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往生處 看見許多遺憾

特殊清理业者打扫往生者的租屋处，清出遗物后，打包放在楼梯口。记者杜建重／摄影

一个人在外租屋的老陈，多日没出门，邻居闻到恶臭通知房东，房东破门才发现老陈已气绝多日，尸体腐败，尸水横流，联络他的家人来处理后事，数十年不见的儿子，丢下一句「干我屁事！」甩身不管，房东欲哭无泪。

找上特殊清理业的案子都十万火急，谁都受不了尸体腐烂恶臭，到底有多臭？

「做工的人」畅销作家林立青培训无家者，从事洗地以及遗屋清理等工作，他形容，把鼻子靠近死老鼠就是孤独死一个月味道，人的体重是老鼠二百倍，臭味也要放大二百倍。

遗体被发现的时间拖愈久，对房屋伤害愈大，在日本，曾有尸液从地板滴进楼下的屋内，邻居不得不搬到旅馆住几周，也有邻居家的物品、家具被尸臭薰染，最后搬家，在台湾，情况也一样，尸臭味让邻居苦不堪言。

特殊清理业者卢拉拉说，这九年来从接案频率，可明显感受淡旺季。比较忙的时候是夏天，冬天寒流过后也会有一波，因天冷门窗紧闭，被发现的时间会比较晚。淡季就是过年，这是团圆大日子交际往来多；不过，林立青说，现在淡季也不淡了。

卢拉拉认为死亡是最后和解的机会，他清理时都会留意往生者的「重要遗物」，有个家属告知爸爸早年家暴离家，没什么好留恋的。他找到资料说明爸爸施暴那段时间面临重大经济压力，留在身边的相册代表他很挂念孩子，家属一看崩溃大哭。

看了那么多遗憾，卢拉拉说，「如果能生前和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