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妻子没来陪我,竟去照顾前任!

做阑尾炎手术那天妻子说要来陪我,可直到手术结束,我都没见到她人影。

从昏迷中醒来时,我才看到她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阿瑾胃病,我去照顾他,一会就来。”

打去电话,却听到她前任的声音:“薇薇,帮我拿一下浴巾。”

每当我需要妻子的时候,他要么就是抑郁症犯了需要人陪,要么就是胃病犯了需要照顾。

我和他之间,妻子永远义无反顾选择他。

我平静的挂断电话后,打车去律师事务所。

累了,想离婚了。

1.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我拖着沉重步伐的回声。

我将离婚协议书随意地扔在茶几上,那份冰冷的文件仿佛在嘲讽着我这段可笑的婚姻。

顾薇的视频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视频里的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居家吊带裙,表情镇定。

仿佛刚才那个在电话里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的人不是她。

“手术开始了吗?”她语气轻快地问道,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关心着我的死活。

“已经结束了。”我冷冷地说,盯着屏幕里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

“这么快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阿瑾今天特别虚弱,我不放心,所以……”

“所以你不放心他,就放心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到底谁才是你老公!”

我打断她,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视频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顾薇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周瑾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普通朋友?顾薇,你装傻有意思吗?”我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不堪。

原本手术后的虚弱感此刻被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所取代。

“普通朋友会在他家里穿着浴袍让你拿浴巾?顾薇,你把我当傻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和阿瑾真的只是朋友,他身体不好,我帮忙照顾一下怎么了?”

“秦之霖,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猛地站起身,

因为动作过大,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但我已无暇顾及。

“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每次都是这样,你永远有各种理由,永远是周瑾最重要!”

“普通朋友会在他家里穿着浴袍让你拿浴巾?顾薇,你把我当傻子吗?”

视频画面晃动了一下,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挤进了镜头。

“之霖,你别怪薇薇,她也是担心我……”

周瑾的声音十分虚弱,我差点就信了他,

“我毕竟是个孤儿,薇薇太心疼我,才来照顾我……都是我不好,你别介意。”

他说着,还故意拿那双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睛瞥了我一眼,仿佛在宣誓主权。

“我不介意啊,”我勾起嘴角,语气里满是讥讽,

“真是感人至深的前任复合,天生一对!”

顾薇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秦之霖,你别在这阴阳怪气!阿瑾本来就敏感,要是抑郁症犯了怎么办?”

说着,她竟然一把将周瑾搂进了怀里,像护着幼崽的母兽一般。

我这才注意到,视频里的顾薇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吊带裙,里面什么都没。

而周瑾,他竟然就这么顺势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口,那画面,暧昧得让我觉得恶心。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疼痛却不及此刻心碎的万分之一。

我爱了顾薇十年,从年少时的惊鸿一瞥。

到如今的遍体鳞伤,我付出了所有,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顾薇,你还记得你爸妈吗?”我冷冷地开口。

视频那头的顾薇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开始闪烁,眼睛不敢看我。

是啊,她怎么敢看我?

当年,她家破产。

她爸为了躲债跳楼自杀,她妈因为受不了打击哭瞎了双眼。

而她当时的男朋友,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的周瑾。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仅狠心抛弃了她,还落井下石,卷走了她家最后一笔钱。

那段时间是我不顾家里反对,暂停了国外的学业,像条狗一样守着她和她那个瞎眼的妈。

是我,为了给她凑学费和生活费,没日没夜地打工,累到胃出血。

是我,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后面我们结婚,她重新开公司。

结婚四年,顾薇对周瑾的恨意一天都没有减少过。

她拼命工作,将公司越做越大。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报复周瑾,让他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直到一个月前,金融危机席卷而来。

顾薇的公司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蒸蒸日上。

而周瑾的公司,却在这场风暴中彻底破产。

那天,周瑾闹自杀,爬上了顾薇公司顶楼的天台。

顾薇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跪在他面前求他活下来,她说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2.

那一夜,顾薇没有回家,那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

我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她慌乱的解释,说是临时要出差,去外地谈一个项目。

我听到她慌乱的呼吸声,还有,那掩盖不住的暧昧喘息。

“之霖,我……我在机场,马上要登机了,信号不好……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后来的几天,顾薇一直没有回来,只是偶尔会发来几条信息。

说自己在忙,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项目出了点问题,要晚几天。

我没有告诉她,酒店把订房五天的短信发到我手机上。

我自欺欺人地想,也许,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也许,她会回心转意。

我爱她,所以我选择相信她,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我等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的背叛,和对我的无情羞辱。

我目光冰冷地盯着屏幕里的顾薇,“顾薇你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顾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从手机那头传来,

“之霖,你别生气,我马上回去,你等我!”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手术刀口隐隐作痛,失血过多让我一阵阵眩晕。

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果然没回来。

我自嘲地笑了笑,胃里一阵痉挛,疼得我蜷缩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顾薇一脸喜悦地走进来,手里提着满满两袋食材。

我心头一暖,难道她是特意赶回来给我做饭的?

