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今天把字数还了些,但是,修了的电脑,再次完蛋,只能再次拎起了破烂笔记本,凑合的用着。
保持今天的任务,都有些费劲,请大家谅解。
咱品格还凑合,有拖无欠。
求电费!)
城市边缘地带,平房遍地,这片仓库区的外围,就是城市里无形的限制,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垂死挣扎。
黑暗的环境里,没有丝毫光亮,时间才过八点,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灭的灯火。
对普通百姓来说,用电是别想的,而灯油省下来,一年也多吃一顿荤腥。
在这黑暗的区域里,小巷子非常多,而且不好走。
经常能在路边进到堆积的灰渣,散乱的垃圾,还有干柴之类的东西,在路边,房顶,墙头上肆意安身,违章建筑更是到处都是,明明是笔直的道路,就是因为几户人家在道路两边扩建的房间,让这里不得不狭窄得难以通过。
街道狭窄也就罢了,就算是在寒风里,也能闻到屎尿的臭味,如果不是黑夜,应该就能看到满地姜黄色的痕迹。
地面上的坑坑洼洼,将道路弄得十分惊险,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脚下的雪层里,是不是有一些能崴脚的陷阱,脏水结成的冰面,如果将身上摔破了,在这个环境下,恐怕结果也不可能太好。
如此复杂的环境。正是张虎臣当初让沈全他们寻找的。就是这里。才混乱,才杂乱,才能隐藏下这么多的人手,而不给人发现问题。
在郭狱的带领下,走进了迷宫样的巷子里,拐了不下十处明显的街口,已经深入到了这片平房的深处,距离刚才的位置,起码有两千多米,可见这片区域的广大。在路上,张虎臣甚至都见到了,比他们平时扎起来的窝棚都要破烂的房子。
偶尔能看到火光闪动,蜷缩在地上的人影颤抖着。表示着生命的存在。
沈全他们呆的地方,是个不小的院落。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大门,兽口门环已经掉了一只,另外一只也给什么东西给砸得歪掉,露着里面干裂开的木料。
大门上的红漆已经掉光了,连带着有许多灰黄色的痕迹,在班驳的开口处,十分清晰的露了出来。原来存在的铜钉,也都给人撬走了,留下的痕迹。说明工具还很锋利。
这里在一处街口,有个二十平方的路口,就在街角,又看见了几个流浪汉。
郭狱见到张虎臣朝自己看过来,就在频道里说道:“都是些本地人,没有活路,老的老,病的病,有的已经十天水米没打牙了,每天早上。都有给抬到大街上,等待收尸的来搬运。”
张虎臣点了点头,知道千万不能伸手,如果自己善良了,那么自己带着的几十名兄弟。也许就要给人告发。
这个年代,只为一碗米而杀人的都有。何况是他们这些突然设施好处的善人。
只要他们救了这几人,那么其他人就会知道,这里来了外人,地痞,混子,就要上门,麻烦无尽。
这就是没有力量的悲哀,以前,自己也跟他们一样,任人欺凌,现在虽然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却总算是有了盼头。
活着,就是有一种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了动力。
带路的梁富贵走过去,有节奏的拍打几下大门。
门拴抽起的声音传来,张虎臣见到了,在墙头处的缝隙里,两个枪口缩了回去。
开门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半扇大门,让在了一边。
梁富贵并没有做礼节,而是当先一步踩了进去,张虎臣给郭狱扯了进到了里面。
院子外边随便一个礼节,都有可能造成自己身份的泄露,进来滨城之后,郭狱这样的行家,给沈全和梁富贵,上了不少教导课。
有的时候,学过了这个,沈全出去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不正常,疑神疑鬼的。
张虎臣不在乎这些虚礼,尤其是郭狱将他拉进了大门之后,才听郭狱的解释。
“这个我知道,跟在战场上向长官敬礼一样,最大的机会,是给狙击手圈定了脑袋,一枪爆头,一个意思。”张虎臣听过了郭狱的解释,也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差不多,咱们人多,已经够惹人注意的,如果不是最近几天天气不好,早就给人发现了问题。”郭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计划基本就是没有,侦察几乎为零,完全就是靠着随机应变。
没办法,挑战者的套路就是如此。谁也不能埋怨。
加上还在担心自己的任务,所以,郭狱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进了院门朝侧边看去,大门侧边有个门跺子,侧边架了一条梯子,有个全身披挂的兄弟,正在上边警戒,另一边也是一样。
正对了大门的围墙,打开了通道,还能看到新断的砖坯茬口,两个院落连在一处,前后两个院落里,每一个都有七八间房子,从墙壁的豁口里,还能看到后边的院子中间,堆积的都是蜂窝煤,因为缺口比较小,挡住了朝左右看的视线。
在院墙豁口的位置,隔了过道的房间,在顶棚处的通气口,有两处隐蔽的地方,这里埋伏着暗哨,是院子里的二层防护。
“对面的是什么人?”张虎臣问到。
兽化骷髅虽然收了起来,但是张虎臣感觉到了有视线在自己身上盯着看了一下,半球传递过来的画面里,对面的墙壁后边,也有人。
大冷天的不睡觉,在门边窥探什么?肯定有问题!
