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游戏毒害青少年,你会支持关闭网络游戏吗?

偏执是个好东西,但如果过分地偏执,我们就应该扪心自问,这到底是游戏的问题,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支持关闭网络游戏的人,其中的理由一大堆,也很充分,并且我也相信,关闭网络游戏后,他们所说的这些问题可能也能够得到一些有效的改善。

但有效地改善和彻底杜绝这类现象,恐怕还有着较大的差距。

我想请大家思考的一个问题是,网络游戏,在我们的社会当中,扮演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有人因为玩游戏,几天几夜不归家,为什么?因为他爱游戏吗?还是说,游戏能够带给他欢乐和忘掉痛苦的窗口?

有人因为玩游戏,不想上学,拿着爸妈的血汗钱充进游戏里,是因为他爱游戏吗?还是说,游戏仅仅是他打发无聊时间的工具和宣泄的窗口?

本来成绩乖巧的娃,因为游戏不想上学,不想上班,甚至不想赚钱,是游戏的错?还是是他所处环境的问题?

游戏纵然有千般不好,万般错误,可游戏仅仅只是游戏,它就在那里,没有思维没有感情没有立场,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玩游戏的人不同。

游戏和互联网,游戏和电视,游戏和过去的VCD老式游戏机一样,它作为一种工具的存在,没有好坏,没有思维能力,它仅仅只是工具。

但不同的是,有人借助游戏来解压,来打发偶尔的无聊;但有的人,却可以为了游戏,不上班,不上学,甚至成为每天宅在家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的道路。对于未成年人来说,家长需要去沟通去交流,去引路人。对于成年人来说,他需要去吃苦,需要去理解,需要去释怀。

游戏本无错,错的是使用它的人,以及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游戏的人。

许知远访谈罗振宇的时候,罗振宇说了一句话,对我印象极其深刻。罗振宇说,“在我的认知概念里,那些整天盯着直播间,动不动就给主播打赏十几万的人,按照我自己的价值观来说,这种人就应该去“死”。”

“但我后来又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不同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也正是这些不同的人组合在了一起,才组成我们这个世界。兴许他们家就是有钱呢?兴许别人就是愿意坐在哪里几个小时看主播表演然后打赏十几万呢?”

“这一切,我无法左右他们,我只能左右我自己,以及我能够影响的这个范围里的人。”罗振宇说。

罗振宇的这番话,对我的影响极其大。过去我也曾“瞧不起”那些整天玩游戏混吃等死的人,但我从未瞧不起过游戏,因为我自己偶尔也会玩上几十分钟,我明白游戏是工具,而我们是利用工具的人。

我们不是工具,游戏才是。是我们在玩游戏,不是游戏在玩我们。如果你认真了,那么不好意思,在你人生的这一个阶段,你就输了。

在过去,在我还小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有出现,那个时候我们的娱乐方式就是看电视,整天整天地看电视,可这依然没有妨碍后来的我走出电视对我的影响范围内。

不管是过去的电视也好,还是今天的互联网游戏也好,它们都是工具,而我们才是人。

偏执地关闭网络游戏,那这些家长们,在孩子哭闹的时候,又该丢什么给孩子玩呢?又丢电视给孩子看吗?

偏执地关闭网络游戏,那些无聊的年轻人们,又该干什么呢?难道你会指望他们脑袋开窍去读书去学习去努力上班了吗?

偏执地关闭网络游戏,就不会出现厌学早恋青春期的孩子了吗?难道你就指望他们能够全部考取清华北大了吗?

偏执地关闭网络游戏,那些年轻父母们,在带娃的空档,你指望他们干什么呢?都去刷短视频吗?那这行为和玩游戏,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你仅仅只是因为玩游戏需要花钱,而刷短视频是免费的而支持关闭网络游戏的话。那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任何虚度光阴的事情,都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价值,本质上都是成本,没有任何区别。

我也讨厌玩游戏的人,觉得他们低龄、幼稚,甚至是没有什么前途,按照我自己的认知观念来看的话,这样的人生就没什么意义。

但正如罗振宇所说的那样,这就是他们的人生,即使我们不喜欢,但这跟游戏无关,跟人有关。

游戏本无罪,还是看人怎么用。

如果关闭网络游戏这个结论成立,那么相应的,是不是要关闭短视频?要关闭那些恶心的电影?要关闭制烟厂?要关闭酒精?

偏执可以,但过分地偏执,显然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