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小猪娘没有生气,默默地把被子换了,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拿着被子去河边洗,出‘门’时小猪看见娘抹了把眼泪。或许对于已经尝过男‘女’之事的她来说,对于厌厌被那两只丑‘精’‘弄’成这样,也是无法承受之重。
从小的生活范围只局限在‘床’上,厅屋,台阶的厌厌,没有接受过‘性’教育,更没有接触过关于流产方面的知识。傻把式,求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弄’出来?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把它‘弄’出来!厌厌摇着傻把式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傻把式估计有点后悔多了那句嘴,脸红到了耳朵根。一直沉默不语,快速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杂物房。
可厌厌从来就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儿,傻把式背起‘药’箱准备离开时,厌厌不顾肚子上的伤痛,跳下‘床’拖住傻所式的胳膊:傻把式,求求你告诉我。要把它‘弄’出来,是‘弄’哪里?
傻把式通红着脸,傻傻的杵在那里。
他不回答,厌厌就如大力金刚上身般跟他铆上了劲。可能因为肚子上的伤很痛,稍微弓着点腰,缩着肚子,看上去虚弱不堪。
虽然小猪自从她差点把兔兔害死,初六那天以死相‘逼’,阻止美男带走兔兔后,对她再也热情不起来,但看她这个模样又有点不忍。
犟驴对犟驴,拼的是耐力。
无论叔‘奶’‘奶’怎么劝厌厌上‘床’躺着,厌厌抓着傻把式就是不松手。
叔‘奶’‘奶’担心厌厌刚包扎好,站久了会让伤口再开裂流血,便做出了一个让她后面一个月都后悔不已的决定。她让傻把式这犟驴子把正确的刮胎方法说给厌厌听,也好让厌厌对第二天的刮胎手术有个思想准备。
基本没有服过输的傻把式通红着脸告诉了厌厌正确的刮胎方法。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对‘女’人‘生’殖器这方面,比较避讳,觉得难为情。
厌厌听完傻把式的话后,面无表情爬回‘床’上睡觉。
那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全家人准备睡觉时,一直守着厌厌,刚离开一会去洗脸洗脚,然后又回到杂物房的叔‘奶’‘奶’,尖声哭喊我娘的名字。
刚准备脱衣服的小猪,飞快跑到杂物房里。看在眼里的场景,使得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小猪对自己身为‘女’人这个‘性’别,揣揣不安了许久。
当时看到‘床’上有一些血,厌厌坐在‘床’上,赤‘裸’着下身,拿着把剪刀,往自己窝‘尿’的地方狠戳。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头上,脸上全是汗,美丽的眼睛此刻极度绝望,泪水涟涟。想一想都打冷颤,用剪刀把自己窝‘尿’的地方戳得鲜血淋淋,那得有多痛啊!
兔兔在新婚之夜被美男那天赋异禀吓哭过,所以听我讲完厌厌用剪刀戳自己下身,流了不少血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平常淡定,呆萌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痛意。
叔‘奶’‘奶’在危急时刻,永远只会哭嚎,把人引过来就算完事。
看着厌厌用剪刀用力戳自己下身,没有及时去把剪刀抢下来,直到小猪娘跑进杂物房,才抢下厌厌手里的剪刀,让小猪爹赶紧去喊傻把式。
叔‘奶’‘奶’把大叔叔,小猪,小猪弟都赶出了杂物房,只留下小猪娘守在里面。
天使般的傻把式这回可犯了难,这回厌厌伤到的地方非同小可。虽说医者父母心,不能计较‘性’别,但他到底只是个少年,且没有专业学过‘妇’科。他背着‘药’箱在厅屋里左右打转转,不敢进杂物房。
里面传来叔‘奶’‘奶’心痛到极至地哭嚎:我的崽啊,你为什下这样的狠手伤自己?明天就不会出太阳了么?明天一早就让你哥嫂陪你去城里,你为什要这么伤自己啊?
我一秒钟也等不及了,实在等不及了,我恨,我恨啊,我恨啊厌厌的声音绝望、凄惨。
过了一会,小猪娘跑出来,焦急地说:看来不止血是不行了,血一直在流!
傻把式想了半天,为难地说:以后还得天天换‘药’!
你先给她止住血,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去医院!小猪爹猛吸一口烟,把烟屁股甩出好远,拍拍傻把式的肩膀。
叔爷爷那一刻估计非常后悔,做出把厌厌赶出家‘门’的决定,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用右手连续重重拍自己的额头,后脑勺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墙壁。
傻把式最终进了杂物房,在包扎的过程中一直传来厌厌的挣扎声,与小猪娘让叔‘奶’‘奶’压住厌厌大‘腿’的喊声。
四个人折腾了许久,直到小猪站在厅屋跟周公下起了五子棋,傻把式才终于满头大汗走出来。
第二天清早,大叔叔就请权伯伯开来了狗公车,把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厌厌抬上车。
叔‘奶’‘奶’滴咕昨晚包好伤口后,厌厌就发起了高烧,再三拜托权伯伯把车子开快点。
下午小猪爹回来,说厌厌下身伤得比较重,得伤好一点了才能做手术刮胎,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院,只能由小猪娘守着了。让叔‘奶’‘奶’收拾好小猪娘与厌厌的衣服,塞了一麻布袋子,第二天一早又送到医院去。
无比苦‘逼’的小猪爹娘。
小猪娘做为大嫂,真算得上长嫂如母。虽然叔‘奶’‘奶’还健在,但由于眼睛与身体的原因,还算不上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她那链子从来就没有正常运转过。厌厌,兔兔出的大小事情,生活方面的烂摊子都是我娘去收拾,出钱出力从没有计较过。有几次叔‘奶’‘奶’说话不太中听,我爹想反驳,我娘都阻止了,跟我爹说毕竟不是自己亲爹娘,亲妹子,没有那滴胎血,人心怎么着也隔着一层。
20来天后,厌厌跟小猪娘才被权伯伯用狗公车接了回来,两人都瘦了一大圈。
小猪娘一回家就躺进了被窝,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说:在医院里X妹子遭了大罪,特别是刮胎时,那惨叫声吓得我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哒出来。后面稍微活过点气来,又无法无天的闹腾,把我累得快脱了人形,再不出院,我就要‘交’待在医院里了。
厌厌就是这样,就算她身处困境,也会让人在同情中带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无奈。
如果她跟美男结婚当天,没有因为一块手表而作天作地,作丢如此完美的男人,后面又在明知不可挽回的情况下,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对兔兔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毒伤害,便不会被忍无可忍,哀大心死的叔爷爷关到‘门’外,自然也不会落到被两人间极品丑八怪轮番欺负的下场。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也没有如果
‘性’格决定命运,一切都是困果机缘,报应不爽,咎由自取,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