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快評】賴清德向將官立威是「誤會」？如果不是呢？

总统赖清德出席新任将官晋升茶会发生不满众人未起立迎接，怒而「教训」军人要有礼节的争议。图为赖总统日前出席陆海空军晋任将官勗勉典礼。图／联合报系资料照片

总统赖清德第一次出席新任将官晋升茶会，就发生不满众人未起立迎接，怒而「教训」军人要有礼节的争议。迄今为止，无论府方获国防部，尽管透过公开、私下管道说明，但都并没有否认赖总统当天有「指正将官礼仪」一事，事实如何，其实已经一目了然。

截至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事实，除了因为「未起立迎接赖总统」以及「赖总统教训将官」外，还有现场试图「打圆场」的国防部长顾立雄被「洗脸」，以及事后总统府将升任将官勗勉典礼在国防部举办的惯例，改为在总统府举办的决定。

当然，另一个无法确定的关键因素，是到底有没有「总统府女性官员」在茶会前，就向升任将官说「无须太过拘束、原位鼓掌欢迎问好即可」。对于这一点，府方透过「知情人士」的说法，是说查过在场的官员，只有一名女性，且是基层科员，她「并没有去跟晋任将官说不用起立」。总统府「知情人士」的这番说法，就是要把答案导向一个结论：晋任将官不起立，与总统府无关。

但问题是，有没有总统府幕僚和将领说「不用起立」，在场人数数十人，不太可能瞒天过海。而如果没有府方幕僚说「不用起立」，晋任将官真的敢自己决定「坐着鼓掌」吗？而将官们真的是坐着鼓掌，那也只有「过去惯例如此」和「国防部要求」这两个结论了。

更严重的是，如果在场将官真的是因为总统府幕僚「授意」决定不起立只鼓掌，而赖清德到场后却以此为借口痛飙晋任将官、洗脸顾立雄，然后把未来晋任将官勗勉典礼改到总统府，那么看在军方和国安高层的眼里，恐怕就不只是「误会」这么严重，而是有浓浓的「阴谋论」了。

众所周知，虽然号称「蔡规赖随」，但「务实台独工作者」的赖清德，在国安政策上未必和蔡英文完全一致。这也导致他在上任后，诸多国安人马仍必须沿用蔡英文的班底，其中最具体的例子，就是国防部长顾立雄。而无巧不巧，在这次「扬刀立威大会」中，被洗脸最严重的，也是顾立雄。

因此如果从政治角度看，对于「非赖系」的国安官员和军方人士来说，这场「误会」其实很可能「不是误会」，而是「引蛇出洞」的一种方式：府方幕僚要晋升将官「不用起立迎接」，将官自然不敢不从；将官们未起立，赖清德再「借题发挥」，一方面向晋任将官展现权威，二方面收拢对未来将官晋升的大权，三来对顾立雄乃至整个英朝的国安官员立威，可说一举三得。这样的手法，放眼古今中外，都屡见不鲜。如毛泽东的「反右」，就是以「大鸣大放」开始。要大家畅所欲言，然后一举扫除。虽说拙劣，但确实有效。

无论赖清德在「扬刀立威」的背后是不是有这样的政治操作，恐怕都很难避免给人这样的联想。尤其事后的「认知作战」操作，更让原本可能单纯的误会，变成了「挖坑」。赖清德出身自民进党最擅长斗争与政治操作的新潮流系，对这样的操作手法及可能的政治联想，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