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哈希迪暴动

“夜莺都会长出毒舌。”——赛门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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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优伯特女王,阿狄安娜,卡拉比娅贵安。

似乎埃及是没有冬天可言的,我依旧得呆在有清凉水源和厚实砖墙的别墅里,这是吹笛者特意赐予我的,我与少量奴仆就住在这儿,环境很好,最让人欣喜的就是能看到常绿的植物,布满了整个庭院的视野,在金色的阳光下它们是多么美,远处的是墨黑色的,近处的就是那种要化开的淡绿色,让我的眼睛享受到大福气,自意大利来到埃及后,我就习惯那种无边无际的金黄色,还有灰色,那边的小亚的高原,现在应该已经下雪了吧?那么你是会在冬宫里展开我的信卷,必须得告诉你,情报很准确,我的支援也很到位,哈希迪人准时在大希律国和相隔遥远的昔兰尼城发起暴动,现在大希律那边的情况比较模糊不清,但小亚与叙利亚的罗马驻军似乎都在行动着,甚至我风闻马其顿行省的驻军都上船了。而昔兰尼加的状态倒很清楚,教徒们已经成功攻占了昔兰尼五个城区(昔兰尼古代也叫做五城之地)中的四个,城邦倾覆在即,还在坚守仅存的巴尔卡城区,依靠来自希腊与埃及的雇佣军苦撑。

但罗马人似乎忽略了他们附庸国的困难,大家都在忙于执政官选举,克拉苏与庞培志在必得,而要到今年的三月才能对整个局势进行有效控制,但我等不及了,决心不待任何命令,带领十三军团和仆从军尽数出征。因为昔兰尼的富饶在召唤着我,希罗多德的历史描绘了奇努普斯河谷的黑色肥沃土壤,还有佩里塔伊平原的麦子产量,以及神奇的库列涅高原,据说那儿的田地按照山坡的高低分为三区,当地人先收获最下面的一区,而后是中间的,最后是顶峰的,一年有八个月都在收获。还有那儿的金矿、银矿,我准备征服彼处后,交给约瑟夫打理,铸成质地优良的钱币,悄悄用托里托尼斯湖(利比亚北部巨湖,现在似乎没了)周边优良的木材造就的船只,运送到优伯特尼亚王国,你完全可以用这些金银币做更宏伟的事业,至于如何去做,抱歉卡拉比娅,我必须得暂时保密。

若是有了昔兰尼加,我不会再惧怕任何敌人,因为埃及也在我的控制下了,吹笛者的新卫队,其实就是紫帆海盗麦克米伦的部下,和毕都伊塔的族人,换汤不换药,你的苦心和智慧我了如指掌。那么请祈愿我旗开得胜,在你故乡的圣湖前,另外请密切注意东方的局势,尤其是帕提亚与亚美尼亚,如果不出意外,克拉苏在当选执政官后,定会率领大军前去彼方,我也会成为他远征东方计划的一个环节。

你的卡拉比斯,敬上。”

李必达写完这卷书信后,就轻轻地将薄荷茶安放在小几上,而后穿过长长的回廊,潮湿新鲜的海风刮动着他的头发和长袍,露出了左耳的瘢痕,现在耳洞已经在斯基泰大夫提莫修药物的治理下渐渐愈合,但疤痕还是稍许存在的,在半圆形的露台下,李必达的桨手正在奋力操练着,滩头上,他们成排成排地坐在长凳,在口哨声里有节奏地划动手里的桨片,就好像真的在大海里那般。西边,负责甲板上战斗的人员,正高举着加长的镰刀(将镰刀片安在长杆之上),对着长距离外挂着的绳索进行斩击切割,其实做好这一点,比单纯地操控长矛还不容易,但这种技术在海战当中很重要,一旦两船在标枪和投石纷飞里互相接舷,最有利的就是用这种长镰刀或大斧,斩断对方的帆绳或者舵,这样就等于得胜了。剩下的,只需要己方的重装步兵能登上对方船只进行收割即可。

