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伊德:性行為要從小教導和約束 最佳時期是「10歲之前」
佛洛伊德敦劝父母,教导孩子「性方面的事,不当有所忌讳,而要视同教导他们尙不了解的一切事理」。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教导呢?佛洛伊德说:「小学的后段……十岁之前。」 示意图/ingimage
佛洛伊德主张谈论性的自由,而非行为的自由。但批评者认为,即使只是谈论也不适合。他鼓励同业做好心理准备,勇敢面对抗拒。他坚持采用性的广义定义,并持续主张谈论性的自由。写信给朋友也是同业的欧内斯特.琼斯,他解释道:「我始终认为,最好的应对之道就是把谈论性的自由当成是天经地义,冷静面对无可避免的反对。」
说老实话,我们有必要替他说句公道话,他不止一次强调,我们应教导孩子崇高的道德标准,社会也应强化这些标准以遏止暴力与性的冲动。如同他在《文明及其缺憾》中所说:「就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一个……社会」约束小孩的性行为,「是完全正当的……若未能在童年打好基础,待至成年再来抑制性欲恐为时已晚。」
尽管他呼吁约束行为,但他也认为,不避讳谈性对孩子才是健康的。启发儿童对性的认知,佛洛伊德谈得极多。他敦劝父母,教导孩子「性方面的事,不当有所忌讳,而要视同教导他们尙不了解的一切事理」,对待性,「如同对待一切値得了解的事理」。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教导呢?佛洛伊德说:「小学的后段……十岁之前。」但光是告知实情而没有给予道德指引是不够的。他主张,有关性「道德规范」的传授应在「接受(宗教的)坚信礼时期」(至于他这样说,是承认像他这样的无神论者为数不多,还是对人们的信仰生活规则持双重标准,则没有说明)。
那么多的人曲解、误解他的理念,使得佛洛伊德心烦意乱。他说,都说精神分析鼓励人抛弃道德,这全出于无知与愚昧,因为他的用意正好相反。他写道:「有人以为精神分析是利用性解放来治疗精神疾病,这样严重的误解,除了无知,别无他解。
在分析中觉察压抑的性欲,才有可能将之置于控制之下,而这正是之前的压抑所无法做到的。说得更真确一点,是精神分析将病人从他的性枷锁中解放了出来。」精神分析师与病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佛洛伊德坚决反对,并警告说,性道德一但消失,有如「古文明之没落,爱将失去价値,生命为之空虚」。
当他听说有一个同业与病人有不正当行为时,毫不客气地去信说:「你亲吻病人,并让她们吻你,这已不是秘密;连我的病人都提起过……现在,就你的技术及其结果,你若决定提一份完整报告,有两条路,你必须做出选择:照实陈述或隐而不宣。你或许会选择后者,但那是可耻的。更何况,纸包不住火。纵使你自己不说,自会有人知道,正如你没跟我讲,我却知道了。」
但他担心的不是这种关系会损及爱的价値。他明白告诉同业,他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或布尔乔亚传统的要求」,他担心的是对精神分析技术的长远影响。他警告说:「想想看,你的报告发表后会是什么结果。革命份子走了一个,就会有一个更激进的跟着来。许多把技术看成另一回事的同业会对自己说:『为何仅止于亲吻而已?』」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佛洛伊德做了生动的描绘,警告说:「到了紧要的关头,年轻些的同业或许会发现很难停下来,就豁出去了。」
最近的调查显示,精神科医师(以及其他科医师)与病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层出不穷,成为一般刊物与最新医学文献讨论的话题。尽管性道德与当今文明其他方面的改变为这种讨论提供了话题,但希波克拉底(Hippocratic)誓言与美国精神医学学会的伦理规章却禁止与病人之间的性关系。不可否认的,在精神治疗过程中,治疗师与病人之间的情绪互动较为密切,相较于一般医师,治疗师也就更经不起诱惑。但话又说回来,一份对数百名医师调查的报告指出:「百分之五至十三的医师……与数目有限的病人有性行为,有的有性交,也有未性交者」,在受访样本中,精神科医师「有性行为者最少,特别是相较于妇产科医师及开业医师」。
图为《两种上帝:我们该信什么,该怎么活?心理学家佛洛伊德与文学家路易斯的终极辩论》书封。心灵工坊提供
在早期临床经验中,佛洛伊德就注意到了移情(transference)现象,亦即人会对医师产生爱情或性方面的感情。刚开始治疗精神病人时,他采用催眠疗法,帮助他们将无意识想法带到意识层面。但他发现,此一方法确有其限制。首先,不是所有的病人都能催眠。其次,这种治疗能否成功取决于病人对医师的感觉。如果病人进入催眠状态,这些感觉便无从了解和控制。他发现到:「如果我和病人的关系乱掉了,最佳的效果就有可能突然消失。」后来,一次意外让他决定放弃催眠疗法:「……一天,预期已久的事情终于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
一位我最有默契的病人,催眠的效果好的不得了,我追本溯源痛苦的症结,使她的痛苦大为缓解,有一次,她醒过来,竟然两臂一张抱住我的颈项。正巧有服务人员进来,才化解了一场尴尬,但从此以后,我们达成默契,催眠治疗就此画下句点。」
※本文为心灵工坊出版的《两种上帝:我们该信什么,该怎么活?心理学家佛洛伊德与文学家路易斯的终极辩论》,未经同意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