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縣綠鬣蜥今年移除逾2.3萬隻 學者提醒移除擬控制目標
屏东县府聘请厂商协助移除绿鬣蜥,夜间绿鬣蜥活动力降低,也会利用晚间捕捉。记者刘学圣/摄影
绿鬣蜥经常出没原野地、溪流河域、沟渠或水池旁,台中以南县市几乎都有绿鬣蜥踪迹,高雄、屏东与台南属重灾区。屏东县政府从2018年起移除,移除数量攀升,2021年破1万只,2023年逾3万只,今年至9月已捕捉2.3万多只,几占全国一半。学者认为绿鬣蜥移除应拟定明确控制目标及策略,绿鬣蜥造成农作损害,也应告诉农民防治作为。
屏东科技大学野生动物保育研究所副教授陈添喜观察,绿鬣蜥入侵,造成农作物损坏,绿鬣蜥喜欢吃植物嫩芽、花,万丹红豆田有些靠河岸边的幼苗被绿鬣蜥吃光,几乎已不符成本。农损严重重灾区,已影响农民耕作意愿,是值得关注的食物供给安全议题。绿鬣蜥爱打洞,钻水泥缝隙,若众多聚集,恐影响堤防及交通设施安全。
陈添喜说,绿鬣蜥最早10多年前在屏东县麟洛乡田心村附近出现,此处也是麟洛、竹田等乡交界处,另一处则在高雄市鸟松曹公圳一带,中部县市以南几乎都有绿鬣蜥踪迹,需思考控制策略是否出问题。
绿鬣蜥入侵农田,陈添喜说,万丹红豆田,刚发芽嫩叶被绿鬣蜥吃光,长出来杂草,地瓜叶、丝瓜花、菜苗、豆苗、花生苗也都会被吃,影响农民种植意愿。研究团队曾协助农民,用发酵水果诱捕绿鬣蜥,绿鬣蜥消化系统纤维素,对轻微发酵味道有致命吸引力,绿鬣蜥喜欢吃过熟芒果、木瓜,「可以用过熟的水果诱捕」。
天气变化影响绿鬣蜥繁殖,陈添喜说,绿鬣蜥来自热带,有一年台湾遇上霸王级寒流,那年捕捉移除数量下降,抓到繁殖母蜥变少,隔年却大爆量,当时未进入产卵季,受低温刺激,当年母蜥不生了,滤泡吸收回去,前一年没有生的,都在下年度一起生,接下来又碰暖冬、干梅,没下雨,野外就出现大爆量。绿鬣蜥蛋怕泡水,降雨量影响孵化率。
陈添喜说,绿鬣蜥一年繁殖一次,产卵季在国历三月中到四月底,有时候晚一点到五月初,暖冬从二月到四月中;台风过后溪水暴涨,也可能影响绿鬣蜥移动,最近的台风造成嘉义八掌溪水位满起来,大量绿鬣蜥被冲到下游或近海,接下来台湾西海岸沿岸乡镇,若出现一堆绿鬣蜥,一点都不奇怪。
「绿鬣蜥是密度越高越难抓,一靠近就几乎全跑掉了」,陈添喜说,绿鬣蜥体型大,偏好受人为干扰及改变环境,少有大型捕食者。吃的食物,以植食性,包括叶、花、果,偶尔会捕食昆虫,国外虽有捕食小型蜥蜴,幼鸟及蛋的记录,但在台湾并未发现;刚孵化的幼蜥摄食动物性食物频度较高,之后就以植物为主食。绿鬣蜥没有渡冬习性,冬季野外食物较少,又是主要叶菜、豆类的生产季,造成严重农损。
陈添喜说,这几年花最多人力、物力移除绿鬣蜥的国家是英属大开曼,面积仅台北市三分之一,约3、40年前引进绿鬣蜥,2012年数量约10几万只,后来数量每1.5年倍增,2018年估计80万到100万只,公园到处都是绿鬣蜥,凤凰木有60多只绿鬣蜥吃叶子,榕叶吃光光,爬电线杆造成停电,大开曼编列庞大经费移除,花约三亿多元台币,抓140多万只绿鬣蜥。
「控制目标要清楚!」陈添喜说,以大开曼群岛来说,绿鬣蜥入侵,会影响海外投资者意愿,对经济与环境冲击大,短期完全根除可能性低,但将绿鬣蜥控制到极低族群密度。美国佛罗里达州,绿鬣蜥已建立约半世纪野外族群,完全根除不实际,采处理民怨、阻堵,与降低对敏感生态系或物种不利影响。波多黎各,根除可能性低,未有明确控制目标。
「移除绿鬣蜥,不应一味冲数量」,陈添喜说,绿鬣蜥幼蜥第一年存活率约5%,超过第二年存活率有7、8成,繁殖力强,产卵数由15到80颗,成长快速,雌蜥3到4年性成熟,寿命长,野外存活可超过9年。他认为,控制繁殖个体,繁殖季迁移到固定产卵点,抓繁殖母蜥,掌握某一年繁殖成蜥,接下来出来幼蜥会少很多。另外,训练合格人员参与捕捉移除,可降低一般民众的接受程度,且捕捉资料应确实记录,才有机会评估移除控制成效。
绿鬣蜥入侵民宅,民宅旁的大树、一旁水池,都是绿鬣蜥栖息的场域,屏东县府聘请厂商协助移除绿鬣蜥。记者刘学圣/摄影
绿鬣蜥入侵民宅,民宅旁的大树、一旁水池,都是绿鬣蜥栖息的场域,屏东县府聘请厂商协助移除绿鬣蜥。记者刘学圣/摄影
绿鬣蜥盘据在树上。记者刘学圣/摄影
屏东县府聘请厂商协助移除绿鬣蜥。记者刘学圣/摄影
绿鬣蜥盘据在树上。记者刘学圣/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