“伊达乌伊的冬营,步兵与骑兵的操练没有问题吧?”李必达问了下旁边的萨博,对方点头说,有塔古斯在,根本不会有闪失的。

“四个集市日后,准时集结,等待罗马那边执政官的消息后,进军昔兰尼加。”李必达说完这句话后,拍了下栏杆。

特里阿里与克劳狄的信件几乎同时送抵,克拉苏和庞培同时当选,因为他们在冬季前,就在鲁塞尔村与南下的凯撒进行了三头怪物的秘密会晤,在中间派阿庇斯的主持下,继续划分权力范围,阿庇斯随后放出会晤的一些外围情况,在罗马城激起了新话题,克劳狄描述如下:当三头怪物会晤时,罗马全城的权贵去逢迎拍马,企图分得一杯羹的足有一个首席千人大队那么多,法务官、财务官都算不得什么,他们的束棒扈从人数挤满了整个村子,因为法务官级别的就有六根束棒,可以想见象征罗马权力的束棒在鲁塞尔村堆积得就像柴禾堆似的。

正在努力竞选来年护民官的特里阿里,额外透露了三头怪物的新势力范围:凯撒在高卢行省的总督权力继续延长,并允许保留所有的军团;庞培就任首席执政官,他的亲信控制整个远近西班牙,另外还有东方的数个行省;克拉苏就任次席执政官,并在第二年默认就任叙利亚总督。

但让人尴尬的是,罗马城关于执政官的竞选依旧在继续,但这三位已经内定好了,对那些正直人士而言,无疑是种灾难和耻辱,小加图依然在全力支持姐夫杜米久斯的选举,但他却不肯花钱贿买民众的选票,于是大伙儿纷纷将票投给了财大气粗的克拉苏与庞培,而小加图花了很多钱去赢得贵族支持,但贵族转眼就去巴结凯撒,最后忍无可忍的小加图以法务官的身份,向元老院提出动议,要严惩那些竞选期间公开买票卖票的行为,其姐夫带着支持者们在协和神殿前集会抗议,结果和三头怪物的支持者在发生激烈冲突,克劳狄的流氓打手混迹其间,乘机发难,用暴力行为将杜米久斯和小加图赶出会场。

随后,特里阿里以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那位喀西约的另外位副将马克西姆斯,也因为同情加图与共和体制,在民会上发表了抨击庞培的演说,结果庞培说了句“马克西姆斯似乎忘了,这么多年,给他饭吃的主人是谁!”结果马克西姆斯和你一样,惨遭流放。

哦,不,尊敬的李必达乌斯,你是主动的自我流放,我对你的弹劾已经成功,共和国将你流放两年,目的地是凯撒所在的高卢,但我想你这两年一定是“乖乖”的呆在流放地自我反省的,因为凯撒是会帮你打理好一切的。而我特里阿里,虽然喀西约看不上我的能力,但不才却绝不浪费我支持者的钱财,护民官职务似乎已经内定为我,因为不才深谙罗马政坛的阴暗规律,所以我按照你的要求,通过庞培手下的那个犹太奴隶,花了整整三百塔伦特,取得了庞培的信任,让他认为不才是值得倚重的人。

这就是我比马克西姆斯强的地方,因为后者除了打仗,或者那满脑子斑岩般顽固不合时宜的共和思想外,其余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因为庞培把他“吃饭”的资格都剥夺了!

