地方,有个小村叫梨树沟,那里是有名的烧炭场,有几家烧炭的地方。咱们去了,可以就地取材,将东西化掉,打上印记,也就成了自家的东西,十分方便。沈全想的比较周全了,现在就要看时间上,能不能来得及。”

“过去一次也好,跟佟家小姐一路。到时候,也能拿他佟家的面子,镇住有外心的人。”刑太章考虑更多的,还是接收了这么多人,不能白白浪费了,在收拢人和冲击敌人队列的时候。有这些人在手,确实方便许多。

尝过了这犀利的滋味,怎么能舍得放下,所以,刑太章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初从地下禁闭室里出来,非要带着老钟和沈全他们了。

这就是差距啊,人家早就想到了,而自己则是后知后觉。

刑太章不知道的是,张虎臣也是在剑侠里面尝到了好处,所以才要拉拢人在身边的剧情人物。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休息,等天色亮了,咱们就出发。”张虎臣活动了一下脖子,让大家休息。

“那走哪条路呢?荒野里跋涉,咱们耗的时间太多了,恐怕是越到后边,任务的难度就越大。”盛隆很担心,他们原血的任务完成不了。

“还得走江面,刚才去跟罗雪飞确认了,江上能够擎住小鬼子的卡车通行,咱们这点东西,基本上没问题,就连并成两排,都不会出问题,而且,江面上的雪比较薄,咱们的速度也能提起来,如果早起出发,那么到晚上,就能到望江屯。”

“来的时候没这么费劲啊!”麦子奇怪的问。

“那是,咱们身上带了这么多东西,而且牲口也多,想要节省体力,就要靠这些牲口使劲,只是宿营的时候,给牲口搭风墙挡风保暖,都是个力气活,咱们得要提前准备材料,早上有得辛苦呢!”刑太章到是知道这路上耗时间的地方,所以接了话头。

他看过一个帖子,上边说,为什么国家的铁路年年亏损,还要养着呢!答案很简单,这属于国防设施的一部分。

铁路的作用,运输兵力物资,无比的重要,就算更亏损,也要挺着。

牲口也是一样,想要保持体力,随时投入到战斗里去,牲口就要在平时花力气喂养。

“明白了,那彭大姐怎么办?”麦子说的是怎么跟燕妮说话,将彭丽姿要过来。

“简单,就说盛隆练功需要炉鼎,彭大姐的八字相合。”张虎臣眼睛一转,就翻出来一个坏主意。

“操,怎么不说是老刑要炼功!”盛隆爆了粗口,不想背这黑锅。

“切,咱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炼的是正经道法,大家风范,再看看你,五大三粗,凶神恶相,走路带风,根本就没有我仙家气派。”刑太章点头,对张虎臣比了下拇指,十分赞成这主意,笑得很是阴险。

“滚蛋,咱这贴出去也叫力士的种类,什么叫五大三粗,咱这叫堂皇大气,威风凛凛,看看你,那一副三两肉,风吹就跑的架势,根本就没有那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另外,最没有说服力的,就是你带的宠物还是骷髅,一看就是邪道法门。”盛隆打死都不干,拼死反抗。

“行了,你们也别吵了,跟谁都一样,反正燕妮知道,你们两个修行有秘法,如今你们总要出一个背黑锅的,不如这样,再玩一次剪子,石头,布,一决胜负!”麦子惟恐天下不乱,也跟着掺合。

“不带这样的,上次都是我输了。”盛隆在做最后的挣扎,乞求的看这麦子,希望她能说点好话。

“屡败屡战才是好汉,迎着风向前的才是爷们儿!上!我很看好你哦!”麦子才不管他,只求看热闹。

“太损了你,这么娇媚的女子,怎么长了一副坏心眼!”盛隆感觉自己伤心了。

“最毒妇人心啊。没听过么?抓紧,还要睡觉呢!”麦子才不理会这点卖嘴的挑衅。嗤之以鼻的鄙视着。

几人在房间里闹了起来,也是为了让叶轻罗跟郭狱,快点融合进队伍里。

别看这平时的交流不起眼,其实最能增加感情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就像是夫妻两人,平日里说些闲话,别看都是鸡毛蒜皮,却总是将最朴实的情感,熔铸在里面,情感就是这么来的。