所以。张虎臣才会开口询问!
“咱们的人。有四个在对边的小房子,后边翻过两进房子,就是一条小街,从那里,他们可以安然撤退。”郭狱说道:“这里的环境,可是天然打巷战的,如果有十几条枪,大把的手榴弹,就靠这几条街,几十户人家。就能抗住百人以强的攻击,打个三天两夜都没问题。”
“你到是怕事情不大。”张虎臣说道。
“咱拿手的就是这个。”郭狱得意的说道。
院子能有三十几个平方,周围都是住人的房间,偶尔还能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这就是沈全带回来的。给兄弟们找的乐子?”张虎臣问道。
“没错,沈全跟梁富贵走了十几处地方,每个地方找了五六个人,这里面还有些老毛子的女人,你带来的兄弟,正好尝个新鲜。包了她们三天时间,吃喝就不少花费,如果干的是一锤子买卖,今天晚上咱们就可以放弃这个地方。”
郭狱的想法是,不能留下这里。让别人抓到尾巴,当成突破口。
“你有备用地点?”张虎臣问道。
“当然了,在这里不远的地方,距离火车道两排巷子,那里虽然视野开阔,但是里面却更为复杂,要不是有地图记录的功能,我都能在里面迷路。给,大家都复制一份,这东西说不定就能用到。”郭狱将地图传到了公共空间里。
“距离铁路那么近。你就不怕给人检查么?”张虎臣问道。
所有的行业,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铁路周边,更是有无数的好处。
其中,就包括了这些在铁路边上的房子。
用来做仓库。住人,偷扒。无论什么勾当,都能充分的利用这个地方的优势,彻底的将这边利用起来,转化成钱财和渠道。
“沈全找了以前的关系,在一个十几人小兄弟的联合下,渗透了进去,将这边的几个院子抓在了手里,平时给负责这边的黑皮好处就成了,当然了,到每月的检查期,需要将房子空出来,免得给鬼子抄了。”郭狱来了才一天,就搞到了好多信息。
“检查期是什么意思?”张虎臣以前都没听过。
“就跟女人每月的那几天一样,为了铁路的安全,定时的对铁路周围的区域进行检查,其实,就是这些宪兵捞好处的时候。现在的关东军,可不是十年前的那一批了。国内还有挣扎在饥饿线上的家人,他们在这边能混点好处,就混点,总比要家人出去做慰-安-妇强。”郭狱说道。
“扯蛋,鬼子国内的妇女,怎么会做这个!”张虎臣不相信。
“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沈全跟梁富贵就见过,在马家沟附近的大院子里,那些高档的场所里,就有来自鬼子内部的女子,她们虽然不是慰安妇,但是比慰安妇更悲惨。从鬼子那边转运到这里,经过五到十年的风尘,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两说着。”郭狱说道。
“这到是新鲜了,有这样的货色,应该让兄弟们试试。”张虎臣疵牙说道。
“没有这样的机会,有些也是老邦菜,几乎要烂鞋底了,哪能带过来让兄弟们赖上病,那些新来的,自然有些富贵人家包-养,哪能轮得到外边人享受。据说,这些人每年都给鬼子赚取大把的军费。”郭狱说道。
“留给他们两个小时够么?爽快一下,也不至于脚软!”张虎臣说道。
“恩,可以,花了大价钱,总要让他们乐和一下。”郭狱看着正在整队的队员,笑着说道。
“你说的毛子的女人在什么地方?”张虎臣问到。
“外边院子这些,都是给先来的兄弟用过的,里面的那些,是给这些兄弟用的,让兄弟们喝口热汤,润润身子,进去放松放松。”郭狱说道。
“都听梁兄弟安排,将自己的家伙都看好了,里面有女人给你们泻火,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别将蛋都射了出去,腿也别软了,晚上还要干活呢!”张虎臣朝队伍里面的人喊道,惹来了一片笑声。
张虎臣也不怕自己声音大,给房间里的女人听到。这个年月里。马帮的兄弟到处都是,驮队也是老营生了,包了歇脚的院子,也是常有的事情,否则,梁富贵凭什么能将这么多女人都带出来,只靠以前的关系和钱都是没用的,凭的就是他说的有马帮的兄弟来放松。
院子里的老鸨,也愿意接这样的买卖,手底下的姑娘。辛苦个几天,就能赚出来几个月的花用,这样的美事儿,是很合算的。
院子里的姑娘。更是愿意了,侍侯一个客人三五天,总比接待不同的人要强,使出来浑身的能耐,过年的时候,吃干喝稀,就看这一铺了。
女人们来的时候给蒙了盖头,接到了院子里面,也不闹,因为梁富贵和沈全说了。这些兄弟都是渴了许久的,要是不加个盖头,他们发起性子,到时候还不将你们都祸害得下不了炕!所以,这些女人都听了吩咐。
都以为她们这些人叉了腿,喊几声亚美逮,就能来钱?