很好,看来剧本都在遵循事先的安排来表演,李必达躺在露台上的卧榻边,又观赏了下眼前的绿色,想起以前在我朝有句谚语,“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一样适用,出征塞浦路斯与埃及以来,我的私财已经膨胀到二千余塔伦特,还有五千塔伦特用在经营军团和舰队的款项当中,光是上努比亚的几处矿产,每年就有八十塔伦特的盈余投入到舰队基金当中,在亚历山卓城的船坞里制造舰船,在塞皮岛建造海军要塞,埃及的海关税收被我截留管理,犹太区的各种生意我有抽成,还吸取了不少罗马城的亲近骑士(都是之前愿意借贷给我的,有眼光)前来担任包税人和管理员,打理一切。

塞拉匹斯军团和十三军团已经携带全副的装具和行李,在亚历山卓城郊集结完毕,李必达又从河运卫队、边防卫队和神墓卫队里各自抽调部分兵士,组成三个单独的辅助大队,伴随作战。这样,共集结了一万五千人马,而后李必达和将佐们商议,将编制进行了整改,十三军团的弓兵大队与骑兵炮队分出,组成另外的辅助大队,其余的兵士按照罗马人的习惯,统一以重装步兵的姿态作战,塞拉匹斯军团也是如此,只不过不是使用斗剑,而是埃及化的哈百失剑,以及适应沙漠作战的轻皮盾,外带插在盾盘凹槽里的五支轻型梭镖。

四月,就任执政官的克拉苏终于发来宣战布告与令牌,责令“距离昔兰尼加最近的军团,不管是正规军团还是辅助军团,急速驰援巴尔卡城堡,镇压哈希迪人的起义暴动,该军队直辖执政官调动,不受任何行省总督管辖。”

另外,因为总司令官还是个流放犯,所以克拉苏又通过已经当选为护民官的特里阿里,耍了个花招,那就是通过百人团会议,“任命”凯撒的亲信巴萨图斯就任伊利里亚十三军团的司令官,指挥昔兰尼战争,其实巴萨图斯在走到西西里时就停留不前了,当了个“橡皮图章”,在西西里得到了李必达妻子尤莉亚购买馈赠的一套奢华别墅,过起了静修哲学的惬意生活。所以,远征的实际指挥权,自然还是在罗马流放犯兼埃及昔兰尼加国王的手中。

另外,中间还发生过一段危险的小插曲,那就是伟大的庞培也想插手昔兰尼战争,准备运作让盖比努斯去那儿,但李必达显然留了一手:原先盘踞在卢西塔尼亚的马匪康巴诺,突然在开春时节越过数条大河,突破了驻军脆弱的拦截,肆虐在近西班牙的东北部的山区,并和当地的凯尔特人一起,到处劫掠,无奈的庞培后院起火,只得放弃了昔兰尼,把自己还富余的一个辅助军团投入到清剿活动去了。

“这次,从那萨摩涅斯的地区进军,那儿还是散布着些绿洲的,给养并不难取得。”显然李必达对他新的舰队没有太大信心,虽然船舰数量是具备了,但桨手和战斗员的素质不足,许多还是从之前临时募集的船队上的,这些人只有行驶平稳商船的经验(那个年代商船和平底河船比划桨战船要轻松惬意多),要形成战斗力,起码也得半年到一年的操练时间。

这就是远征军走陆路的根本原因,李必达这次没有穿戴罗马将军的服饰,而是带着昔兰尼加国王的蓝色羽翎冠冕,携带着与法老比肩的移动营帐,将王城卫戍留给了十二军团第一大队,而后朝着那萨摩涅斯部族的聚居区迤逦而行。

此次出征,李必达在后勤方面下了大气力,购买了许多驮马与骆驼,携带了相当数量的酒水、羊奶酪和谷物,用双轮轻便车辆运载着,这种车子很适合在多沙漠的荒原地带行进,由于对昔兰尼的攻坚战有充分的心理预期,所以也携带了许多新的或者旧的攻城器械,拆卸分开装运其上,并派了骑兵随队严密保护。