团队里面。多了麦子之后。这样的工作,就由她执行了,女人特有的亲和力与包容,能够让团队的气愤融洽,有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是这意思。这方面,张虎臣与麦子还是很有默契的。

麦子有了自己的定位,安心下来,张虎臣也好偷懒。

走出了房间,将温暖抛在身后,灶堂里的火还在闪亮着,将里面填了些炭火。张虎臣走出了外边临时用两个木杆撑了棉布支起的门户。

这是最简单的隔风防寒法门,布片的下边用石块坠着,防止被风吹起,简单实用,尽管有些露风,但是里面还有内间的门户。在保暖上也有效果。

走到了院子里,看看风在狂吼,雪在披洒,心里放松许多。

只要这风雪还在持续,那么痕迹就很快遮盖,只需要一天的缓冲时间,足够抹掉痕迹,哪怕是这荒村里的战斗痕迹,也会给掩盖掉,到时候,等风雪停下,自己已经跑远了。

窝棚这边,已经成了剧情人物休息的地点,金子看护的人手,是卢金锁和老钟,长谷川和里见也在。

沈全和梁富贵他们守下半夜,如今都睡得正香。

“虎爷!您怎么还没休息?”老钟是个睡觉都睁了眼睛的人,有点动静,就起身戒备,发现是张虎臣,就放下了枪,手里的手榴弹,也收了起来。

长谷川和里见,恭敬的鞠躬,他们在人前是不敢这样的,如今晚上了到是没关系。

张虎臣也站直了身体,将头低下,对他们的礼节,表示回复。这是对他们的认可,也是一种关系的维护。

“恩,出来看看,今天大家都辛苦,另外,还要找佟家小姐说些事情。你也歇着,有刑爷的法术看着,不会出问题。”张虎臣没有说,自己身边还有那只飞在天上的鹰隼,一样担负着侦察任务。

半球果然不愧为张虎臣寄以厚望的生物,不知疲倦,不怕寒冷,真是个好宝贝。

“有这么堆东西在身边,是真心睡不着,你看看金锁这个样子,多痛苦。”老钟眼睛甩了一下在火堆边上的卢金锁,闷声笑着。

“老不正经,我眯着眼睛都要娶媳妇了,都叫你给搅了,真不是东西。”卢金锁也没睡着,只是蒙着头,露了鼻孔在装睡。

张虎臣知道,但是没有点破,见到老钟漏了底,也笑了:“怎么都要眯一下,明天咱们要跟佟家小姐回到望江屯,到时候,再往东走,去梨树沟,那里有炭场,咱们要借他们地方,将黄金熔掉,裁减成固定大小打上标记,成为咱们自家的东西。”

“另外还要注意的是,别对人家太实惠,这年月,黑吃黑的事情多了,路上要小心,别给佟家人给抄了底。”

“恩,咱们自己的东西,不能让人打主意,您放心,咱们身边多了些人手,不比佟家小姐的差。”卢金锁翻了身,将皮子盖紧,伸动着双腿,身体绷紧,又重新缩成一团。

“看看你们两个,回窝棚睡去,外边风太大,别伤了身体,你们本来就耗了元气,这几天都没得休息!”张虎臣的关心,发自肺腑,一片赤诚。

“没关系,您还是让我们在这呆着吧,进到窝棚里,见了那么多金子,更是闹心。”老钟苦着脸说道。

他这样的猎户,听说别人拣了狗头金,几天睡不好觉,还鄙视人家来着,结果,这事情砸到自己身上,比他人更为不如。

“没出息的样子吧!要是你当个地主老财,还不得兴奋死!”张虎臣不管这两人,起身去找燕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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