“之霖,我回来了!”顾薇看到我,眼睛一亮,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你看,我今天买了条新鲜的鲈鱼,鱼汤喝正好!”

我强忍着胃部的抽痛,皱眉道:“我刚做完手术,不合适吃鱼。”

顾薇愣了一下,然后讪讪地说:“哦……这鱼汤……是给阿瑾做的。”

我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

“阿瑾胃不好,只能吃清淡点的东西,这鱼汤啊,要放姜,去腥……”

顾薇一边忙碌放菜,一边念叨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薇薇,你怎么住这种没有电梯的房子,累死我了。”

周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一阵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周瑾一边抱怨着,一边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你也在啊?一会一起喝鱼汤。”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那件浅蓝色衬衫,是我和顾薇结婚纪念日那天,她亲手挑选的礼物。

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怒火翻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之霖,阿瑾他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就叫他一起来了。”

“这是我们家。”我猛地站起来,手术后的虚弱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顾薇,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吼什么?!”

顾薇猛地放下手中的鱼,几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他身体不好,来这里一趟容易吗?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胸口一阵翻涌。

手术的刀口仿佛被撕裂般,疼得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之霖!”顾薇惊呼一声,却只是伸手扶了一把我旁边的沙发。

然后转头担忧地看向周瑾,“阿瑾,你没事吧?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却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周瑾轻轻拍了拍顾薇的手背,柔声细语道:

“我没事,薇薇你别担心,之霖他应该也是刚做完手术,心情不好,我理解的。”

“还是阿瑾你体贴。”顾薇感动地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不像有些人,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翻涌上喉头的血腥味压了下去。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茶几上了,签字吧。”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嘶哑地说。

顾薇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才看到茶几上的文件似的,拿起来翻了翻,脸色顿时变了。

“秦之霖!你什么意思?!”

顾薇猛地将离婚协议书摔在我脸上,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你真的要为一点小事,和我离婚?!”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纸张,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对,离婚。”

“秦之霖!你别后悔!”

顾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为嫉妒阿瑾,才故意针对他!我告诉你,阿瑾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你……”

“够了!”我猛地站起来,手术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顾薇,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可你呢?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这段婚姻吗?”

我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手术的伤口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顾薇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3.

周瑾这时候却站了出来,他走到顾薇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柔声说道:“薇薇,你别难过,之霖他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得意。

“之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要体谅一下薇薇,她只是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

“你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怕比不上我和她那点过去吗?”

“闭嘴!”我怒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揪住周瑾的衣服,一拳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周瑾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这一拳,完全是凭着一股怒火,没有丝毫留情,周瑾的嘴角顿时就流下了血迹。

“之霖!”顾薇尖叫一声,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我,将周瑾护在身后。

“你别打他!你别打他!”

她哭喊着,像一只护着幼崽的母兽,那眼神,那语气,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被她推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茶几才停下来。

“顾薇,你……”

我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薇没有理会我,她扶起周瑾,心疼地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爱怜。

“阿瑾,你怎么样?疼不疼?”

周瑾摇摇头,温柔地看着她,“我没事,你别担心。”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无比可笑。

真的没意思透了。

这婚姻早就没必要了。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和疼痛,我冷冷地说道:“顾薇,你签了离婚协议,我成全你们。”

顾薇愤恨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上划过,像是要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戳穿。

我面无表情地拿回文件,转身离开。

“秦之霖,你会后悔的!”顾薇尖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像是诅咒,又像是哀求。

我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胃里一阵翻涌,腹部刀口处的疼痛愈发剧烈,像是有一把刀在里面搅动。

我扶着墙,眼前一阵阵发黑。

后悔?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我为这段婚姻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像个笑话。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楼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到了律师事务所,我强撑着身体,办理完离婚手续。

从今天起,我和顾薇就彻底结束了。

走出律师事务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喂?”

“是秦先生吗?我是仁爱医院的护士,您太太在我们医院,她……”

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太太怎么了?!”

“您太太她……怀孕了,但现在孩子情况不太好,需要您来一趟医院。”

一瞬间,我仿佛被雷劈中,脑海里一片空白。

孩子?顾薇怀孕了?

可我们……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做了……

要是一个月前的话……

没多想,出于多年的舔狗惯性我还是直奔医院而去。

在医院走廊里,我看到了周瑾。

他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

周瑾抬起头,脸上满是无措。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谁是病人家属?”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我是,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说:“孩子没保住……要进行清宫”

说着他语气又有点责怪,“刚怀上两个月怎么能做得这么猛呢?”

我黯然离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医生那句“孩子没保住”。

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结婚这么多年。

我和顾薇一直想要个孩子,却始终没有结果。

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幻想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这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因为那对狗男女的恶心行径而胎死腹中!

我机械地走出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