利比亚的境内,主要有四个民族,其中那萨摩涅斯居住在沙漠的东部边缘,当李必达的军队穿越在这个黑人王国的境界时,他们正在急忙捕捉蝗虫,所有的村庄都在抓着这些绿色的虫子,他们相信这些恐怖的飞虫是从远方的大沙漠深处的某个深渊飞出来的,而后家家户户把蝗虫放在烈日下烤干,随后捣碎,混入羊奶、牛奶里食用,当李必达的兵士在村庄穿行而过时,许多居民还拿出这些“蝗虫奶昔”献给这些过往的人,李必达看到后就扔下了,而他身边护卫旗标的阿尔普与海布里达看了眼这些泛着绿色的奶水,就很痛快地饮尽了,随后几名原本应该在行军纵队的兵士,半裸着身子被同样半裸着的当地妇女给用棒子追打出来出来,结果被纠察风纪的掌秤官拿住,要关禁闭。

最后,还是当地的长老出来求情,因为那萨摩涅斯的妇人是“杂交”的,只要她们在门口放上根棒子,任何男人都可以进去尽兴番,但是要留下礼物,而哪些兵士只是去尽兴,却没有带着礼物,结果被那些妇人用棒子追着殴打。

待到王廷时,赫尔吞大酋长这次算是很有诚意,不但送出了大批奶羊,还有相当数量的兽皮、椰枣酒,并且告诉了李必达乌斯下面的行程——再往内陆里深入,便能遇到穴居民族埃西欧人,那是个落后而怯懦的民族;越过大约五千斯塔狄亚的地区,就赶紧折往北部,因为要避开好战成性的第三个民族加拉曼贴司人,这个民族极度擅长驾驭轻型四轮战车,并且拥有大量的椰枣林,外带盐山,他们平日以杀戮埃西欧人为乐,这种尚武的民族就算是你们罗马人也要谨慎避开,到了北部就能进入托斯通河谷,这儿是全利比亚的分界线,河谷周围是大片的森林与耕地,还有相当肥沃的土地供葡萄园和橄榄园的种植,而在这道河谷的东西,利比亚就是全是砂砾之地,这块最好的地盘被利比亚第四个民族马克叙埃斯人占据,他们自称是特洛伊人的后裔,信奉希腊的雅典娜,还有海神波塞冬,他们坚持称雅典娜其实和波塞冬与托里托尼斯湖女神的女儿,后来与父亲闹翻后,才跑去宙斯那儿当养女的。

其实马克叙埃斯人就是利比亚拥有田地和房屋的定居居民的主体,不管是以前的迦太基,还是后来的希腊人,都是依托这些人为统治和税收基盘的,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昔兰尼国民”。

“要把大酋长的提醒给详细记录好,这是规划行军路线的主要凭借。”在王廷休整了三日,李必达军队的许多兵士都会趁夜晚带着些小玩意儿,比如带彩色的粗玻璃,犀牛角,埃及的莎草纸画等,潜入竖着棒子的房屋,忙里偷闲番。

而后,他们继续沿着沙漠与绿洲前行,在距离那萨摩涅斯国西部边疆不远处,整支远征军突然看到狂躁的风沙里,有一处地方铺满了人和牲口的骸骨,密密麻麻,大约有数万之多,自远处望去着实让人心惊胆战,在马上的萨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而后自马鞍下的褡裢里取出几个书卷,找寻了下,随后对总司令官和诸位将佐解释说,“这儿似乎赫尔吞大酋长也提到过,叫‘普罗伊的坟场’,因为这个王国本来是普罗伊人的,但在很多年前,南面的大沙漠突然刮来了无穷无尽的风,将国内的河流全部吹干,普罗伊人便决心全族向南,去搏击这股南风,结果在这里遭到风暴的袭击,全族都灭绝在这儿,而后那萨摩涅斯人才占据了这个王国。”