做梦!
受到多重剥削,能攒下身家的都是很少数的一群人,很少!
例如传说种的杜十娘,那都是拿来蒙人的!骗人入行的!
大多数最后都落了满身病。寿命也短,最后还容易给人骗财,劫财,甚至给人弄死。
能有这样给人包起来的机会,实在是稀罕。
队列已经排好。梁富贵按照房间,将一队队的人都领了进去。
“按照各个小队。头目带了自己的兄弟跟我走,每人都有,不用挤。”
“林兄弟进这个屋......皮老哥是这个......卢大哥是这个......”
“这位面生的兄弟怎么称呼,哦,是庞老哥当面,在下梁富贵,很久之前就在虎爷手底下当差,以后咱们兄弟多亲近,别说兄弟不照顾你,这个房间里都是好货色,本来是给老钟他们预备的,既然他们没来,就只能便宜兄弟你了,不用谢,不客气,以后日子长了,咱们兄弟好好处......”
“剩下的兄弟跟着我走......”
梁富贵声音放得小,离得再远,张虎臣也能听到。
做这个业务熟练得很,以前在平康里的本事,一点都没丢。想起来沈全说的,梁富贵以前的身份,张虎臣暗笑着。
人多,忙了四趟,才算是将人都安排妥当。
梁富贵一路小跑着,将人都带进了房间里,又张罗着吃喝,给送了进去。
“负责吃食的,是附近的一户人家,家里的儿女给沈全捆了,塞进了别人的家里看护着,对这两人说,给兄弟们看几天房子,做几顿饭食,如果不出问题,他们的儿女就能保全,要是出了问题,一家子就只能在地下见阎王了。”
“每天让他们娘们见上一面,敢哭敢叫,就拿刀抹了脖子,您放心,都是吓唬人呢!”梁富贵好容易忙和完了,吐着舌头,如死狗一般的喘息着,坐在了门槛上。
“抽一根,你怎么弄来的我不管,这些兄弟,你可不能给我弄得没了战斗力。”张虎臣摸了火柴出来,给梁富贵点了烟。
受宠若惊的梁富贵,抽烟的时候都呛到了喉咙:“虎爷,咳,咳,咱可是按照郭爷的吩咐,不敢有一点坏心啊!”
“看你那样子,第一个就将老子卖了,要是给敌人抓到了,还不将咱们全都供了出去。”郭狱气得直乐,一脚踹在了梁富贵的屁股上。
梁富贵没想到,郭狱就在身后的帘子后边站着,只能傻笑着,求饶的看向了张虎臣。
“行了,你别欺负他,累了一天怪辛苦的,走,屋里说话。”张虎臣摆了摆手,让胆怯的梁富贵站过来,一起进了屋子。
“死过来,还能吃了你!”郭狱瞪了眼睛。其实他更大的乐趣,是看梁富贵那副胆小的样子。
嘿嘿,嘿嘿,傻笑着的梁富贵,一步步的蹭着,进到了房间里面去。
外边的院子里,再一次安静下来,而各个房间里面,则变换了声音,从说话换成了呻吟,笑声朝外边传递着。
有的房间里面,就响起了惊叫声,吃吃的笑声,男人女人特有的战斗。就打响了。
房间里面有铁炉子。拿了铁勾子掏弄几下,火苗就窜了起来。
“这个时候让他们搞女人,你就不怕到时候打起来,他们的脚软掉?”郭狱问道,有些奇怪的看着跟在张虎臣身边的长谷川和小冢:怎么没让他们去?
