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形单影只 菲律宾「世界最悲惨大象」孤独离世

菲律宾马尼拉动物园明星母象「马丽」（Mali），28日去世。图为2013年2月5日的留影，当时牠38岁。（资料照／美联社）

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市政府29日表示，马尼拉动物园的明星大象「马丽」（Mali），28日以43岁之龄去世，菲国不少民众闻讯悲叹。「马丽」几乎一辈子在园内水泥兽栏里孤零零度日，长期没有同伴，因而有「世界最悲惨大象」、「世界最孤单大象」的外号，曾有多位世界名人为牠的福祉发声、呼吁园方把牠放回野地，最终牠仍孤身死于兽栏里。

综合《菲律宾星报》、英国广播公司、法新社29日报导，亚洲象「马丽」因从小到大形单影只而闻名于世。1981年，全名Vishwa Ma'ali的「马丽」11个月大，由斯里兰卡政府送给时任菲律宾总统的马可仕（Ferdinand Marcos Sr.）夫妇。马丽来到马尼拉动物园时，园内还有一头1977年就落户的大象「湿婆」（Shiva），这位「前辈」1990年死亡，「马丽」就此成了菲律宾唯一的大象，全国知名，广受民众喜爱。

马尼拉市长拉库娜（Honey Lacuna）宣布马丽死讯时表示，去动物园看马丽是她童年最快乐的回忆之一、，牠是大众生活的一部分，「马丽是我们珍贵的财产，马尼拉动物园的明星」。

园方兽医解剖马丽遗体后表示，牠的死因是郁血性心衰竭（Congestive heart failure），而且罹患癌症，影响肝、肾、胰等多个器官，导致血液循环受限，另有子宫蓄脓、肾脏轻微发炎。与马丽同样的亚洲象平均寿命40至45岁，野生大象可活到60至70岁。

园方表示，马丽上周五（24日）出现烦躁不安的迹象，不断用鼻子摩擦墙壁，此前牠几无任何症状；28日牠侧躺在地，呼吸沉重，兽医给牠注射抗组织胺与维生素，但当天下午牠就去世了，「牠的死亡来得很突然，动物有一种我们称之为无征兆症状（asymptomatic symptom）的状况，牠可能正在经历某种我们看不出来的疾病，动物不像人，无法透过交谈问诊得知身体状况」。

马丽长期独居，园内硬体破旧，牠缺少母象之间紧密联系的生命体验，有时会出现忧郁、心理压力的迹象，足部也有病痛。动保人士长期关注牠的生活状况，知名野生动物专家珍古德（Jane Goodall）、「披头四」成员保罗麦卡尼（Paul McCartney）、200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南非作家柯慈（J. M. Coetzee）等人，都曾公开呼吁让马丽脱离动物园环境。但园方认为圈养对于马丽才是最好的安排，因为牠根本不知道野外生活是什么样子，所以从未考虑把牠转移到保护区。

市长拉库娜说，长期照顾马丽的饲育员在牠死后泪流不已，牠的骨骸最终会在园内的博物馆展示。

菲律宾网友纷纷在社群平台哀叹马丽的死讯。一名用户回忆11年前初见马丽的情景：「看着牠走来走去，你感觉得到这头大象有多么孤单寂寞，这让我心里好难过，现在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