搏击南风,这种神话故事里的臆想当然不是真的,其实是因为气候变迁恶化,普罗伊人的水源在不经意间丧失,为了找寻生路才往南部迁徙的,但没想到南方更是无边际的荒漠,才有了眼前这个种族灭绝的活惨剧。看着无垠的白色灰色骸骨,李必达便叫随军的各个祭司,搬出了神像和物品,齐齐让各族兵士跪拜在各自神祇面前,罗马人跪拜马尔斯,希腊人跪拜阿波罗、宙斯或雅典娜,埃及人拜阿蒙、塞拉匹斯,努比亚人主要拜阿蒙,天地鸿蒙光芒下,各个神祇下的子民在祭品前燃起的烟火弥漫天空,各种语言的祝祷此起彼伏,但意思都是一样的,安抚此地的亡灵,希望能得到神的庇佑,成功越过这片死亡之海,安全进入托斯通河的河谷。

结果在荒漠里,整整走了十天,前方的斥候骑兵才嚎啕大哭,他们本以为再也看不到黄色砂砾的尽头,但终于还是看到了山脉,还有上面零星点缀的矮小球状植物,居然还搜寻到了耕地的痕迹,“塞拉匹斯军团在两翼,走山路担任警戒,十三军团与辅助大队护卫辎重走在中间谷地,我亲自带着附属骑兵大队在前面搜索前进!”带着蓝色羽翎冠冕的李必达披风荡起,骑着马与维比奇纳斯人,一鼓作气地冲进了断裂的山脉之地,四处都是蝙蝠与乌鸦飞舞,而后眼尖的兵士完全能看到,半山腰上影影绰绰,似乎山洞里藏着许多人。

“应该是埃西欧人,尽快通过这片山谷,去外面旷野有水源处宿营!”结果在半路上,在两翼山路上的塞拉匹斯军团黑人兵士就和埃西欧人发生厮杀,这些埃西欧人突然从山洞里钻出,这些人果然如赫尔吞所言,是个极其落后的民族,他们没有什么铠甲,但却在头上插着鸵鸟的灰色羽毛,半裸着身躯,光着脚丫,举着用鸵鸟皮蒙上的盾牌,用简易的棒投器对塞拉匹斯军团猛烈砸出石子,前排的几名兵士头破血流,结果被拖到后面,随后不客气的麦德捷人竖起手里的蒙皮轻盾,上面绘着各种怪兽图腾,互相撞击着,发生惊骇阵势的巨响,接着黑人兵士就快速分成小队向前,对着“鸵鸟勇士”们抛出卡在盾牌槽里的梭镖,或者射出手里的箭羽,结果许多埃西欧人惨叫着滚落山涧,其余的不愧是穴居民族,又神秘地钻入四通八达的穴道里消失不见,一些胆大的麦德捷人冲入穴道里,发现里面挂的全是老鼠、蛇与蜥蜴的没皮而滴血的尸体,看来这些穴居人平日就是活吃这些动物,他们相信这可以增强自己跑动和躲藏的能力。

“尽量避免追击,保持行军的队形,见到敌人露头就坚决打回去。”李必达叫几名斥候四散开来,告诫属下的兵士要保持克制与冷静,毕竟自己才是不速之客,胆小的埃西欧人会袭击己方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到了日暮时分,罗马人最后殿后的三个辅助大队基本安全出了谷,而这时在他们前面的军团兵士已经将营地标好,并且已达成一半的立营进度了,说实话其实黑人最排斥罗马军队这套严谨到呆板的作风了,不光是哪儿的黑人,风气都是散漫的,他们可以在烈日下和敌人痛快作战,但却极度反感在没有很大威胁的情况下,还要一丝不苟地构筑营地。

所以,塔古斯等人为了扭转这种情况,背后可是做出了极为艰巨的努力。

罗马军队营地落成后,四角塔楼,木栅(绝大部分材料都是驮马运来的)和壕沟齐整美观,营帐如棋盘般,兵士们开始分班洗浴,进食,执勤,那种标准化的气势,将远远来窥探的埃西欧人给震撼住了,他们开始发出蝙蝠般的叫声(这就是他们的语言,是萨博形容总结出来的),大约是酋长间联络的讯号,他们开始要就如何对待罗马人开始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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