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她跟前陪了十几年的贴心人,如今又怀着沈家的骨血,这般样子定是在监牢里吃了不少罪,就是有天大的错处,这会儿也都该被原谅了。
老夫人这心里心疼得不行,嘴里直嚷着“我的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啊!”。
两人当着下人的面,抱头痛哭起来,看得山庄不明所以的下人们直说这婆母两人感情是真的好啊!比亲生的还像亲生的!
他们哪里知道老夫人这个样子,大多是因为樊氏肚子里揣着个宝贝疙瘩。
两人哭了一阵子之后,老夫人便吩咐人伺候樊氏去床尚躺着歇着,不要太累太辛苦,免得伤着身子,也伤着她的金孙!
才安顿妥当,两人打算好好说说话,就被冲进房里的恶徒们拉扯着要捆绑起来。
梁晨飞不像樊栋那般没眼力劲儿,他到底是在京都混迹长大的,所以,当他决定带人跑山庄要债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动沈钧的人,不是那么容易。
故而,他花了点时间,搜寻了一堆三教九流的人,聚集起来,跟着他跑岖山要债。
当然,他半路上好巧不巧的,有人送给他一个人,是个大夫,估计是被人恐吓得吓破了胆子,畏畏缩缩的,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饶命啊,什么老夫错了,再也不敢说谎了之类的话。
梁晨飞本不打算带着这么个废物,不过,他联想到樊氏撒谎骗人,继而才会买卖孕妇的婴孩,便也信了几分那大夫说的话,想想万一要债不顺利,还能让这个大夫当众揭穿樊氏,这样也能逼迫樊氏几分吧,于是,他就带上了人直奔岖山。
沈钧虽然派了得力的护卫守在别院外围,可奇怪的是,梁晨飞冲进别院里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解决了沈立带着的几个内院护卫,他就在庄子里横冲直撞,直到闯进樊氏休息的
庭院。
梁晨飞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命人将樊氏从床尚拖出来,拿出之前逼迫樊栋画押的那张借据,无耻的让樊氏拿钱出来。
“呐,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若是今儿你把这钱还了,看在你还爽快的份上,咱们两清,若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梁晨飞瞧见樊氏的模样,颇为嫌恶,特别不要脸的威胁说道。
他倒没让人动老夫人和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他担心沈钧知道后,会找他麻烦,若是沈钧秋后算账不放过他,他也没好果子吃。
何况,他办事一向清清楚楚,不同身份的人当然不能混淆一团,一并处理,得分开来办。他敢动樊氏就是知道对沈钧来说,老夫人是亲娘,大过天,樊氏是侍妾,可有可无。
樊氏脸色惨白,气得浑身上下都在哆嗦,看着借据上那鲜红的手指印,眼睛都被染红了,她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樊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樊氏顾忌老夫人在场,还算稳得住声音,道:“谁欠的钱你找谁要去?跑来为难我等妇孺算什么男人?!”
梁晨飞哈哈大笑,眯着眼睛狠厉道:“哈哈哈!老子要是在樊栋那废物身上能要到银子,何必辛辛苦苦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跟你叽叽歪歪!少特么废话,你们都姓樊,既是一家人,那樊家人欠的钱,樊家人还,天经地义!”
“你!”樊氏憔悴的面容上闪现尴尬与恼恨,看看站在她身侧的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只恨恨的瞪着梁晨飞,吼道:“我,我没有银子,樊栋把我的银子花光了!”
“哼!”梁晨飞变了脸色,走上前,只手捏住樊氏的下颚,冷哼道:“贱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没有就没有,樊栋亲口告诉我的,你至少还有十万两银子,打算给你那个漂亮的女儿做嫁妆……”
梁晨飞说到这里,想起他曾见过的沈晏姝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不由银笑道:“当然,你若是不肯拿银子出来也行,拿你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抵债,老子看在你女儿的份上……”
“你住口!”樊氏恼火的大吼一声,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污言秽语。
一直在旁边担忧紧张的老夫人听到这里已经变了脸色,若不是樊氏肚子里有沈氏骨血,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被人挟持,还被强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话。
且,老夫人听梁晨飞的言辞知道,樊氏手里怎么能有那么多银子,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银子在手上的?
这时候,她又想起不久前,樊氏藏在屋子里的那个账本,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形不稳的晃了晃,若不是冬梅和曹麽麽在一旁护着,她指不定就站不稳晕倒在地上了。
“住口?!”梁晨飞眯起眼睛,甩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樊氏半边脸瞬间红肿,身子被打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冷狠的看着地上的妇人,十分厌弃的哼笑道:“你个贱人,你算老几,敢对老子这么呼呼喝喝,你他娘的不想活了!”
老夫人一看他动手了,还可能朝樊氏的肚子踹过去,立即慌了神,让曹麽麽扶着她,颤巍巍的走上前,指着梁晨飞,抖着唇说道:“你,你你要债就要债,别动手动脚的,小心伤着……伤着她身子……”
“伤身子……哈哈哈……”梁晨飞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道:“老家伙,你不说爷还忘了,你你担心她的身子,是担心她肚子里面的娃娃吧,哈哈哈……”
樊氏意识到他可能会说出来的话,疯了一样,突然从地上跃起来,扑过去撕打他,口中大声的尖叫:“你,你是个畜生!你无耻、夏流……你个卑鄙的小人……”
老夫人一看樊氏这么发疯,吓得面无人色,抖着手,让桂花和秋菊赶紧去拉着她,嘴里也是担忧的叫嚷着:“你,你小心着点,你怀了身子的人怎么能大动作啊,赶紧……赶紧拉住她……”
樊氏的花拳绣腿对梁晨飞来说,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还很贱的银笑嚷着:“哎呦这儿这儿,爷这里痒得很,来来,朝这儿捶捶……”
(本章完)