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让我见他,否则,这些钱你别想拿到。”任意惨白着脸拿出口袋里面的打火机对准密码箱,尖声要求着。
“哼,你以为我在乎钱嘛!”马文山说完这句却马上指示着一个黑衣人往地下室而去,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任意手中的钱箱道:“不过,反正你都跑不了了,我就做做好事让你们母子见一见。”对于挥霍成性的他来说,如果这五千万被任意挥之一炬,那比割他的肉还疼。
更何况,请一堆打手所花费的也不少,因此,比起报仇他更加需要的是金钱。
当苏心被带上来欢呼着扑进任意怀里时,她止不住哭出声来:“心心,妈妈的心肝宝贝,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虐待你?”边说着边上下查看着他的身体各处。
苏心的眼眶也红了:“妈咪,我好想你。他们没有打我,就是好凶。我们赶紧走吧。”他使劲拽着任意的手往外拉,同时对着马悦喊:“妹妹,你快下来啊,我们一起走。”
“哈哈哈,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笨蛋小子,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等我再多要点钱回来就送你们上路。嘿嘿嘿。”马文山被他的举动逗乐了,夸张的笑着。
任意一听此言,无比的愤怒:“马文山,你够了啊,这五千万是你的了,但是心心和悦悦我也要马上带走。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也不向警察举报,咱们就算是两清了,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哈……”马文山一听笑得更加大声了:“呸,你骗得了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早就报警了。可是,你以为我怕么?现在警察们估计还在四处瞎转悠找你呢,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想两清,五千万就想打发我?哼!”
“那你想要多少?”任意追问,她也明白此时此地自己和两个小孩的处境危险重重,只得不停的和他交谈,拖延时间,希望宫警官他们能尽快找来解救大家。
“20亿,一分不少,全部分批汇到我瑞士银行去,三天内办成。你和苏心还有活命的可能,否则……”后面的话不言而喻,透露出他歹毒的心思。
“啊,不可能的。一时之间怎么能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并且我人在这里,怎能筹给你。”任意一听,惊诧出声。
“是嘛,那是你们的问题了。反正我已经把信息发给你的助理了,那个姓米的,告诉她,你也落入我们之手,没有20亿,就等着替你收尸吧。”说完,马文山不再理她和小孩们的喊叫,挥挥手让黑衣大汉们将她和苏心押回了地下室,砰地一声反锁了门,马悦则仍由保姆们抱回了二楼房间。
昏暗窄小的地下室中,苏心紧紧的倚靠在任意的怀里,语气坚定的说:“妈妈,有我在,我们相依为命你不要怕。”
在听到的一刹那,任意的心深深的感动了:丰衣足食的儿子在经历了这次的波折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起来,成长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这是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
也许他们会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可是她相信宫警官及下属们一定会来搭救,所以,她毫无惧意的搂紧了苏心,悄悄的附在他耳边说:“仔,谢谢你,知道保护妈妈了。有你在,妈妈不怕,不过有妈妈在,你也不用害怕,我保证过不了多久,我们还有妹妹就会一起回家的,爸爸还等着我们呢,一定要回去。”
“嗯,一定会的。”小男子汉点了点头,从容的回答,那模样像极了苏北,让任意的心不由得柔软成一团,更加紧的抱住了他。
两个人如此安静下来,拥抱着坐在角落,彼此脸上都浮现了笑容,充满信心的等待着,在暗黑里,一大一小两颗心脏都在强而有力的蹦跳着……
宫警官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其实只有一个梦的时间,她们便被成功救了出去。当警官们破门而入时,任意和苏心恍然睁开眼睛,如梦初醒般的明白过来——美梦成真了,刚才两个人互偎着做的正是被人解救了的梦。
人小鬼大的苏心首先反应过来,跑到比较熟悉的宫昊天身边拉着他的手,高兴的问:“宫叔叔,你怎么这么聪明,知道我和妈妈被关在这里。”
“呵呵,不是我聪明,是你妈妈带我们来的。”宫昊天也开心的答。
“啊,妈妈不是也被关了吗?怎么带你们来呀?”苏心不明所以的问。
宫昊天笑了笑,指着任意的鞋后跟说:“你妈妈的鞋底装了小的跟踪器,我们一路跟着过来的,呵呵,如果不是需要时间进行安排,我们还能更加快的搭救你们呢。”说完,他和任意两个人会心的笑起来。
在接到绑匪电话的当天晚上,他们已经商量出了对策,首先是在任意的高跟鞋鞋根中安装了跟踪器,然后故意让她被劫走,放长线钓大鱼。在成功跟踪到马文山的秘密别墅之后,进行了周密的布置,才在深夜,大多数人沉睡,只留几个人守着防备最薄弱之时采取了行动,一举将所有人抓获,救出了任意和两个小孩。五千万也完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马文山在被押上警车之时还在狂叫着:“任意,你这个死女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报仇的……”声嘶力竭如鬼魅般的声音响彻夜空,令听得人不禁寒毛直竖,后背发凉。
准备亲自开车送她们回去的宫昊天,安慰已安坐在小车后座中的任意:“别怕,他这一关进去,至少也得十年二十年,到时恐怕老得都动不了了,做不出什么大行动来。”
但任意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平静:“嗯,我不怕,因为我行得正坐得明。只是我担心他入狱之后的生活,还有,这些黑衣人的保护费他还没有付完,我怕他会被追债。”说完,她拿起刚才宫昊天帮忙拿过来的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交待起来。
“Andy,麻烦请你在监狱的朋友多照顾马文山,不要让他死在里面。”
就在宫昊天目瞪口呆吃惊之际,她又打开车窗户冲着正被押上警车的黑衣人头目叫道:“马文山没有付完的费用,你出来后来找我要,不要为难他。”
她一喊完,黑衣人们呆了,马文山呆了,连宫昊天也呆若木鸡了……良久,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各自上车离去。
车至半路,始终沉默着开车的宫昊天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了:“任意,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为倾心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如果不是因为苏北昏迷了,我肯定会和他争夺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