“没关系,老刑的技能,能让他们快速的恢复战斗力,再说了,两个小时,他们能打三炮就不错了。还能空余点时间眯上一下。”张虎臣到是不担心,现在让他们玩个热闹,不会耽误了等下的战斗。
至于长谷川和小冢,他们宁愿在主子面前站着。也不想去跟女人折腾,他们既然已经将自己作为了天王转世的护法,就不容自己再沾染一切污秽的东西,张虎臣让他们去,他们也都是摇头着拒绝了。
嘿嘿,到了你的手里,这些家伙都吃斋念佛了?郭狱冷笑了一声,虽然这几个鬼子俘虏,在张虎臣面前一副老实正经的样子,但是郭狱可知道这些小鬼子的本性。在强者的面前扮演追随者,而在弱这面前则毫无人性。
对这些人,杀就一个字,而且管杀不管埋。
当着张虎臣的面,郭狱可不会说这些事情,多加小心就是了,剧情人物毕竟也是普通人,想要造反,也没有什么机会。
不去管这两个鬼子的想法,郭狱想的。是关于装备的问题。
“咱们在袁老板手里,买了不少手枪,都是俄国货,每枪带五十发子弹,两个弹夹。基本上够用了,这是样品。”郭狱从腰里摸出来一把手枪。看起来样子很熟悉。
冰冷的金属把手上,带了一颗五角星,带着俄国货的传统风格,朴实,憨厚,沉重,坚固。
“看着眼熟吧,嘿嘿,咱们国内后来仿造过一批,叫做五四,在港产电影里面,叫黑星。尤其是在传说中的一种生物-大圈仔的手里,经常能看到这东西。俄国名字是托卡列夫手枪,发射七点六二毫米手枪弹,麦子说,咱们在外边买了二十把**莎的冲锋枪?正好,这两个枪械的子弹通用。”
“这东西的准确度在三五十米之内还凑合,但是威力可就大得多,操作简单,正好适合咱们这些人使用,大镜面也有十几把,不够这些汉子分的,只能拿这个手枪来凑数。”郭狱也是无奈,绺子里面的汉子,喜欢用的就是镜面匣子,其他的枪不怎么喜欢。
“他们不挑拣东西,有金锁在,几个小时就够了,他们主要是靠长枪攻击,战术才练了半天,就有些样子了,就怕他们紧张的时候,忘记了才学习到的战术。”张虎臣说道。卢金锁操练这些人,还是有效果的。
有林成甲和皮南楼这样的骨干当头目,荒村里面投降的俘虏们,变化很大。
张虎臣有信心能将这些人收拢起来,靠的就是在剑侠里面,获得的身份,山寨二当家,对普通匪徒,都有威严属性,能够震慑他们,产生向心力和凝聚力,这也是卢金锁操练起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的原因。
“其实这些汉子们的底子都不错,单兵素质不比鬼子差,咱们又是有心算无心,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得了。”郭狱将炉子上的炖肉,拿了下来,温热的酒水倒了一盅。
“你们去吃东西吧,不用管我!”张虎臣将长谷川和小冢赶开,到屋子里的角落坐下,自己则跟郭狱,闷起了小酒。
叶轻罗因为带着队伍走了十几里的路程,有些疲惫,自己在炕上歪着,彭大姐吃过了以后,也靠着热炕头眯着去了。
盛隆跟刑太章,简单的吃了东西,毡疙瘩丢在火炉边上熏烤着,棉鞋与绑腿都卸了,放在炕沿上垂着,一夜的功夫,就能烤干了。
两人一样的姿势歪在那里不想动,他们一个才创伤恢复期,一个使用了多次治疗之雨,消耗很大,也是需要静养。
张虎臣跟郭狱在火炉边上,端着酒盅,舒服的烤火喝酒。
“沈全什么时候回来?”张虎臣将挑了一块带了脆骨的肉,抿在嘴里,咬得喀嘣作响。
还别说,梁富贵他们捆来的两口子,手把还真不错,这肉炖的时候够了,里面放了不少调料,腥味去了干净,只有肉香,骨香。
带着肉的骨头,啃起来最有味道,尤其是脆骨,张虎臣喜欢这个。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他要在前边大路上的仓库附近公寓里面住进去,然后从后墙翻出来,走小巷子过来,要耗些时间。沈老板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哈哈。”郭狱将嘴一抹,酒盅丢在一边,叼了烟卷,点上了火头,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